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公子,奴家敬您一杯,”話說完一雙素手就直接端著酒杯遞到林睿的唇邊。
“美人恩賜,卻之不恭!”林睿酒量不錯,在外面喝酒也一向有節制,但對於美女送到唇邊的酒也不會矯情地推拒,就著美人的手飲下了這杯酒。
林睿成親也有四五年了,本人一向自律,雖然看著時時面帶微笑,實際是性子清冷,但這也不代表他從來不和這型別的女人打交道。那些紈絝子弟喜歡進出青樓楚館,這些讀書人也一樣有自己的消譴,同年好友相聚,找幾個美人相伴是很正常的事,從古到今流傳下來的,和青樓楚館有關的無數兒女情長、悽婉動人詩詞的可不只是一個柳永。
倩兒看著林睿沒有拒絕,柔如無骨身體也漸漸的靠了過來,林睿一隻手撐在桌上,看到這樣並沒有拒絕,不過也不見有多熱絡,對於旁邊美人的說話,偶爾附和一兩句。
雖然也知道方鶴嶙的酒量不錯,但現在也喝了不少了,照這個勢頭再喝下去可不太好,便笑著開口勸道,“鶴嶙兄,看看旁邊的美人,可是越來越憂怨了,你也不安慰一下,別光顧著喝酒呀,真要喝的話,回家喝不是更好?”
方鶴嶙一臉煩悶,將酒杯“砰”的一下,大力放在桌上,感嘆了一句,“女人,真麻煩!”
方鶴嶙只顧著喝酒,林睿看他這個樣子,揮揮手對著這一旁坐陪的女人說道,“你們兩個出去吧!”
“公子……”
“出去!”
坐在林睿旁邊的倩兒還想哀求一下,不過聽著林睿的聲音很低,也絲豪感覺不到什麼怒氣,但還是感覺得出林睿說完這句話以後,整個人都有些不同了,再不敢哀求,忙拉著方鶴嶙旁邊的女人一起退了出去。
“越澤兄,美人都出去了,誰給我把盞斟酒呀?”
“我不阻止你的話,照你剛才那樣的喝法,明天都不用進翰林院了,再說,酒喝多也傷身,什麼事大不了?”
“是呀,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你現在這樣也體會不到我的難處!”方鶴嶙說完這話,順帶著還頗為不爽地瞟了林睿一眼,雖然喝了不少,但人還是清醒著呢!
林睿到是有些好奇的,“竟然還是我體會不到的難處,不如給我解說一二?”
“我母親來到京城了,還不到一個月,唉……”
後面的話,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末盡之言更是意味深遠。林睿看到方鶴嶙這樣,又想到剛才他說自己體會不到他的難處,就想到了應該是婆媳之間的矛盾,方鶴嶙大概成了那塊夾心餅乾中間部分。很明顯,方母來到京城以後,大概和媳婦之間的矛盾不小,這段時間方家後宅的爭鬥應該很歷害,方鶴嶙在中間,兩邊不討好是肯定。
方家的情況林睿知道得很清楚,從殿試名單出來以後,前幾名包括後來透過庶吉士考進入翰林院的人,他們的身家背景,姻親關係,林睿這邊都讓人查得很仔細。
方家當年因為參與奪嫡失敗,最後全族退回揚州老家,方鶴嶙的父親相看的時候,方家已經敗落了,再加上方家是因罪退回揚州,妻子的家世背境也就可想而知,只是當地一個窮秀才家的女兒。
而方鶴嶙自己,在揚州可以說是少年成名,還不到十五歲時就在院試中奪得第二名,得了當時因為身體原因致仕退回揚州老家休養的陸家老爺子看中,還未去世的方家老爺子見此,為了給這個方家潛力無限的孫子找個靠山,便向老友蘀孫子求娶陸家女。
陸家和方家也算有舊,當年的老皇帝已經退位,陸家老爺子很看好方鶴嶙的未來,才將自己二子的嫡幼女許配給了方鶴嶙。在當時方鶴嶙只有秀才的功名,求娶到了四品知州家的嫡幼女,陸氏當時可以說是確確實實地低嫁了。
這些年,陸氏孃家在官場上發展也算平順,陸氏的父親現在已經是三品知府,陸氏的大伯雖然沒有出仕,但也有進士功名,現在揚州的一家書院任職,陸氏自己的嫡親兄長現在外放到江西,任縣令。
可以說,如果以孃家的背景來說,方陸氏妙殺一眾妯娌,不能說過得不自在,但就是一件事心煩,成親快十年了還是沒有兒子!並不是方陸氏不能生,方鶴嶙現在已有兩個嫡女,但沒生出兒子還是一塊心病。前幾年方鶴嶙得中狀元以後,留在京城,隨後方陸氏帶著女兒也一起進京了。方鶴嶙的母親當時就對這件事不滿,男人在外面為官,多少人家都是媳婦留在家中侍候公婆,照顧家小的,偏偏自家兒媳婦跟著兒子跑到京城。
林睿從以前方鶴嶙的只紙片言中,可以看出他對這個妻子是很愛重的。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