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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當做什麼都不曾發生; 回去將食盒放好便飛奔去了湖邊的戲班子。

戲臺上戲早已開鑼,胭脂忙去了後臺,褚埌正好從裡頭出來; 見她進來也沒說什麼只點頭一笑。

胭脂回以一笑頗有幾分尷尬,那日過後便沒再見過,她都忘了那件事,且後頭傘都給蘇幕燒了……

胭脂見他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 便也拋到腦後,去了後頭換頭面穿戲衣,將早上練過的戲又重新過了一遍; 等了會兒便上了臺。

等到湖邊一輪戲下來,天色也暗了,胭脂下了臺便慢慢悠悠往後頭去。

戲臺後頭聚了一群人,褚埌也在裡頭; 正和荷花一道發喜餅; 儼然一對夫妻模樣。

褚埌見胭脂過來; 便攬著荷花過來; 又提了一籃子喜餅給她,帶著些許高人一等的語氣平平道:“過幾日便是我和荷花的喜事,你和你家相公有空便來吃喜酒; 不過碼頭那邊事多; 有時候也脫不開身,我們也能理解。”

荷花一臉嬌羞靠在褚埌身旁,看向胭脂頗有幾分得意; “胭脂,你家相公若是脫不開身也沒事,你一個人過來也可以,畢竟謀生計不容易,每日搬貨也實在辛苦。”

胭脂聞言頗有些呆愣愣,像是不敢相信,這二人速度竟然這般快,他們說成親就能成親,為何自己卻不能這般瀟灑……

她伸手接過那籃子喜餅,細細打量了一番,忍不住問道:“你們成親花了多少銀子?”

褚埌:“……”

荷花:“……”

褚埌看向胭脂,見她似有後悔,不由微微笑起看向了荷花。

荷花不由掩嘴一笑,彷彿胭脂沒見過世面一般嗔道:“成親花銀子可是看不見的,處處都要花銀子,雞鴨訂了一堆就已然花了不少,這喜酒就要擺上幾桌,相公往教書認識了許多人,這一桌桌叫過來可是要不少人。”

胭脂聞言只覺深有同感,蘇幕光隨口一說,她就覺得銀子嘩啦啦地往外倒,更別提正經開始籌備,便也極為認同地感嘆道:“成親確實要花不少銀子……”她想了想,又問道:“你們打算擺幾天的流水宴?”

褚埌只覺胭脂在找茬,她嫁了一個在碼頭做苦力的,瞧著這樣子,只怕成親連喜事都沒曾辦過,現在卻來這處指手畫腳。

哪有人成親擺幾天流水宴的,那流水宴用銀子可是往外潑的,便是鎮上的大戶人家也經不起這般,這不是擺明找他不自在嗎?

荷花見胭脂這樣說,自然不願意讓自己落了下風,“胭脂,這些可不重要,重要得是和誰過日子,自家相公若是疼自個兒,便不在乎這些,你家相公三年後還能回來,應該是極喜歡你的。”

這一句可真真是帶了嘲諷的,戲班子裡的人可都清清楚楚,捨得讓自家媳婦等了三年,又怎會真正喜歡,便是回來也是玩膩了才回來的,瞧著現下窮困潦倒的做苦力,擺明就是在外頭混得不好,灰溜溜地回來,一時也覺得胭脂可憐至極。

荷花看著胭脂,心中隱約又有些竊喜,胭脂現下可不就是比不過自己,心裡犯酸了?

胭脂近日和蘇幕甜甜蜜蜜,整個都成了一隻蜜糖陰物,聞言也沒聽出什麼,反到有些羞答答。

只是被他們一頭說來說去也沒說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這成親究竟要花多少銀子?

於是她就變成了暈乎乎的羞答答……

褚埌見狀便也不想再理胭脂,轉身又和戲班子裡的人笑言。

荷花見胭脂還一副沉浸自家相公喜歡自己的可笑念頭裡,不由面露嘲諷,轉身跟著褚埌去了。

胭脂看著他們,頗有些愁眉苦臉。

褚埌這後來的都已經要成親了,她早早答應了蘇幕,現下卻也沒個動靜,而他們連喜餅都發了……

一群人圍著他們賀喜,胭脂看著便越發羨慕起來。

戲班子裡的人見胭脂如此便不由可憐起她來,當初褚埌顯然是先看中胭脂的。

這時不時來看戲,明眼人哪還能猜不出來,本以為二人可以修成正果,卻沒想到胭脂還真有相公,過了三年才回來,聽說回來了還在碼頭那處搬貨,還要胭脂每日繡著荷包補貼家用。

聽著說麵皮子是好看,可光好看有什麼用,好看又頂不得飯吃。

看看荷花現在多風光,嫁了鎮上最體面的教書先生,這往後出門面上不都渡了層金光,都不用拋頭露面的在外頭唱戲了,往後只要在家中相夫教子什麼都不用做,可不正舒服著嗎?

胭脂不知旁人心中所想,只提著喜餅跟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