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那些孩子們最可愛的地方嗎,少女唇畔浮起淡淡的微笑。
空智哼了一聲, “既是張真人不肯賜教,那麼我們師兄弟三人,逐一向武當六俠中的三人請教,三陣分勝敗,三陣中勝得兩陣者為贏。”
張松溪道:“空智大師定要單打獨鬥,那也無不可。只是我們兄弟七人,除了三哥俞岱巖因遭少林弟子毒手以致無法起床之外,餘下六人卻是誰也不敢退後。我們六陣分勝敗,武當六弟子分別迎戰少林六位高僧,六陣中勝得四陣者為贏。”
空智搖頭道:“不妥,不妥。”但何以不妥,卻又難以明言。
張松溪道:“三位向家師叫陣,說是要以三對一。待得我們要以六人對少林派十二位高僧,空智大師卻又要單打獨鬥。我們答允單打獨鬥,大師卻又說不妥。這樣罷,便由晚輩一人鬥一鬥少林三大神僧,這樣總是妥當了罷?三位將晚輩一舉擊斃,便算是少林派勝了,這樣豈不爽快?”
少女不由笑出聲,好吧,原來張翠山的口才都是和自家師兄學來的……
空智勃然變色。空聞口誦佛號:“阿彌陀佛!”
少女站起身,低低一嘆,“空智大師,今日,上的武當山的所有與金毛獅王有仇的眾人之中,你少林,是最不該說什麼屠戮獅王之言的。”
“空見乃我輩師兄,人品武功,均是上乘,卻無故被害,我三人,無論如何都是難以剋制報仇之念。”空聞緩緩開口。
少女長嘆一聲,“大師以為,以金毛獅王的身手,殺得了空見大師嗎?”
“姑娘此言何意?”空智看向少女。
少女閉起眼,思緒,彷彿又回到了那個夜晚……
那一夜,是謝遜第一次毫不掩飾自己的痛悔,也是,少女決定,自己要竭盡全力保護謝遜,給他一次重生的機會的理由。
“空見大師,甘受謝遜十三拳,以感化謝遜,此後莫要再造殺孽,謝遜確實殺了空見大師,但,也正是由此,愧疚之下,善心大發,此後,殺孽便少了許多。如此求仁得仁,空見大師若是泉下有知,只怕,也會含笑。”少女話音剛落,少林諸位集體站起,口宣佛號,在場諸位也全部站起身,以示敬意。
少女輕聲道,“所謂離魔一尺即是佛,各位,為何不可恕過謝遜之罪?”
空聞久久不語,少女長嘆,“好吧,既然大師執意要以武會友,那,便成全了吧,況且,今日同來的這麼多前輩,想來也均是不願空手而歸,那,便這樣吧,”手指摩挲著手鐲,少女唇角緩緩揚起笑意,冷冷清清,帶著淡漠的意味,“那便請這裡在座的,凡是想知道謝遜下落的,一同上來打上一場,一擁而上也好,車輪戰也罷,若是我們輸了一陣,便將謝遜的下落告知,若是僥倖,無人得知謝遜的下落,就請各位,再也不得向任何人逼問謝遜之事,包括我那個現在不知身在何處的侄兒無忌,如何?”
少女此言一出,群情聳動,如此叫陣,簡直就是將謝遜的下落拱手相讓,就算是張三丰,恐怕也擋不住如此的車輪戰攻擊吧。
“小姑娘,此言當真?”空聞,空智,何太沖等人死死盯住少女。
少女微微一笑,“自然當真,不過,動手的,不是武當七俠。”
少女此言一出,大點中一片喧譁,少女也不多言,靜靜走到大殿門前,微微一笑,“好了,在開打之前,我們是不是該把最後一位客人請進來?”隨後放開聲音,道:“我說,各位,既然來了,張真人百歲壽誕可是武林中難得的大事,再說,若是不向張真人拜壽,豈非失禮之極?”
正在眾人驚異之時,門外,傳來一個年輕的聲音,“我們此次前來武當,並非專為拜壽而來,提前未備壽禮,倉促之間,難以全禮,貿然現身,豈不是……”
張三丰聞言,哈哈一笑,“在下不過虛活百歲,承蒙各位看得起,又有什麼了得了,各位屈尊駕臨武當,已是賞光,又豈敢再行勞煩?”
“張真人既如此說,那,請恕在下失禮了。”門外的聲音似乎笑了笑,隨後,門口走進一位年輕英俊的男子,湛藍的長髮恍如初晴的天空。
男子微笑,狀似不經意看了少女一眼,隨後走到張三丰面前,“在下聖域雙子座撒加,武當張真人壽誕,卻並未備上薄禮,是在抱歉之極。”
張三丰也暗自驚詫,聽聲音,這幾個人似乎就在大殿之外,然而自己來去大殿內外往來迎接客人也有十幾波了,卻並未感覺到那些人的呼吸,那該是怎樣深厚的功力……當下淡笑,“老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若是少俠如此,倒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