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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正在書桌前寫信的遲滄海,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正掀起簾子進屋的銀杏聽到,趕緊又把炭盆往他身邊挪了挪:“少爺,要不去床上歇著吧,別是病的又重了。”

遲滄海擺了擺手:“不礙事。”昨晚和今早已經吃了兩服藥,又睡了一晚,現在已經比昨天好多了,也不知道這噴嚏怎麼突然的打起沒完,見鬼了。

面前這封信,是他寫給自己的親舅舅,林丹陽的。林家是經商世家,所以她孃的嫁妝才會這麼豐厚,自從他的外公過世之後,林家就分了家,這才讓遲家成了嶺南的首富。

他娘過世之後,遲滄海與林家就沒什麼走動了,或者應該說他根本就不動……在遲老爺病情加重,他被兩個庶子趕出來的時候,林家根本就不知道,之後沒兩天,他就病死了,所以這次,他需要跟他親愛的舅舅‘促膝長談’一番。

信是寫好了,只是該怎麼送出去呢?

在林丹陽給他回信以前,他就準備裝病到底了,所以不能出府。

銀杏肯定是不行的,別說他身邊就這一個丫頭,離開久了會讓人起疑,況且他也不放心讓這麼個小姑娘走個兩天的路程過去送信。想來想去,遲滄海想起來一個人,永和茶樓的掌櫃。

他娘在世的時候曾經和遲有德帶著他去那聽了一回戲,那是他印象中娘笑的最開心的一次。他五歲以後,便自己去那聽戲,好像娘還坐在他身邊一樣,五日一次,風雨不誤。如果說娘走了之後,他還有什麼事是一定會出府的,那就是去永和茶樓了,所以如果遲滄海需要送封信,陳掌櫃一定會幫他,而且遲家上下都知道這件事,若是他跟陳掌櫃有什麼聯絡,也不會有人起疑。

把寫好的信裝進信封,寫上了林丹陽的名字,然後在信封外面又套了一個信封,寫上陳掌櫃的名字,把信連同銀子交給銀杏送過去。

接下來就是等了。

☆、第三章 婚事

小小少年,清早起床。

遲滄海吃過早飯,看著面前的湯藥再一次苦了臉。

藥已經喝了三天,雖說中藥沒有西藥效果來的明顯,但是他這幾天一直注意休息和保暖,病已經好了七成,只是這中藥也太苦了,他實在很懷念現代的成藥……

轉頭看向窗外,陽光暖暖的看著就讓人覺得舒坦,這才想起來,他已經好幾天沒出屋了:“杏兒,我出去走走。”

銀杏楞了一下:“少爺,還是別出去了吧?這都辜月了。”

遲滄海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銀杏說的是陰曆十一月,第一世的生活離的太遠了,好多說詞,他一時都有些反應不上來,衝銀杏笑了一下:“沒事,就在院子裡,我骨頭都躺酥了。”

銀杏沒再說話,開啟櫃子,翻出兩件夾著薄棉的長衫,除此之外,再沒什麼冬衣了。櫃子邊上還有條貉子毛的領,遲滄海看了半天,才想起來那是件大氅的領子,這還是好多年前林丹陽送他的,只是沒過幾天,大氅就被趙氏要走了,就剩個領子,還是被銀杏藏起來的……

遲滄海撇了撇嘴,套上兩件長衫就往外走,銀杏只能抱著個領子跟著他。

一出屋,他就覺得自己被北風直接吹透了:“我勒個去啊……”

他忘了,他現在是終日不出屋,身子骨單薄的三少爺,不是上大學練過跆拳道的醫學生,也不是沒事揹著醫療器械敢徒步走幾公里山路的遲醫生了。

遲滄海:“杏兒,快,領子給我。”

銀杏趕快給他圍上:“少爺,要不回吧。”

雖說不管事,畢竟脖子不灌風了,而且在外面適應了一下比剛才似乎強了點:“沒事,走走。”

他現在不好出自己的院子讓人看見,好在平時也根本沒人會來三少爺的院子,他繞著院子跑了兩圈就開始喘,沒辦法,就停下緩緩順便做了一套廣播體操,把銀杏看的一愣一愣的,遲滄海在心裡樂:估計自己這會兒看起來特像個精神病。

又坐在院子裡的破石凳上曬了會太陽,遲滄海就冷的進屋了,想改善自己的體質,還得慢慢來。

剛坐下,就有人敲門,銀杏開門之後,讓來人在門廳處候著,走過來遞給他一封信:“少爺,剛送來的。”

遲滄海接過信,對門廳站著的男人倒是有幾分眼熟:“杏兒,這是哪個院子的?”

銀杏:“木頭是芸孃的兒子。”

遲滄海想起來了,芸娘是他的奶孃,當初是作為他孃的陪嫁一起過來的,木頭比他大一點,小時候還一起玩過,怪不得覺得見過,看了眼手中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