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聽,我可不保證不會改變主意!”
“哦、哦……”馬忠還從來沒見過林家仁這種狀態,當時也是有點傻掉了,不過既然還有人能做主,自己也就好辦多了。隨即朝捂著脖子痛苦不堪的秦舉及其手下喊話道:“還不快滾!還有把躺在地上都帶走!以後說話最好看清物件,免得自討沒趣!”
就在秦舉想要讓人說點什麼的時候,遠處傳來一個聲音。
“不好了,不好了!”
來自驛館裡屋的聲音,是羈押昨夜扣留之人的方向。
“什麼事?”待人靠近,才有人出言問道。
林家仁還像只亢奮的公牛一樣目不轉睛地盯著秦舉,要不是被拉著處理傷口,估計早就衝過去跟對方玩命了,此情此景,玲只好代為詢問。
“跑了!他們都跑了!”
玲心說要遭,面上卻也得確認一番:“怎麼回事?誰跑了?”
“關在東廂的中年男人和女子!就在剛才突然闖進來十多個人,見人就打,要不是我藏了起來躲過了一劫……”突然他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暴露了自己膽小的本質,繼而變得支支吾吾不願繼續。
“哼!他們人呢?”玲可沒時間數落他的不是,瞪了他一眼。
“走,走了,我看到他們從弄壞的牆壁那走了。”
“……”怎麼辦?玲是想要去追那夥人的,可這邊分明還有一夥人在牽制著,要是她讓護衛一走,他們又得鬧起來,而且現在林家仁也都這樣了,跟吃壞了腦子似的,恐怕自己是不能輕舉妄動的。
“卑鄙!無恥!下流!”
林家仁突然吼了起來,得,大概是失心瘋還沒消停吧獄炎。
其實人家清醒的很,還會分析呢:“好一個聲東擊西的計謀啊!居然玩到你爺爺頭上來了!”以一夥人打鬥形成牽制,同時另一夥人悄悄介入,搞不好那堵牆就是他們的示威!進來的時候翻牆,出去的時候故意破牆而出,呵呵,不是做給裡面的人看,又是什麼?!
不過,他似乎忘記看對方的表情了:那是一張張面如死灰的臉,說是如喪考妣也不為過,甚至秦舉一時之間也忘記了捂住滲出血水的頸脖,只是傻傻地望著對面,呆若木雞。
林家仁說的是最正常不過的推理了,也是最能讓人信服的可能。而此話一出,周邊的護衛們就不幹了,這是什麼?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啊,本來被自己保護的物件受了傷已經夠讓人窩火的了,這下可倒好,於此同時居然還被算計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等一等,你們給我冷靜點!尤其是你啊,主公!”在場中唯一保持理智的也只有玲了,她再一次捧起了林家仁的臉,“你好好看看,他們像是能跟咱們再打一場的樣子麼?”
“是啊,主子,我看他們無心戀戰,而且好像還有人掩面痛哭……”雖然不能理解對方的行為,但馬忠還是如實稟告,他看林家仁已經一臉的血,很是懷疑對方還能不能看的清楚。
“馬忠,你派兩人去尋找來人行蹤,務必調查出他們去向,至於他們,全都抓起來,該治傷的都治療一下,過些時候再問話。”林家仁忽然又變得有氣無力,連下命令都是隻有玲一人聽到,這是失血過多又要昏倒的節奏?
我還沒那麼不中用!來自於心底的吶喊一直撐著他,“我要睡覺了,扶我回去。”就算要倒,也不能再一次當著這麼多人倒了。他還真就死挨著回到了臥室,撲通一聲栽進了玲的懷裡。
還真是有福氣的人呢……
“夫人放心,大人只是因為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氣血一時不暢,休養幾日就好了。倒是夫人這傷絕非外患而已,而是……”
“大夫,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就不勞費心了。”
“唉,我知有一人可治此疾,不知……”
“我也知道,只可惜華佗在北,無暇南顧。況且……”況且他離不開我啊!
見玲似有難言之隱,大夫也不願多勸:“那老夫也只有言盡於此了,希望夫人抓緊時間,此患早除還可,若是晚了,恐怕……”搖搖頭留下一句了“可惜”便轉身而去了。
這般種種,我豈不知?只是華佗乃我殺父仇人之一,我是斷然不可去求他的!而世上的另一與自己相熟的名醫,卻偏偏不善此道,或者說他就是知道怎麼做,也根本沒有那樣的勇氣吧?
無奈的搖了搖頭,忽聞榻上之人呼喊,玲快速換了表情湊了上去。
“水、水。”
唉,這傢伙要是沒人照顧,總是不行的。月英妹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