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在自顧自地低聲述說著什麼,又像是在祈求著什麼。
喂喂不是吧,為什麼自己難受的要死,又是整蠱節目麼?啊啊啊,就這麼死了,果然我還是有些後悔啊!
但就是這樣,一個埋首低吟,一個惶恐不安,兩人僵持著。它對方並沒有要放手的意思,而且用力越來越大,彷彿要將自己拉到別處,該順從還是該反抗?
“你、給我、回來啊!!!”
忽然之間,像是看到了對方留下的淚水,一滴又一滴,接著、氾濫成災。
心裡越發難受了起來。死的,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你說的沒錯,我的誓言還沒有完成,我想要、想要和尚香姐繼續、走下去!
那邊是哪裡?你要帶我飛麼?一股暖流從心中湧起,那是莫名的信任感和安全感,少年不再抗拒,任由對方將自己拉扯。
紅白相接的半空,一道光影投射了過來,刺的人眼睜不開。
再睜眼時卻是一片朦朧,待稍感適應之後,全身上下竟然沒有一處不在疼痛。死掉的感覺和想死的感覺還真是有著不小的區別啊。
雙眼前仍舊是一片薄暮,隱約可以感受到的,是臉上啪塔啪塔掉下來的液體。
“你、你活過來了?”
好熟悉的聲音啊,是尚香姐麼?嗯?竟然是尚香姐的聲音?!林家仁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卻仍舊看不清晰。“我、我瞎了麼?我這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
“你別激動,你現在全身上下都綁著繃帶,連眼睛都不例外。另外我要確實無誤地告訴你,家仁你確實活著。”
尚香姐盡力發出平穩的聲音,安撫著林家仁的情緒。
此刻的林家仁是動也動不了,好不容易靠著求生意志活了過來,自己的狀況卻是生不如死。“我、還能、痊癒麼?”要是就此癱瘓了,他才不想當下一個孫臏,不管是做什麼,都需要人來照顧。
“你放心,會的。”
真是難得啊,尚香姐居然能發出這麼溫柔的聲音,林家仁又突然感到他所做的一切是值得的了。“要多少時日呢?”這個問題比較關鍵,關係到今後的日子需要作出多少忍耐。
“大夫說,至少也得百日。”
我勒個去啊,傷筋動骨一百天,古人誠不欺我也!
“那、那咱們現在何處?”輕傷不下火線,重傷不下病榻,不過林家仁還是得關心一下戰況什麼的。
“這些事你就別操心了,咱們現在很安全,你好好養傷就是了,我出去了,待會讓你的屬下來照顧你。”
屬下?玲已經好了麼?我這是昏迷多久了?看尚香姐這麼急急忙忙的感覺,想來她也公務繁忙,等玲來了再作詢問吧。
“嘿主公,我能再問你一個問題麼?”
“說罷。”
“我臉上的,該不會是主公的淚水吧?”
“在說什麼呢?是我不小心把水灑了,你給我好好躺著別胡思亂想!”
“哦哦,那就多謝主公喂水之恩了!”
“你!算了,不跟你計較,我走了!”
好在這根舌頭還健全啊,要不怎麼得了便宜還賣乖?趁自己重傷未愈尚香姐絕不會計較,林家仁也是一呈口舌之快,不亦樂乎。
“哎哎,主公真走了啊?一個人好無聊的,玲什麼時候過來啊!”
好在他唧唧歪歪的功底足夠深厚,接下來的幾分鐘,就成了林家仁自言自語的時間。可是還有百日,一個人可怎麼過啊?
“師父師父!”
徒弟陪伴,應該也不會無聊吧?
一聽到這可愛的聲音,林家仁就知道徒兒來了。
“太好了太好了,師父沒死,張仲景大夫真是神醫!”原來救了自己的是張仲景啊,不知不覺又欠他一個人情了啊,只是不知黃忠父子有否跟來。
聽到話說的這麼溜,肯定就是陳情那個小子了,不知道鄧艾跟著來沒有,跟陳情在一塊的時候那傢伙一般插不上話,口吃捉急的很,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三娃啊,我還沒那麼容易死!嗯,二石在麼?”
“師父,徒兒在。聞得師父、轉醒,喜不自禁,特來探望。”
嘖嘖,什麼時候你丫也學的文鄒鄒的了?這可不是自己教出來的啊。
“二石,咱們師徒之間不用這麼客氣,來來來,將我眼上的布條拿開,一直遮著不舒服呢!”其實他完全感覺不到什麼,全身都在痛早就把注意力給分散了。
“布條?師父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