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秋月眨眨嫵媚的眼睛,微笑,“咱們千月洞的規矩,說謊是要被做成人偶的。”
不說謊的話,就是輕薄了,那不一樣要被做成人偶麼!這人根本不喜歡花小蕾,還真會吃醋不成?看你演戲到什麼時候!雷蕾不準備改變答案,垂下眼簾,抵賴:“真的沒有。”
上官秋月想起來:“對了,你還沒見過人偶。”示意她看左邊角落:“那就是。”
雷蕾這才留意到,這房間裡除了自己和上官秋月,竟然還有兩名美麗女子,皆是碧玉年華,身上輕紗垂地,姿態優美。
熱血直衝腦門,雷蕾滿面通紅,迅速從上官秋月懷中跳起來,也沒留意到自己幾時能動的。
上官秋月起身,拉著她的手緩步走過去:“我做的人偶好不好看?”
精美的燭臺,比手臂略粗的、一米多高的大蜡燭旁,一名女子手持小銀剪刀,下巴微抬,似乎正準備剪燭花,然而纖纖玉手剛舉到一半,就彷彿被人施了定身法,半日不見接下來的動作;另一名女子則優雅地站在門旁,雙手捧著個托盤,托盤上放著一碟紅紅的新鮮的櫻桃。
兩名女子似乎並未發覺有人靠近,保持著固定的姿勢。
面容栩栩如生,絕對不是假的!發現二人眼神空洞,雷蕾驚得後退,無奈被那隻冰冷的手緊緊拉著,掙脫不了。
“別怕,”上官秋月看出她的恐懼,一邊安慰,一邊從碟子裡拈起顆櫻桃喂到捧托盤的女子的唇邊,“你看,她們還可以吃東西。”
女子果然張口,機械地吃了櫻桃。
雷蕾寒毛直豎:“她們……動不了?”
“人偶當然不能動了,”上官秋月思索片刻,又道,“要動也簡單,把她們的手腳都扭斷,應該就可以了。”
若非胃裡本就空空,雷蕾肯定會吐出來。
“原本她們還能說話的,但總是又哭又叫,我就把她們毒啞了,”上官秋月端詳他的作品,覺得不太滿意,“可惜不能擺放太久,會變得難看,過幾天丟出去算了。”
丟出去,大哥你太有創意了!這可是活人,不是人體模特!雖然知道他有意嚇唬自己,雷蕾還是冒出了冷汗,笑得比哭還難看,抱著他低聲下氣:“哥……”
“輕薄蕭白了?”
“就……一點。”
“那也不行,”上官秋月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臉看著自己,為難,“怎麼辦,你也被做成人偶,就沒人陪哥哥了。”
他明明不喜歡花小蕾的,怎麼還當真了?雷蕾嚇得顫聲:“哥,大……大人不記小人過,我保證,今後再不這樣了!”
上官秋月想了想,搖頭:“我不信。”
“我只輕薄你,真的,”雷蕾一顆心都差點蹦出來,情急之下作聖母狀,“我還要為你偷鳳鳴刀心法啊!”
經她提醒,上官秋月果然猶豫:“真的?”
總算找到合適的理由,雷蕾不是君子,信誓旦旦:“真的。”
上官秋月鬆開她的下巴:“好。”
不愧是有野心的人,怎會為這種小事誤了大事,到底老孃還是有利用價值的,雷蕾鬆了口氣,看看兩名女子,心生憐憫:“她們……”
上官秋月含笑:“她們伺候得不好,還是你最好。”
雷蕾還沒反應過來,“哧”的一聲,胸前的衣襟已被撕開,玉乳頓時曝露在空氣中,那朵小小花蕾胎記分外醒目。
雷蕾下意識抱胸退開,又羞又怒:“上官秋月!”
上官秋月倒沒再繼續行動,糾正:“是哥哥。”
屁個哥哥,想吃豆腐是真的!雷蕾怒目:“哥哥就能看我這兒?”
“自己哥哥,怕什麼,”上官秋月面色不改,搖頭,“以前你的膽子可沒這麼小,如今變得連我都差點認不出來了,若非見到這胎記,我還以為真換了個人。”
他在懷疑?雷蕾心中一緊,忙展顏撒嬌:“我不記得了嘛。”見此人對自己並無興趣,她也就不那麼緊張了,轉身整理衣裳,心想還是快點離開這地方為妙,於是問:“好好的,你帶我回來做什麼?”
上官秋月柔聲:“接你回來住幾天,好久不見,哥哥想你了。”
肉麻!雷蕾差點被雷焦,大哥你的演技比老孃還好!
上官秋月走近:“你不是救過傅夫人麼。”
雷蕾都快把這事忘記了,此刻見他突然提起,未免摸不著頭腦,忙退了一步,陪笑:“你還為這個生氣啊,那我下次再也不救她了。”
上官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