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家的兵權麼,她便可以如此橫行霸道,作威作福了……從那天起,我待在宮裡的唯一理由,便是找機會讓他們死,看著蔣家覆滅。”
連璟霄一愣,仔細想了想,才回憶起六皇子的生母只是一個貴人,聽說是暴病而亡,那年拓跋毅大概還不到十歲,無依無靠,上面更是有著太子和三皇子,連璟霄竟然有些不願去細想拓跋毅究竟是如何長大的,必定苦不堪言……
拓跋毅看著連璟霄出神,淡淡的笑了笑:“我剛剛看到老三的屍首,如若你想算計蔣家,那去通知蕭家的事,便交給我吧,全當給我個熱鬧湊,還有,我會即刻回京,讓皇上下旨撤掉三藩。”
拓跋毅看著連璟霄並無意外,只是暗暗打量他的目光,便知道他明白自己這麼做的道理,即便是反,也要師出有名:“接下來,就看在百姓心裡,你和正德帝的威望孰高孰低了。”
拓跋毅說完,便向帳外走去,臨到門口,忽然停住了:“連璟霄,我很高興這次你能活著。”
喬問之跟著拓跋毅走出帳子,看著那背影,幾次欲言又止:“你……”
拓跋毅轉回身看著他笑:“嚇到你了?”
喬問之搖頭:“我只是沒想到寧貴人她……”
拓跋毅淡淡的笑:“很久了,無謂說出來讓你擔心。”
喬問之下意識的想反駁,最終卻什麼都沒說。
拓跋毅很想伸手碰碰他的臉,只是停在半空,卻生生的放下了:“出來的太久了,再不回去該被發現了,你保重,我走了。”
喬問之看著他翻身上馬,最後也只是在心裡嘆了一聲:“保重。”
拓跋毅帶著隨從,拿著喬問之給他的令牌離開了月氏大營,只是剛騎出一里,便看到前方的路中間站著一個男人,等到看清長相,拓跋毅一拉韁繩,笑著下馬:“影叔。”
暗影看到他,原本冷俊的臉上,表情柔和了許多:“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這種時候你也敢來這。”
拓跋毅苦笑了一聲:“這麼大的事,我得了訊息想通知他已是晚了,在宮裡怎麼呆得住,我總要知道他是不是平安無事。”隨後道:“我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暗影點了點頭:“為什麼不告訴主人。”
拓跋毅看向被他遠遠拋在身後的月氏大營:“現在還不是時候。”
暗影嘆了口氣:“安寧的死已經過了那麼久,你何苦說出來惹自己難受。”
拓跋毅可憐兮兮的笑了笑:“您看著他長大,也不是不知道他精成什麼樣,我若不說實話,又怎麼能讓他信我?我總要有一個能靠近他的理由吧……”
暗影看著他,想了想道:“以你如今在宮裡培植的勢力,想拿下王位也不是不可能,你真的不想……”
拓跋毅笑笑:“如若沒有這次的事,藩王不反,我自會想辦法取而代之,只是如今……連璟霄會是個好皇帝的,而且您知道,我從小就志不在此。”
暗影好笑的看著他:“情種。”
拓跋毅也不羞,坦然道:“從在宮裡第一次見到他,我便認定了。”
暗影淡淡的笑:“等到戰事結束,希望大家都有個好結局。”
拓跋毅勾起嘴角:“會的。”
……
天色漸亮,遲滄海才整理完了藥材,直了直自己痠疼的腰。
冰川一戰,淮南軍傷員劇增,再加上月氏條件有限,所以連璟霄和幾個護軍商議,休整兩日便整軍返回淮南。雖說這次不用著急趕路,還備了很多馬車運送傷員,遲滄海也還是趕在出發之前把傷勢較重的都醫治過一遍。
遲滄海正想找人把藥材放到馬車上去,簾子便被人掀開了,本以為是莫晴風去放了東西回來了,誰知一看來人,遲滄海倒是一愣:“要出發了麼?我馬上就好。”
連璟霄攔住他收拾藥材的動作:“這些等下有人收拾,跟我去個地方。”
遲滄海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連璟霄拉出去了,臨走,連璟霄還不忘拿著一邊椅子上掛著的大氅,為他披上。
遲滄海看著連璟霄仔細為他繫帶子的樣子,無奈的看著他笑:“這是怎麼了?要帶我去哪?將士們還在等著你吧?”
連璟霄淡淡的笑:“他們在等著你。”
遲滄海一愣,隱隱的知道了他想做什麼,下意識的拉住他的手:“璟霄……”
連璟霄扶著他的雙肩,認真的道:“我知你隱著身份是為了我,如今,便再為我一次,你是我連璟霄明媒正娶,堂堂正正的世子妃,你與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