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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的笑容有些酸澀,還帶著淡淡的殘忍,他沒有介意拓拔寒話中的不敬,心中回覆以住的冰冷。月兒,總以為,是你將心中的那抹柔軟帶給自己,總以為孤寂了這麼久你就是那個帶給我心動的女人,可惜,你要的不是我。我放你走,去過你想要的海闊天空,但我卻做不到把你還給他,我做不到、、、“準備一下,馬上離開吧!”終於狠下心來,將懷中的人兒放下,轉身時不敢再去看一眼。
屋外已是陽光明媚,千亦高瘦的身影在陽光中拉的很長。他有些複雜的望著臉色蒼白的子堯,心中一痛。
“皇上已經攔住了四皇子,皇上對他說水月已死”。
過於燦爛的光線讓子堯不由半眯著眼,他走到千亦身邊,長吸一口氣:“對於我們所有人來說,月兒,的確是死了。從今天開始,回到以前吧,就當那是一場夢而已。”
“值得麼?放棄那麼好的機會,這天下,對你而言唾手可得,卻把它讓給了別人。”千亦輕嘆,緩緩將手掌抵在他的後背,渾厚的內息滋潤著他乾涸的身體。
“天下”?子堯喃喃自語,嘲弄的輕笑:“千亦,我們要做的事還有很多,你安排拓拔寒他們離開吧。這天下,不是這麼容易就得到的。”
他輕輕的移開千亦的手掌,默默向遠處走去。
“煢煢白兔,東走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呵呵呵……哈哈哈……人不如故!”原本水氣盈盈的眼睛變得十分清澈卻沒有焦距,月兒,從今以後,你要好好活著,雖然你有了‘勿忘’可我還是讓你忘了,忘了你在軒轅的一切,對不起,對不起。
明明曾經相見相知,到頭來如水中望月,霧裡觀花。冷了的是情,拋了的是心,愛恨全不能,生死皆煎熬。
月梢頭 聖山蓮池
漫長的,不知疲倦的晝伏夜行,十幾騎人馬,一輛寬敞的馬車,順著蜿蜒的山道、叢林,所有人跡罕至的地方急行。
日出日落,二十多天的路程,拓拔寒一行終於出了軒轅。
馬車裡,一道嬌小而蒼白的身影無力的靠在紫色華服的男子身上,她張著嘴,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喃喃的囈語讓摟著她的男子心亂如麻。
“停一下”,終於忍不住大聲喊道,這樣的顛簸她怎麼受的了。
馬車聞聲停了下來,門簾子一挑,安木垂首問道:“主子是有什麼吩咐嗎?”
“讓國師過來”,他伸手探進那具滾燙的身軀,面上微變。她每日都是迷迷糊糊,全靠服用臨行時花蓮子留下的魂丹保命,但今日,卻彷彿沒了什麼作用。心底的不安越來越大,他焦躁的揚起眉,心神在霎那間崩至極限。
虛青子到時,正好看見拓拔寒無助的眼神,他默默扣住水月的手腕,另一隻手翻看著她的眼皮,凝神靜氣:“也許,也許我們來不及了。”
“什麼叫來不及了?”拓拔寒失控的吼道:“魂丹呢?再給她吃一顆,馬上就要到聖山,你確說什麼來不及?”
虛青子有些意外的瞥了一眼驚慌失措的拓拔寒,沉聲說道:“水月失血太多,再加上毒氣早已深入五臟六腑,雖說有魂丹保命,可天天服用,她的身體早就產生了耐藥性,如果不在今晚日落之前進入雪蓮池,臣也沒有辦法。”
陰鬱的藍眸幽深的讓人忍不住嘆息,拓拔寒咬咬牙,目光落到虛青子身上:“這裡離聖山還有多遠?”
“三百里!”
“好,安木,準備一匹汗血寶馬。”他將水月往懷中一緊,隨手扯起件火紅的大氅往身上一系,將兩人緊緊連在一起,跳下馬車。
“太子,你不會想一個人先去吧,要知道,蓮池外有雪蓮侍衛,沒有得到國王的許可,他們不會放你進去,沒用的!”虛青子抬起手攔住了拓拔寒。
“不許進,不可以闖麼?”不理會虛青子擋在身前,他一把推開翻身上馬,揚聲說道:“安木,託答兒隨我一起,虛青子你去向父王要手諭,剩下的人全到山腳下的蓮莊。今日,我一定要進去。”
話還未說完,拓拔寒已一夾馬腹竄了出去,安木和託答兒連忙跟上。虛青子一跺腳,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也忙騎上馬背,往前趕去。
呼嘯而過的風聲打在拓拔寒剛毅的臉上,他的目光死死盯著越來越近的聖山,眼眸裡藍光跳躍。
快了,就要到了!月兒,你一定堅持住,只要到了蓮池,就會活下去,活下去、、、他一遍又一遍的在心底呼喚著,嘴角緊抿成一條細線,他這麼做,只是為了子堯和他的約定麼?他只知道,當子堯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