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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怎麼啦,滿腹牢騷?”

王義說:“我餓得眼前發花,先出去吃點東西,回頭有空跟你聊。”

等王義走開,Vickie才低聲問文昕:“你真的不知道?”

“什麼?”

“江玉吟跟王義大吵了一架。”

文昕覺得挺意外的,不過各工作室都是獨立運作,王義和她不是一個工作室,她還真沒太關心這些事。

“鬧得都驚動老闆了。”Vcikeie悄悄地說,“江玉吟說王義偏心,還說王義利用她。其實王義手頭三億藝人,就數江玉吟最紅,王義對她也最好,幾乎所有資源全給了她,另外的兩個,一個舒琴最老實,還有一個薛沫沫哪兒有心思接戲。所以王義對江玉吟是真的用心,各項工作,也都是揀好的給她。”

文昕隨口說:“那江玉吟還鬧什麼?”

“江玉吟說她來帶信任,過後就過河拆橋,還說王義偏心眼,對舒琴太好,給舒琴接的廣告都最實惠了,錢多,而給她的廣告,代言費都少得可憐,鬧得不可開交。最後是老闆出來說,舒琴的廣告都是日用品、家居用品,跟江玉吟的形象根本不搭,而且江玉吟的廣告都是化妝品和汽車,雖然錢不多,但是定位夠高階,定位高階了,接的戲才狗好。老闆說這話其實是太客氣了,王義氣得都要吐血了,嘔心瀝血捧出一個人來,結果反倒被這樣誤解。”

文昕嘆了口氣:“幸好我不帶女藝人。”

Vickie卻說:“小費小氣起來可小氣了,你等著吧,總有一天他會因為汪海生氣的。”

文昕說:“他不會的。”

Vickie聳了聳肩:“說實話,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要籤汪海,我真的不看好他。”

“人生要有挑戰,才會有驚喜。”

“但願不是驚嚇。”

“呸呸!烏鴉嘴。”

因為要還錢包,文昕特意把事情趕著做完。晚上臨下班的時候,梁江果然打來電話:“怎麼樣?晚上有時間嗎?”

文昕問:“我們在哪裡見面?”

文昕將公司地址告訴他,在辦公室裡收拾了一下,就下去停車場裡等。梁江在金融街上班,離這裡不遠,所以沒等一會兒就看到了他的車。

“怎麼提前下來了?”他連忙把車子裡的暖氣往上調,問她,“不是說我到了會打電話給你嗎?今天有零下十四度,封這麼大,凍著了吧?”

很體貼的男人,文昕已經緩過來了,笑著說:“我怕你找不到地方。”

“先去吃飯?”

“好。”

他沒問她到哪裡去吃,帶她到了劇院附近的一條街。這間餐廳文昕從前沒有來過,裝潢得挺低調,燈光也明亮乾淨,是中餐西吃的地方,只有大廳沒有包廂,很適合像他們這樣的關係。餐廳裡很安靜,雖然現在正是用餐的高峰,卻仍然能聽清播放的背景音樂,是一首英文老歌。

梁江已經訂好了位置,又特別客氣地請她點菜,她推辭了一會兒,點了幾個中等價位的菜品,兩個人邊吃邊聊。

梁江說話還挺幽默有趣,跟她講業內的笑話,文昕聽得半懂不懂,也只得微笑。梁江心細,已經看出來她沒聽懂,於是笑著說:“別關顧著說話,多吃點菜。你這麼瘦,不用減肥了。”

這念頭誇女兒呢瘦是一種恭維,於是文昕說:“其實是三餐不定時,餓的。”

“國內的經紀人是新行業,是不是特別忙?”

“對。”文昕微笑,“成天跟著藝人跑來跑去,一週總有六七天在加班。”

吃完飯文昕要買單,他堅持不肯:“這是男人的義務,何況早就說了,今天是我感謝你。”

“應該我感謝你才對,”文昕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那天幸虧你幫我說話。”

“那下次好了。”他微笑,“我還想下次再見到你。”

文昕覺得有點意外。他只隱約覺得他似乎對自己有點好感,可是沒想到他會坦白說出來。

話劇很精彩,出來的時候夜已經深了,筆直的長街車流如何,他們這一盞微茫,匯在那茫茫的車裡,便顯得微不足道。梁江開車送她,黑色的沃爾沃,他開車很平穩,車裡乾乾淨淨明顯是個很注意細節和生活品質的男人。文昕不知道跟他說什麼好,他大約也覺得氣氛稍微有點僵,於是放了一張CD給她聽。

巴赫的《薩拉邦德舞曲》。

連品味都這樣沒得挑。文昕有點懶得講話,而梁江也不是聒噪的人,一時間車裡很安靜,只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