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不明白,那天底下可能也只有劉備的兩個兄弟能明白了!
他冷靜的有些過分了,孫權本來也沒指望他能跪下來磕頭請降,但也沒成想他連“寧死不降”或者更過分的罵人的話也沒說一句。
難道之前的頹喪是裝的?不像啊,就算是跪著,他也是剛進來的那副德行啊。
孫權心中升騰起一股怪異的感覺,反正不管自己問什麼,他都不發一語,好像大廳內的談話根本就不關他的事一樣,無論是奚落還是嘲諷,怒罵還是低喝,他就像是個只會作表情和動作的木頭人,不動依然。
旁邊放在案几上的茶杯,早已失去了熱騰騰的水汽,大多數茶葉已經翻不起風lang,鬱悶地隨著時間的推移從最上面的地方沉到了水底深處,有一些沒把嚴的微風漏了過來,蕩起了杯中層層漣漪。
而在場眾人的心中,莫不如是。
張紘來的時候,時間不知道已走向了何處,孫權急忙將他迎接入內,而他也在那麼一剎之間就注意到了地上跪了很長時間的“林家仁”。
你要說他是吧,這人一點精氣神都沒有,一雙眼睛像是無助地看著他人,又像是像將你麻痺;你要說他不是吧,他又確實長得有那麼些像,要知道人在不同的精神狀態下,這樣子可是有不小的差別的,那這張臉的變化總不能變成另外一個人。
“老臣當日出使其實也就和他見了一兩面,印象雖說不深,但多少還殘留了一些。”孫權敬候佳音,只是聽到這前半句心中已有了大致想法,不禁皺了皺眉。
張紘的聲音又貫穿了耳膜:“我只能說這個人現在的模樣,跟那時的林沖有六分相似,有可能是他,也有可能不是他,畢竟現在他是階下囚,不可能有當日那樣的狀況給老臣細瞧慢觀!”
“六成麼?”不上不下的數字,真是令人討厭之極。
“啊,對了!”張紘拍了拍手掌,顯然是想出了什麼主意:“讓他站起來!”
要說印象深刻,林家仁的特點之一就應該是高出了自己一個腦袋的身高!
雖說孫權不明就裡,卻也照辦了,希望老頭子不要讓他失望才好。
“站直了!特別是這背和腰,給我使勁挺起來!”張紘緩步踱到了他的面前,孫權也跟著走了過來。
而張紘看到對方乖乖聽話的樣子不禁喜上眉梢,看著吧林家仁,你要是找了個替死鬼來,那我可就要對不起這位兄弟了!
正當他將眼光逐漸向上移動到頂的時候,異象突起,“林家仁”就像是再也不受誰控制一樣,以極快的速度就著張紘的脖子就是那麼狠狠一咬——當場血流如注,一發不可收拾。
接著,在孫權還沒來得及抽出佩劍抵禦之前,“林家仁”已然鬆開了口瞄準了他的下一個目標,也就是距離他最近的——孫權。
“攔住他!你們兩個愣著幹嘛?”
一旁隔得較遠的侍衛已經慌了神,他們現在極其指望著押送“林家仁”前來的兩個士兵能夠發揮大無畏的精神,替孫權抵擋此次災難。
可誰曾想,他們拔出的刀劍卻是向孫權砍過去的!
第612章 說好的圈套呢(下)
黑雲壓城城欲摧。
兩道厚重的大門開啟著,遠的,近的,拖出長長的奪目的光影,像是指引著勝利的旋律,跳動著,舞蹈著,在黑暗肆虐無忌的夜空中高唱著歡快的二重奏。
火苗遊蕩在眼前的場景,一些人曾經活過現在卻在邁向死亡的消逝身影,是不是將化作一縷青煙,以肉眼恰可看見的哀悼形態,就那麼飄散而去,漸漸與空氣融為一體,再也看不見他們的快樂與悲傷。
林家仁的一張臉仍然平靜,平靜地隔岸觀火,彷彿前方發生了什麼也影響不到他。
林家仁仍在翹首以待,他不能急。
一旁的鄧艾一直保持著抿嘴的姿勢,他不能問。
可心內就像是有陳情平時總喜歡捕捉來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的爬蟲寄居,它們不斷移動,甚至開始飢不擇食地啃咬,弄得自己心癢難耐,卻又毫無辦法。
那個重金聘請的刺客怎麼樣了?要知道為了掩蓋他臉上的刺字,為了讓他更像師父一點,月英姐姐可沒少下工夫,而且此次的賞金又是提前支付,若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師父還能這麼平靜如水麼?
這本身就是一場賭博!若是孫權平安無事,又識破了己方的人數偽裝陷阱,那麼去故意中計計程車兵們不就白白犧牲了麼?雖然那些大部分都是從鐘山的山寨中弄過去的降兵,目的也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