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讓劉啟看劉翎順眼多了,怡紅院的事也成了小事,他呵呵笑著處理了幾件瑣碎奏稟,便退了朝。
回到養心殿,劉啟笑道。
“哈哈,逛個怡紅院竟然還逛出了銀子,這翎兒雖然有些荒唐,但也不是一無是處嗎。”
“主子洪福齊天,太子文武雙全,時刻關心國家大事,這下軍餉解決了,主子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海公公叨登著小碎步,趕在劉啟坐下之前,為他鋪好了軟墊。
劉啟坐下後,搖頭嘆息道。
“唉,寡人失眠倒不是擔心軍餉,御林軍和禁軍都是世襲制,他們打破腦子都想進去呢,就算斷個一年半載的軍餉也不礙事。”
“寡人主要擔心還是仙若風那邊的見面禮,送多了寡人這邊也不寬裕,送少了得罪了北城王,以後日子就不好過嘍。”
“現在好了,寡人養這些富商多年,他們也該回報寡人了。”
劉啟說著靠在了軟榻上,雙眼微眯,開始閉目養神。
海公公拿起毛氈,輕柔的為他蓋上,隨後悄聲道。
“主子,你看要不要吃點在睡?”
劉啟半晌沒言語,海公公就用更輕的聲音問道。
“主子,要不要喝碗湯呢,空腹睡對身心不好。”
劉啟搖了搖頭,翻了個身。
海公公猶豫半晌,問道。
“主子,要不要叫樸貴妃過來呢?”
劉啟好似想起了什麼,坐起身,擺手道。
“別叫樸貴妃了,寡人對他們爭奪的那個花魁倒有些好奇,你去太子府上,悄悄將她帶進宮來,寡人看看是怎麼個事。”
“聽說她是球國人?朕怕太子把握不住,還是寡人親自審問吧!”
“是主子,老奴這就去,順便再給您準備一碗十全大補湯。”
劉啟輕嗯一聲,呢喃道。
“大補湯就算了,還是來一壺“硬邦邦”吧,那個見效快!”
……
……
今日的京城氛圍有些異常,一大早無論坊間、酒樓或菜市場,都出現了同樣的畫面。
百姓們不約而同的兩兩相聚,先是相識的兩人躲在角落,竊竊私語。
到後來竟然連毫不相識的兩人,也聚在一起,悄聲耳語,還時不時的打量四周,生怕別人聽去一般。
說者往往都激動的面紅耳赤,聽者也給足了情緒價值,不時驚撥出聲。
“那花魁得多美啊,才能讓三個皇子爭得頭破血流,我要能……”
“噤聲!此事還無人知曉,要不是看你容貌俊偉,骨骼清奇,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的。”
聽者趕忙止住話頭,拱手道謝,說者十分滿意的點點頭,一臉得意的去找下一個骨骼清奇之人了。
這種秘密接頭,口口相傳持續到午後,已經出現了無數版本。
什麼北涼燕王與太子怡紅院幽會,被慶王逮個正著,醋意大發,大打出手的。
什麼慶王暗戀太子多年,太子卻與燕王眉來眼去,引發血案的。
更有甚者,竟然在傳三人共用花魁,分贓不均,這才打作一團的。
幸好午後錢家被抓的訊息傳了出來,不然還不知要傳成什麼樣。
聽著如花講述著外邊的奇葩傳言,纖竹咯咯直笑。
劉十九尷尬的撓了撓頭,無奈道。
“唉,真是人言可畏!我本想傳出個昏王的名聲,好落得個清閒,這下好了,成了變態王爺了。”
“咯咯咯……”
纖竹止不住的笑,如花也一臉笑意,眼神複雜的看了看劉十九,柔聲道。
“這九江錢家的買賣,都是吃人肉喝人血的生意,王爺除掉他們,可真是做了件功德無量的大善事。”
劉十九從扶椅上緩緩起身,躺到了不遠處的搖椅上,一邊搖著一邊喃喃道。
“九江錢家的錢多多,東海樸家的樸少夫,當初北涼一面,他們就已經上了本王的必殺名單,只是一直不得空罷了。”
“昨晚也是巧合,不過本王還是有些操之過急了,只怕此事會給怡紅院帶來不小的麻煩啊。”
“如花姐,我不方便出手為你周旋,我們的關係若是暴露了,他們定會想方設法除掉你。”
“你還是提早做打算吧,若是實在沒有辦法就放棄這裡,回北涼吧。”
如花點點頭,沒等開口,纖竹便湊過來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