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宮女太監還不知道殿內的情況,只好硬著頭皮進去,不想這批人剛進去就傳來一批尖叫聲。
齊悅眉頭一蹙,情況怎麼有些不同。
宮女們一一看了眼皇后的神色,皇后震驚地說不出話來,宮女們也是手忙腳亂,兩三個太監幫著給沃禎穿衣服,不想套上褲子的時候,一個太監驚叫了起來,“花柳病?”
皇上聽言,眉頭卻是蹙了起來。
這會兒,守宮的侍衛在殿外大聲傳話,“稟皇上皇后,安平侯到了。”
皇后驚得一顫,卻是大聲喝著宮女,“動作還不快點。”
皇上聽聞花柳病,更是厭棄道:“兩人用布包好了,送去太醫院!”
現下安平侯要來了,這要是穿那些被撕裂的衣服,哪裡還來得及,宮女太監立刻扯下帳子,包上兩人就要抬出去。
皇后剛要吩咐封口,就見安平侯走了進來。
“臣給皇上皇后請安。”男人黑髮僅束了墨色錦帶,上方嵌著的墨玉隨著他一低頭頓如濃郁的黑光。他仰頭,有些詫異地看著宮女手中的布,兩眼帶笑,“母親不是要和念青見上一面嗎?怎麼就沒進來呢?”
皇后尷尬一笑,揮手要讓宮女先抬了出去。
皇上本就厭惡皇后這般動作,今日更是見到了石音染這般姿態,不免看輕了皇后。這會兒亦沒理皇后,徑直對著安平侯說道:“這不還沒見到念青嗎?”他走了兩步正要坐上那榻,腦海裡卻想起剛剛看到的汙穢一幕,怎得也不想落座。
見這會兒江前榮還未進來伺候,便生了一絲怒氣,“江前榮,帶麗妃和老太君進來。”
殿前的太監宮女不知道是進也好是退也好,偏偏手上提著這是個人,又是重的,怕引人注目遮的人比提著布的人來得多了,提著的兩人咬著牙,就怕撐不住。
安平侯眯眼一笑,左手納入廣袖之中,空氣中刷過兩道白影,卻是極細,若非長年習武,倒是無人能聽出這聲音。
太監宮女只覺得手臂一陣痠痛,來不及提力,手上陡然一送,兩個睡得死沉的白花花的身子便甩了出來。
咕嚕地倒在了剛進門的齊悅和老太君面前。
齊悅看得分明,那女的,那女的竟然是石音染!心裡劃過一絲狂喜,面上卻是不由得驚叫了起來,何姑姑忙捂上她的眼睛,呸了口口水道:“汙穢之事,一吐即淨。”
皇后聽得胸口發悶,更是氣得渾身上下都顫抖了起來。
安平侯立即轉過頭,卻是不免急促喝道:“皇上宮中怎麼會有這般汙穢之事?這事若是傳到宮外,天顏何在?”
太監宮女們本想上前包了這兩人,不想聽到安平侯這話,都嚇得跪了下來,“請皇上饒命,請皇上饒命。”
哪裡還有誰去管那地上兩個白花花的人。
老太君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一時間整個錦華宮上下忙亂了起來。
皇上卻是看著這一團亂之人,眉間更顯凝重。
抬眼卻見齊悅兩眼發紅,幽怨地看著自己,更是心裡一陣愧疚,剛還以為是端木念青那般發浪,對齊悅也是吼了,這會兒只想著早點解決了這事立即回永福宮,“動作還不給我快點。”
哪知他剛剛說完這話,齊悅便是甩了頭,抬腿就跨出了殿門口。
皇上一急,跟了上去。
安平侯眯起了笑,端看皇后現在青紫交加的臉色,倒無半分收斂,只是慵懶的聲音充滿了整個正殿,“皇后還是快請太醫看看石小姐吧,傳聞沃禎的花柳病找了整個京城的大夫都治不好呢。”
這話剛剛說完,他大步一跨,冷冽的雙眼冷冷掃過地上的一對男女,卻是厭惡地走了出去。
殿內靜了,宮女們立即跳了兩步遠,沒有誰敢碰石音染,生怕她將那花柳病傳到身上來。
皇后抬手,扣著朱丹的指甲卻已經顫抖了起來,“你!你!你們!……”
小冷子這會兒也是一步也不敢動彈,卑躬屈膝道:“皇后?”
皇后身子一震,卻是轟地坐了下來,“誰給我慢了一步,小冷子,就給我灌砒霜。”
太監宮女們一聽這話,立即爬了起來,各個搶著抓住這兩人手腳。
因著動作急了手腳每個輕重,只聽著咔嚓一聲,也不知道哪裡斷了,太監宮女也是忙亂了,沒人注意這聲音,抬著人就朝太醫院奔去。
“小冷子,聽著,去把端木念青傳來!”
“是!”
兩個宮女扶了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