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玲出門呢有一個好處,絲巾遮面的造型不僅弄得林家仁心癢癢,而且吸引了不少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這個吸引力貌似比貓頭鷹造型都還要招搖吧?
本來林家仁的身高只是屬於一箇中上水平,鶴立雞群什麼的才不可能呢,但是旁邊站了個比他還要高的蒙面女子(玲估計是專門換了雙高底子的鞋),這感覺要多奇怪就多奇怪,這在市場上逛的一路上基本上都是處於被圍觀的狀態。
終於,兩人溜達到了貨物集散地,到處都是貨物和勞工,到處都是馬車和驢車,當然也有累了在一旁各自休息的人們。
“大人,咱們來這裡究竟所謂何事?”不明所以地被參觀了幾條街了,玲終於忍不住問道。
還在一個個商店以及儲藏室挨家挨戶進出的林家仁隨後說道:“搞調研啊,看他們在各地行走的繳稅情況什麼的。”旋即拍拍手道:“書上說了,只有身臨其境才能得出最接近真實的答案。若是對經濟一無所知,那我還搞的活什麼經濟啊?而且這裡的繁榮程度基本上可以代表會稽的水平了。”
“那你為什麼只進那些珠寶古玩店,還有什麼字畫樂器之類的地方呢?難道你還好這口?”玲笑著,即使隔著紗巾也能知道她笑得很勾人:“難道是個官都要好這些東西麼?”
“我是個文藝青年來著,首先關注的自然就是這些咯。再說了,這些屬於上層建築,是隻有溫飽解決了的情況下人們才會碰的東西,如果這些的交易量大繳的稅多,就能表明一些問題。”
“比如呢?”
“比如大族的生存狀況,文藝事業的發展情況等等。若是兩級分化過於嚴重,可不是什麼好事。”
“兩極分化?”
“富的更富,窮的更窮。”
“嗯,的確呢。這麼說我也能知道大人在想什麼了?”
“哦?你會察言觀色倒是不假,至於讀心術嘛,我可不怎麼信。”
“這樣麼?那麼現在大人是不是在想,要是我不穿這雙鞋、不戴這個紗巾或者是乾脆穿上那身梟服,會更好呢?”玲笑了笑,輕聲說道。
她是對的,但是林家仁能承認麼?打死也不能承認啊!承認了她不得把尾巴翹到天上去了,自大什麼的才不能慣出來呢——嗯,要是某個地方大了也倒是無所謂,比如該大的地方……
“別、別開玩笑了。是不是隻要有遮擋臉的東西,你都是這副德行啊?還有啊,別在偷窺我的思想了,那可是犯罪!”林家仁好不容易正經了一回,可立馬就被女子的笑容給打散了。
“大人啊,你的心思可就差在臉上寫字了,可不是玲故意的……”
“嗨嗨嗨!”
突然,不遠處響起了超級大的聲音,發聲者是一個正在鞠躬致意的男人。
嘖,看這塊頭起碼也得一米八十多吧,人高就算了而且還馬大,這尼瑪不是坑爹麼?
“阿里嘎多!”男人又發話了。
林家仁基本上可以肯定了,這貨來自不太遙遠的東北方向,那個後世專門產出小電影和衛生巾國旗的泥轟國!現在他們應該叫什麼來著?
倭國?好像還沒有正式取得這個名字。嗯,邪馬臺?對了,邪馬臺,林家仁搜尋了一遍腦中的遊戲知識之後得出結論,不遠處的男人來自邪馬臺!
126 算不上邂逅的邂逅
“兵法之道,能明智謀之理者有幾人?窮兵黷武,能真正明白百姓之苦的,又有幾人?從來為民是假,為己才是真。所謂嚷著建立新時代褪去腐朽,到頭來只是將百姓推向兵戎相見之地。”
一腳踩在馬背上一腳勾著單邊馬鐙,疑是倭國人前方出現了個怪異的傢伙,嘴裡還叨叨唸著上面那段話。
“家不成家,連遙遠異國他鄉的人都跑來此處混生計了。這真是個混賬的年代,無論哪兒都一樣啊!”
陽光紅果果地灑在騎士身上,背對著太陽的他,有種說不出的光輝:“拿好不謝!記住,活著才能做更多的事!”
恍若驚鴻一瞥一般,騎士駕著馬匆匆呼嘯而過,丟擲的金子卻穩穩地落到了倭國人的手背之上。還瀟灑地留下了一句話:“挺身為國者,受忠義薰染而仕,是大洋中沉沒的小舟耶?是母親懷抱中唯一的命根邪?誰對,誰錯?忠義兩難也!唯有蒼天冷笑耳!”
“呵,好個遊俠兒!”看得出來,玲對這麼一個跟她一樣蒙面的傢伙很是有好感。
“你怎麼知道他是遊俠兒?”
“怎麼大人不知道麼?”玲奇怪地望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