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川沒有立刻回答閆一傑的提問。就只是沉默的抬起眼皮看了對方一眼,轉身繼續朝剛才他們停車的方向走去。
“喂,到底怎麼回事?”閆一傑心裡沒底,追上去接著問道。
“不知道啊。”明川半眯著眼嘆了口氣,“這種狀態我也是第一次遇見,究竟是怎麼回事還需要進一步的調查。”
“那……”
“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明川打斷了閆一傑,接著說道,“一般的厲鬼怨魂是不會造成這樣的影響的。”
“你的意思是,我兒子還是得了什麼怪病,並不是被鬼怪纏上嘍?”閆一傑皺起了眉頭,也不知道應該感到鬆口氣呢還是應該更加擔憂。
“不,我可沒這麼說。”明川搖了搖頭否認了對方的說法。
“可你剛才不是說厲鬼怨魂不會造成這樣的影響麼?”閆一傑皺眉問道。
“我是說一般的,很顯然,你兒子身上的這個並不是一般的厲鬼怨魂做的。”明川的眉頭也是緊鎖,這種狀況他確實第一次見到,究竟是怎麼回事還沒有個頭緒。
小晨的狀態很古怪,剛見面的時候他並沒有在那孩子周圍感覺到特別強烈的鬼氣,即使他將手覆在小晨額頭上的時候也一樣。或許當時有古怪,但是卻淡的被醫院裡彌散的鬼氣給覆蓋了。
然而當小晨“發病”的時候,強烈的感覺也相應的傳了出來。那種冰冷刺骨的寒意並不是一般厲鬼所能散發出來的。
不過令明川感到詭異的是,在小晨“發病”的時候,他所感覺到的鬼氣並不在小晨的身上。
撓了撓頭髮,明川仔細的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那種奇妙的不協調感,像是周圍有什麼厲害的鬼怪在那一瞬間突然間將鬼氣聚集在了小晨的臉上,使得他臉上的“蛛網”發生了異變,這才使他感到強烈的痛楚。
這樣看來,小晨並不是被厲鬼附了身,而是遭遇了其他什麼。
如果真要解釋的話,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那個鬼怪的目的很明確,就是來襲擊小晨的。
可是這一點也同樣令人感到奇怪。什麼樣的鬼怪會與一個孩子結下如此大的仇恨?要用這種方式來折磨他?
越想疑惑就越多,明川晃了晃腦袋,想借此動作清醒一下自己混亂的頭腦。
聽了明川話之後,閆一傑的神情也十分難看。
不是一般的厲鬼怨魂?他的兒子被厲害的東西纏上了?
他本來就對鬼怪之說半信半疑,此時更加不願相信明川的話,但是隻要回想到自己兒子“發病”時的痛苦模樣和臉上那塊可怕的“蛛網”,他就像是感同身受一般痛苦難當。
醫院對他兒子的狀況已經束手無策了,前些日子他聽文若提過想將兒子送去國外醫治,但是似乎能治好的可能性也很渺茫。
不信?
由不得他不信。
現在只要有一絲希望,他就得去試試。
重重的嘆了口氣,閆一傑對明川說道:“你說吧,要多少錢?”
“現在已經不是錢的問題了啊。”明川撓著頭髮,半眯著眼看向住院部的大樓,在他的眼裡能看到淡淡的黑霧在空中縈繞,揮散不去。
“那你想如何?只要能救得了我兒子,怎樣都行。”閆一傑一把抓住明川的肩膀,神情嚴肅的說道。
對方的手勁極大,抓得明川肩膀生疼。他知道閆一傑此時心情急切,因此下手有些不知輕重,也就沒和對方一般計較。
將對方的手從肩膀上撥開,明川耷拉著眼皮說道:“我事先和你說清楚,你兒子的情況我從來沒遇到過,所以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辦妥,只能盡力一試。最後的成果如何我不能向你做出保證。”
“好,只要你盡力,最後結果如何我都不會有話說。”閆一傑點了點頭。
“至於價格嘛……”明川抿了抿嘴角,抬眼看向對方,“定金一萬,事情辦妥之後再付兩萬。不管最後是否能順利解決,定金也是不退的。”他沒有要太高的價格,因為他也很想知道,究竟是怎樣的鬼怪會這樣對付一個孩子。
聽了明川的報價,閆一傑的眉頭微微皺起。
三萬塊,對於靠工資生活的閆一傑來說雖不至於傷筋動骨,但是也不是小數目,而且還需要事前先付一萬元的定金,人家還擺明了這一萬塊一旦交付就概不退還。
考慮了片刻,閆一傑也沒有還價便咬了咬牙答應了下來:“行,就這麼說定了。”
略微頓了頓,閆一傑補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