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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部分

盡皆滅於泗水一役。”

他到底還是存了幾分心氣的,此時便將自己的分析一股腦地說了出來,也不再想著等到關鍵時刻拿來邀功了。

桓子澄聞言,面上便露出了不多不少的一分讚賞,淡笑道:“到底是先生,熟讀兵法,令我茅塞頓開。”

蘇長齡躬了躬身:“僕之淺見,只求不曾汙了主公之耳,便是幸事。”

“先生太謙了。”桓子澄和聲說道,一面便提步往前走去。

啞奴挑燈隨在後頭,蘇長齡則走在他身旁,三個人慢慢地走出了這片庭院,來到了一片燒燬了的遊廊左近。

“江僕射為何到現在還沒動靜?”桓子澄立在一根焦黑的廊柱前,淡然問道,清冷的語聲有若月色,讓人心底微涼,“這匾額都賜下來三天了,他為何還不曾上本參我一個‘厚顏無恥’?”

蘇長齡的面上便浮起了微笑,從容語道:“回主公,江僕射曾與我商議過此事,他的意思是,不做出頭鳥。”

桓子澄輕輕地“唔”了一聲,面上難得地顯出了幾分不耐:“他若是總無動作,這一局便難說了。”

“此局並非無解。”蘇長齡立時說道,語氣十分篤定:“解此局者,唯有一人薛中丞。”

“哦?”桓子澄這下倒似是有些訝然起來,然而再一轉念,他便又瞭然,不由搖了搖頭:“江僕射倒真是算得極精,半步多路都不肯走,推著走也不行。”

“人老成精,雖然他還不老,卻也在朝堂裡混了近二十年了。”蘇長齡品評似地說道,語中毫無敬意,“他與薛允衍並稱大都雙俊,而在這種事情上,他是情願退個一步半步地,不去搶了薛中丞的風頭。”

桓子澄冷湛湛地一笑:“朝廷重臣,不過爾爾。”語罷,他的眉心便又蹙了起來:“只是,薛中丞其人,我並不瞭解。”

蘇長齡苦笑了一下,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