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轉過她美麗赤裸的身體,毫不意外地看見一張流淚滿面的小臉。
鎖煙抖嗦著,唇角被咬出了血絲。
第一次,他知道了什麼叫做無奈!
這個小女人柔弱的身體裡藏著最最固執的靈魂,倔強地抵抗著他的侵略。
他從來沒有想過,在自己三十一年的生命裡,竟然會出現這麼一個奇特的小女人,美到極至,也倔強到極至。
他從來沒有想要哪個女人像想要她那樣,迫切而飢渴,那是三十一年的生命裡從來沒有過的。
女人之於他,可有可無,就像是權勢、金錢,只不過是一場遊戲,他從來都沒有認真過。
他喜歡遊戲的過程,但從來沒想過要沈溺。
鎖煙,和別的女人不一樣。但究竟是哪裡不一樣,他同樣迷惑。
“王爺……高公公還等在大廳……”費揚古又催了一聲。
煊赫不理,他挑起她的臉,她漆黑的眸帶著淚意和莫名的恐懼回視著他。
“你逃不掉的,永遠。”他深黑的眸寫滿狂野和邪肆,以吻封緘。
他輕舔她唇角的傷口,攔截住她驚惶逃竄的丁香,霸道地糾纏吸吮。
“我不會放過你的……不會……”他貼著她的唇低喃。
鎖煙在他索討的吻中驚惶,他是什麼意思?這一輩子,她就要在他的壓榨下生活嗎?
他竟然不肯放過她,若他們的事情敗露,她將如何面對外人的眼光?婆婆是決計不會放她生路的,還有大福晉……
鎖煙拍打他的胸口,他吻得她喘不過氣。
煊赫終於起身,滿意地看著她泛上紅星的小臉,他赤裸著身子,走出屏風。
“進來吧。”煊赫低喚門外的費揚古。
費揚古躬著身子進來,眼睛不敢亂瞄,只拿過衣服匆匆替煊赫穿上。
“皇上怎麼了?”煊赫慵懶地問。
“高公公說,皇上昨晚咯了一夜的血。御醫們用盡了藥也無濟於事,三更天的時候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怕是……”
費揚古跪下身,替煊赫穿上馬靴。
“嗯。”煊赫點點頭,最後瞥了畫屏後一眼,“走吧。”
行到門外,煊赫看向下人房,“沒有驚動別人吧?”
“王爺放心。”費揚古立刻接道。
他自然知道這是王爺有心保護小福晉,否則依王爺桀騖不遜的性格,根本不會顧忌這些。
煊赫沒再多說什麼,費揚古跟在他身後,在晨曦中匆匆走出新院。
策馬狂奔,煊赫隻身直奔神武門。
守門的禁衛軍絲毫不敢怠慢,遠遠看見恭親王奔來,早早開放神武門,在兩側跪迎,比皇帝親臨還恭敬。
煊赫的勢力早已遍佈朝廷,宮廷內更不用說,紫禁城的四門守將全出自正黃、鑲黃兩旗,宮內的九門提督更是直接隸屬恭親王。
煊赫未曾停下腳步,直接揮鞭奔進神武門。
撩起蟒袍,一步一步,煊赫踏著一階,走入乾清宮。
朝中請親王重臣全都聚在乾清宮外竊竊私語,眾人一見到煊赫的身影,都立刻閉上嘴巴,垂首靜默。
一個年老的太監正在張望,一見到煊赫的身影,立刻小跑過來:“恭親王您來了,萬歲爺正念著您,您快請進吧,娘娘和阿哥們也都在裡面呢!”
煊赫不動聲色地跟著老太監進了乾清宮。
朝中重臣大都聽說過和碩恭親王煊赫的身世,並非臆測,而是事實。
煊赫的生身父親正是過世多年的先皇帝,也就是說當今皇上實際上是煊赫同父異母的親兄弟。
先皇生前是個風流多情的人,只要是他看上的人,無不找盡機會去寵幸,即使是自己親兄弟的老婆也毫不忌諱。
煊赫的生母富查氏正是先皇九弟恭部王的大福晉,異常芙麗動人,先皇非常喜歡富查氏,屢次找機會臨幸她,富查氏不久便珠胎暗結,十個月後生下了煊赫。
後來富查氏得了產褥熱,兩個月便撒手人寰,煊赫尚在襁褓便沒了母親,先皇依然念著富查氏的好,又可憐自己的親生兒子小小年紀便沒了母親,他便重新給恭郡王指了一門親,加位福晉便是現在恭親王府裡的老福晉。
或許是因為愧疚,或許是因為憐愛,總之先皇很疼愛自己的這個私生子。以致恭郡王過世後,他不但讓煊赫承襲了爵位更是追加他為親王,這是隻有皇子才能享受的待遇。這無異於向眾人證實了煊赫的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