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很想見見從前的人。
執起林海的白子輕輕的落在棋盤上“子固,你也是在宮裡長大的,如果當年登位的不是朕而是二皇兄,我們還有生路嗎?”文信侯抿著嘴,皇帝的二皇兄,早已獲罪離世的人“既然您知道這些的殘酷,為什麼還要在挑起自己兒子間的爭鬥”
皇帝這時的眼神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柔和,堅定而執著“子固,你雖然長在皇家,但是你到底不是皇家的人,生為皇子什麼也不爭才是真正的廢物,我們曾經一起猜測父皇對於所有事情知不知道,朕只能告訴你那是最可笑的”
文信侯啞口無言,是的,這才是他這麼多年埋頭學問的原因。他是個懦夫,在他真正理解皇家殘忍的時候他逃了,也是因為這樣皇帝才一直容忍他吧。
看著自己這個表弟又想差了,皇帝搖了搖頭道:“朕這段時間時常再想當年朕再寬容些,是不是不至於如今只剩下常福和你”文信侯抬頭看著皇帝:“陛下後悔了”“朕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此事朕心中自有決斷,而去你與忠義忠順兩個速來沒有交往,這事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必踏入”
“那小錦和太子呢?”文信侯不擔心其他,左右他做父親的不心疼自己兒子,他這個表叔有什麼好說的,只是小錦涉入已深,若是?皇帝笑了笑:“每次瞧著太子和小錦,朕就好像看到了我們當年,只是太子應該會比朕做的更好吧”說完起身拍了拍文信侯接著道:“你若自個兒真的不介意子嗣之事,左右也這般年紀了朕還能壓著你不成,沒事別老往這寺院裡待”說完就離開了。
文信侯卻是怔在原地,幾十年了,當年他幼齡入宮,養在如今的太后膝下和皇帝一起長大,更因為他不是皇子,兩人之間不存在什麼衝突,皇帝待他是當親弟弟,可是當年的奪嫡之爭,幾位王爺的不得善終,到含山的出嫁,那個人再不是自己的四哥了。
林躍在外得了好東西興沖沖的趕回來正要給自個妹子獻寶,沒成想剛進府門就被張管事攔住了。林躍看著張管事偷偷摸摸的樣子還當有什麼事示意他快說。
“大爺,小侯爺來了,可是被林管家撂在了大廳,您看這小侯爺是您的師兄又和咱門府上好,這是不是有點?”要說這張管事也不是想跟林管家對著幹,只是這些年他在京了,這穆小侯爺經常上林府又和自家大爺好,這麼慢待人家,雖然知道林管家必然是得了主子的意思,可是這大爺知道嗎?
沒成想林躍聽了穆錦來,不只沒有要追究林管家的意思,反倒有些咬牙切齒的道:“他還敢來,父親呢?”張管事不知其意只回道:“老爺一早出去了,這會兒還沒回來呢”林躍點點頭“這很好,這事你不用管了”又將自己得了的好東西交給小廝讓人送到內院給黛玉,自己整整衣冠,去見自己的好師兄。
穆錦獨自一人坐在林家前廳,雖面上沒有什麼起伏,但是雙眼中卻是難掩焦慮,林家回京一月有餘,他數次登門但是林海卻是連面都不曾一見。再有林躍本來都對他極為信賴,不想轉眼間卻是一點情面不給,原指望他幫著自己說話也是不成了。想到這裡穆錦只覺頭疼,早知今日當初就忍忍,果然泰山大人不是那麼好惹得。
林躍冷著臉進了前廳,卻是一點面子也不給,招呼也不打一聲直接在位子上坐下。穆錦雖不悅但還是忍氣道:“小師弟這些日子忙什麼,我們師兄弟好久沒聚”林躍不客氣的道:“打住,在下蠢笨哪裡敢高攀侯爺,想來侯爺忍的很辛苦,從今以後侯爺可是不必再忍受了”
“小師弟誤會了,哪怕不相信我,小師弟還不相信老師嗎?若我真的要害你,老師豈會不管?”穆錦言辭懇切,林躍卻是再不上他的當“你少來,那我只說一件事情,逼著我父親應下婚事不是你嗎?在京中幾年更是一絲話不露,哄著我在妹妹面前說你好話”
穆錦不想林躍竟然這麼挑明的說,一時之間也不好介面。“左右是我林躍眼瞎,小侯爺請吧”要說若有人打黛玉注意,林躍必然生氣,但是此事更讓林躍失望的是自家師兄的為人,這幾年林躍是實實在在的拿對方當好兄弟,而穆錦卻是欺騙於他。
“師弟,這事確實是師兄的不是,但是這事林大人不曾先言,我確實不好將此事傳出去,不然只怕你會更生我氣。至於玉兒妹妹”林躍瞪著穆錦,這人叫妹妹什麼?穆錦見林躍還在生氣還是不惹為好,轉而道:“至於林姑娘,我確實對她欽慕,再說,我們師兄弟幾年,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能不知道嗎?我自然會好好對林姑娘,你可以放心。”
林躍一挑眉一字一句的道“我很不放心,本人眼瞎,某人怎麼樣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