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屋外都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看著她,這個時機太好了。
可就是……太靜了,靜得胭脂心裡有些發慌,這種感覺就像是外頭有人等著她踩進陷阱一般。
先不說蘇幕這樣的人,有沒有可能將這鎖匙落下,便是有這個可能,她也不敢冒險。
她如今如同一個廢人,也沒有萬全的把握能走脫,顧氏兄妹又拿捏在他手中,一旦走錯一步惹惱了蘇幕,他絕對會直接殺了顧雲裡。
胭脂靜默許久強忍著歇了心思,將鎖匙放在枕頭下,準備等蘇幕回來了再給他。
待到晚間蘇幕回來了,她抑鬱了一天的小臉一下生了笑,忙歡歡喜喜地起身伸手要抱,“爺,您回來了呀?”
他極喜歡她這般對他,每每這般一笑,蘇幕就會溫和許多,那性子也會收斂一些。
蘇幕嘴角微揚,面上透出一抹淺笑,隱顯幾分勾魂攝魄的莫名意味,一襲白衣溫潤如玉,容色驚豔出挑,眉眼一彎越顯惑人。
他幾步上前將胭脂攬進懷裡,低頭在她額前輕輕印下一吻。
胭脂忙伸手環住他的窄腰,靠在他身上百無聊賴地摸著他腰帶上的暗紋刺繡。
蘇幕抱了一會兒,面上笑莫名其妙淡了下來,片刻後消散得無影無蹤,神情越漸莫測,低頭看向胭脂,忽淺聲道:“胭脂,你今日可真乖。”那言語之間似有試探,又似是暗諷。
胭脂身子不易察覺的一僵,眼睫輕輕一眨,慢慢抬起頭一臉懵懂地看著他。
眼神漸透迷離,一眼不錯地看著他,像是對他著了迷。
她盯著蘇幕看了許久,忽像忍不住一般,小心翼翼碰了碰他的薄唇。
見蘇幕平平靜靜,沒什麼大的反應,也沒有阻止她的意思,胭脂便越發歡喜起來,眉眼彎彎,極為歡喜用自己軟嫩的唇瓣細細密密地親吻他。
蘇幕錮在她腰間的手慢慢收緊,彷彿要勒斷了她的細腰,待到胭脂一路往下,在他的頸脖處流連。
蘇幕平穩的呼吸一重,猛地將她壓倒在床榻上,蠻橫地封住她的嘴,待到吻得胭脂喘不氣來,才停了下來在她身上緩了一陣,又準備起身。
胭脂黛眉微蹙,叫他這般走脫,一會兒又要不陰不陽地拿捏她,與其被他磨礪地苦不堪言,還不如讓他在床榻上多耗點力氣。
胭脂眼眸微暗,忙伸出細白的胳膊環著他的脖子,抬起頭吻著他勾纏了上去,直磨得蘇幕硬是沒能從她身上起來,兩人飯也沒吃就開始荒唐起來。
荒唐了大半夜才消停下來,胭脂窩在蘇幕懷裡歇了一會兒,忙伸手到枕頭下拿出了鎖匙遞給他,軟著嗓子邀功道:“爺,您的鎖匙落了呢。”
細白的小指微微勾著金鎖匙,指如蔥根,瞧著軟弱無力得很。
軟嫩的唇瓣微微張開,泛著不同尋常的紅,眉眼被汗水染溼,一副承歡後嬌弱無力模樣,眼裡微微泛著水澤,靈氣蘊生的眉眼漸染媚意,靠著他身上眼裡帶著些許期盼看著他。
蘇幕神情淡漠看了許久,才淡淡“嗯”了一聲,伸手拿過她手中的鎖匙,隨手放在外側,又轉頭在她軟嫩的唇瓣上輕啄一下,“餓不餓?”
胭脂搖了搖頭,面上微微有些失望,像是因為他沒解開鏈子而情緒低落。
蘇幕靜靜看著她,面色又慢慢沉了下去,眼裡神情淡漠。
胭脂瞄了他一眼,心下極為不耐暴躁。
太難琢磨了,太難伺候了!
心思這般多變,簡直不可理喻!
上一息還和她耳鬢廝磨、行魚水之歡,下一息就莫名其妙地冷了臉色,一副視她如仇敵的模樣,哲實在叫她疲於應付,忍不住想要放棄,可一想到顧雲裡,又只能強撐著打疊起心思與他周旋。
胭脂默了一陣,又湊上去與他一下一下纏磨起來,蘇幕神情淡漠平靜,可全身微微緊繃像是在剋制什麼,面上風平浪靜地禁慾模樣,胭脂的腳越發不安分起來,慢慢勾上他的腿輕輕纏磨。
蘇幕氣息漸重,一個沒忍住翻身壓了上來,又與她耳鬢廝磨起來。
二人像是一刻也離不了,越發沒完沒了。
待到事畢,胭脂精疲力盡,窩在蘇幕懷裡累得昏睡過去,蘇幕卻一點睡意也沒有,只目光沉沉地看著胭脂,眼裡神情莫測難解。
第二日起來,胭脂便有些悶悶不樂,後頭連著幾日皆是不言不語,只除了看見蘇幕會裝得開心一些,旁的時候皆躺在床榻上,目光呆滯。
孫婆子收了擺在床榻上的小案几,看了眼胭脂,連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