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說少殺人,可我往常沒怎麼殺人,他們還是想盡辦法殺我,真是命不好,當了你的兒子,”上官小星想了想,從懷裡摸出個瓶子,“不如喂他吃點我的新藥怎麼樣,不死算他命大,死了就是他命不好。”
上官秋月接過瓶子開啟瞧了瞧:“你的新藥?想拿他試?”
上官小星點頭:“我本來想自己試,又不敢,因為解藥好象不怎麼靈。”他一臉無辜地笑:“他死了,娘會生氣,可我若是死了,娘肯定更傷心。”
上官秋月柔聲:“爹也會傷心。”
“總算有句話我能相信,”上官小星取回瓶子重新收好,“所以還是讓他試吧,我真體諒你們。”
上官秋月道:“拿誰試都與我無關。”
上官小星摸著下巴冷笑:“每次我們出手娘都能知道,傳話的人倒有些本事。”
上官秋月道:“是你笨。”
上官小星道:“你知道是誰?”
上官秋月道:“我知道,我不說,你有能耐就自己去找出來懲治。”
上官小星笑。
“在那兒在那兒!”遠處傳來清脆的聲音,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扶著位婦人走來,婦人三十多歲的樣子,身上穿著厚厚的衣裳,小姑娘則打扮得花枝招展,生得伶俐乖巧,大眼睛小尖鼻小嘴巴。
婦人走到崖邊,橫眉:“好好的這麼多樹,偏偏到懸崖上來!”
上官小星聞言忙站起身,卻不料腳下一滑,整個人朝旁邊歪倒,他趕緊雙手凌空抓了抓,卻什麼也沒抓到,身體直往懸崖底下墜落!
婦人白了臉,小姑娘卻禁不住尖叫。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白練如銀蛇般自枝葉間竄出,纏住上官小星,他整個人就被吊在了半空,活脫脫像個蠶蛹。
婦人很快從驚怕中恢復,臉黑了:“又耍我?”
上官小星就這麼裹著白練在懸崖半空蕩來蕩去,微笑:“娘,我跟爹玩的時候你們最好不要過來。”
“你是我兒子,我不能過來?”婦人仰臉,“你們還要玩什麼花樣,上官秋月,你再哄他煉毒試試!”
“我沒有,不信你問他。”樹上人無辜地笑,抬手將白練收回。
上官小星順勢躍回地面,撲進她懷裡,“啪”地在她臉上親了口:“娘。”
婦人瞪了半天眼,推開他:“都十幾歲了,噁心!”
上官小星略顯受傷:“看你是我娘,別人我還不親她。”又看旁邊的小姑娘,笑容溫柔聲音和氣:“妹妹最好了,來親個。”
小姑娘本是白著臉在發呆,聞言驚得回神,戒備地往後退:“娘……”
婦人警惕,拉住他:“我怎麼說的,不許動手動腳,你皮癢了?”
上官小星委屈:“自己妹妹,我能把她怎樣。”說完足尖一點,再次飛上樹,撲進上官秋月懷裡,雙手將他脖子抱住,尋求安慰的姿勢:“爹。”
上官秋月面不改色,微笑著也在他臉上親一口:“乖兒子。”
婦人指著二人,手指抖抖抖:“你們……”半晌放下手,先前狐疑之色終於散去,變作一臉嫌惡,她轉身就走:“你們兩個,別噁心我了,上官小星你多大了!”
小姑娘狠狠瞪著上官小星:“上官小星,你故意的!”
“是哥哥,”上官小星一臉好心地招手,“妹妹上來玩。”
小姑娘抖了抖,快步追上婦人跟著離去。
待二人走遠,上官小星立即從上官秋月懷裡跳開,拿袖子蹭臉:“我叫你聲爹,你別這麼噁心好不好。”
上官秋月道:“看你是我兒子,別人我還不親。”
上官小星無話可說,半晌道:“娘喜歡乖兒子麼,我看她每次緊張的樣子實在太可愛了,真是忍不住想逗。”他低頭撫摸多情練,讚歎:“好東西,什麼時候給我也弄一件。”
上官秋月抬手將多情練收回袖中:“僅此一件。”
上官小星大為不悅:“說說而已,給我也不要,拿了這練更跟你一樣了,我娘有毛病,明明你就在她面前,幹什麼要把我也打扮得跟你一模一樣?”扯扯身上衣裳,嫌惡:“我最討厭白色了,這千月洞一到冬天到處都是雪,別人都看不見我。”
“因為她覺得我這樣很美,”上官秋月好脾氣,“也對,你都長大了,想穿什麼?”
上官小星想了想:“花的,紅的綠的。”
上官秋月道:“你想變丫頭?”
“誰說只有女人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