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不像馬家手筆,馬家要有這種狠心,也不會去西域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陳宣禮搖了搖頭,又道。
“二哥,當務之急是派人確定那是不是太子,太子可以死,但不能死在我們手中。”
陳宣義點頭表示認可,下令叫停投石車,又派人去城牆檢視,隨後屏退左右,踱步道。
“老三,我總覺得劉十九沒死。”
陳宣禮聞言一驚,不解道。
“二哥,球國的小郎不是親手殺死他的嗎?你為什麼還會懷疑他沒死呢?”
“老三,自從金山城傳出劉十九遇刺的訊息,你可有仔細想過後邊發生的所有事呢?”
陳宣義停在陳宣禮身前,聲音低沉。
“讓太子進城是我們的無奈之舉,坑殺球國軍隊是當時最好的選擇,毒死將士們也是沒辦法的辦法,現在進攻金山城更是迫於無奈。”
“這一切的一切仔細想來,都是發生在劉十九遇刺之後。”
“自從他死後,就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操控著我們,將我們陳家一步一步拖下水。”
“老三,你說若不是劉十九,還會是誰?當今天下誰敢將太子掛上城牆?”
“馬彪要有這番算計,這份狠心,又怎麼會鬥不過蘭王?”
“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劉十九還活著,是他想找我們陳家報仇,是他不想讓我們陳家好過。”
阿嚏!阿嚏!
“媽的,是誰在罵本王,本王都裝死了,你們還不放過我嗎?”
劉十九負手而立,一連打了兩個噴嚏,不由氣憤的嘟囔起來。
“王爺,這種損招末將不但想不出來,就是想出來也不敢這麼幹,相信陳家也知道這點,所以您裝死的事恐怕是瞞不住了。”
馬彪指指掛著城牆上,不斷蹬腿掙扎的劉翎,一臉哭笑不得。
“這有什麼?他多了個球嗎?”
劉十九攤攤手,不以為意,馬彪果斷搖頭道。
“王爺,這事末將絕對幹不出來,除了您,南風絕無第二人敢如此對待太子。”
聽聞此言,劉十九突然意識到哪裡不對。
他是穿越的現代人,雖然在古代生活了一年多,雖然南風才建立沒多少年,禮法淡薄,但這些前朝留下來的名門大族,還是將君臣父子之道刻在了骨子裡的。
特別是太子,那是未來的儲君,真龍天子。
讓他們暗地裡搞點小動作還行,這般光明正大掛在城牆上,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的。
思及此,劉十九輕笑一聲。
“呵呵,暴露就暴露吧,本王這次詐死,已經賺的盆滿缽滿了,再想壓榨出點價值也難了。”
馬彪看了一眼城上士氣平平的馬家軍,輕聲道。
“王爺,您現在暴露也是好事,若是將士們知道您還活著,不知道會高興成什麼樣,到時定會士氣大漲。”
“還有次郎與陳宣義要是知道了您平安無事,不僅會氣的半死,再進攻時也會畏懼三分。”
蘭慶接話道。“何止畏懼三分?只要王爺沒死的訊息傳出去,還不嚇死陳宣義那個狗賊。”
“哈哈,王爺要是摘下斗笠,高呼一聲,將士們立即就能以一頂十!”馬奎哈哈大笑。
“別說擊退陳家,就是出城滅了小球子都不在話下。”
“哈哈……”劉十九忍不住笑出了聲,擺手道。
“大哥,誇過了!本王哪有你們說的那麼厲害,哈哈哈……”
劉十九高興的笑了一會,見惹來無數白眼,急忙收斂笑聲,喃喃道。
“不過本王沒死的訊息要是傳出去,恐怕會有不少人睡不著吧。”
劉十九話音落下,就聽城下又傳來陣陣喊殺聲。
只見陳家軍中再次衝出數萬九江壯丁。
這次衝來的壯丁不但扛著雲梯,還舉著一塊木板盾牌。
木板盾牌十分簡易,簡易到有些不忍直視。
只是用普通圓木鋸成片,砸進去一根木棍,舉在手上,都不如尋常百姓家中用得鍋蓋精緻。
劉十九放下望遠鏡,氣憤道。
“陳宣義這個狗賊,根本就沒拿九江百姓當人看啊!”
“王爺,現在陳家已經不敢在用投石車轟砸城牆,派來再多九江壯丁也攻不進來,為什麼還要讓他們來送死呢?”
蘭慶一臉不解,馬彪解釋道。
“陳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