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
澹臺詡朝門口望去,只見門口背光兩個高挑的剪影,於是起身整理了服飾,便走出了廟。
巖越餘光掃視到了有人走來,側頭笑道:“王爺,醒了?”
“恩,辛苦你們了。”澹臺詡掃視了廟外躺著正在歇息的門客,視線轉移至隻影身上,“隻影,情況如何?”
“自今早古維亞已經開始了力度強大的捕獲收查,我想與他們的正面衝突會即將來臨!”隻影作答,“而且我們的探子,已經看見帝炫也來了古維亞的陣營中。”
澹臺詡眉頭微皺:“帝炫、古維亞怕是已經知道我在山上了。”他站起身來,望向遠方,語氣略帶憂心地道:“可是尚不知裔葉他們在何處,度過了這個山頭,他們就平安了。”
隻影、巖越聽了澹臺詡這話忍不住對望一眼,他為何如此掛慮裔葉?
巖越回答道:“我們還是沒有發現有關裔葉等人的行蹤。”
“哦。”澹臺詡目光悠遠,輕輕嘆氣,他仰頭自問,破城而出,不為造反,意欲何為?是為求自保麼?呵呵,可是他已經不再在意生死了,難道真的就只是為了為裔葉的一條生路?
“呵呵…”澹臺詡輕笑,卻又寂寞無邊,他自天邊收回視線,注視著隻影、巖越二人,“此後危機重重,你們…”
隻影、巖越齊聲說道:“王爺,我等誓死追隨。”
“恩。”澹臺詡輕笑著頷首,有隻影、巖越等人相隨,這樣的情誼也是一種平淡的感動。
晨光中空氣微微泛著涼意,澹臺詡凝神望向初升的旭日,忽然間覺得,有什麼在悄悄轉變,破廟內,泥塑的菩薩早已蒙塵,並無名山古剎的莊嚴神聖,只是表情尚且安詳。供桌上鋪著殘破的桌布,略顯空洞,供桌旁高高低低的磊著數十個酒罈,空氣中飄散著淺淺的芳草香氣…
破廟外草木叢生,當真的衰敗至極,絕望,卻渴望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