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也不落下風,天天入宮,親手侍奉熬煮湯藥。
五皇子天天要忙京城裡的排查和警衛,分不開身子,也讓自己的正妃去寺廟中為皇帝祈福。
那日,九皇子結束了一天的保姆工作,正和守在皇帝身邊的太監打了一個招呼。剛剛踏出乾慶宮,準備出宮去。
卻被一身鎧甲的、威風凜凜的三皇子攔住。剎那間更是被一群三皇子的禁軍團團圍住。
九皇子立刻平復下心中的一絲驚疑,面上仍然掛著溫和恭敬的笑容,“三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三皇子,面容上勾起一個諷刺的笑,“九弟記性真是差。”踱了幾步,停在九皇子面前幾步,“我前幾日得到訊息,九弟的一房侍妾乃是齊國奸細。”三皇子見九皇子平靜的面容上閃過不易察覺的驚慌後,又開口道,“若是九弟行得正,自然身正不怕影子歪,又何必將你那齊國如花似月的美貌侍妾送走呢?”
九皇子仍然臉上掛著清風朗月般和煦的笑容,“佳蓉她在齊國的孃親過世,我憐惜她一片孝心,允許她回去探親,有何不可?”九皇子微微抬起頭,溫和的眼睛有些銳利的盯著三皇子,語氣變得有些尖利,“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若是三哥這般對待弟弟,天下人如何看待哥哥?若是父皇醒來,又是如何看待哥哥呢?莫非,三哥想效仿聖祖康德門之變?”
康德門之變是皇室怎麼想抹去也不能抹去的一段隱秘,昔年聖祖的父親屬意的不是聖祖,而是和寵妃生下的幼子。當年聖祖帶領手下在康德門將弟弟絞殺,聽聞訊息後的聖祖父親一夜白頭。然後頒下聖旨,聖祖繼位,自己卻和寵妃去了南邊的皇家園子,未再次回過京城。
雖然聖祖治國有方,畢生兢兢業業,將這江山推向鼎盛。但是,殺弟這一行為卻被民間一直詬病著。
三皇子不甚在意的笑笑,“宇平不才,不敢自比聖祖。”又接著道,“當年康德門之變太祖可還是在世的。如今父皇這樣,可不好說。”
“噢?原來是三哥抱定父皇已經藥石無救,今日是鐵了心要誅殺我這弟弟?”雖然九皇子面上表情未變,可是心裡已經有隱隱不安的感覺了。他之身入宮,未帶侍從暗衛。如今他都提起了皇室中禁談的康德門之變,三皇子都如此不在乎,看來他手上是握著什麼王牌的。
三皇子道,“什麼殺不殺的,多不吉利。我只是懷疑九弟和齊國的奸細有關,就是委屈九弟和哥哥走一趟。代到日後弄清哥哥定將弟弟放出,還弟弟一個清白。”
九皇子心中一驚,這三皇子竟是要將他扣押。不在乎他背後的勢力,恐怕已經掌控了京城所有的勢力。這三皇子竟然在短短几日,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做了這麼多,難道?“一直不做態的長公主竟然站在你這邊?”
周霖雖然只是一個公主,但是先皇和當今皇帝對她很是寵愛,她手底下握著不少暗部的勢力,還豢養著不少的兵士。
三皇子見九皇子語氣如此驚疑,心中很是受用,語氣也帶上幾分得意,“她是記恨著你當年延遲發放軍糧的時間,害死平西王呢!如今長公主站在我這邊,也是英雄所見略同。”
九皇子自知今日難逃了,便索性放下所有的包袱,突然放開性子笑了,“自從得知父皇中了莫愁,我就知道有人盯上我了。是,我是想讓父皇死,可是再笨也不會用莫愁的。倒是皇兄嫌疑最大,先是包圍了陳府,說陳梓堂和齊國有勾結。現在又來扣押我,我倒要這天下來看看皇兄你如何收尾。”
“長公主站在我這邊,天下人自是向著我這邊。我不管以後的情況如何,我只知道這天下逃不出我的手掌。”三皇子做了一個手勢,手下的人立刻就要上去制服九皇子。
“放肆!”頗有威嚴的男聲從後方傳來。
三皇子、九皇子和眾人一看,竟然是應該此刻還在昏睡的皇帝。
九皇子面上閃過一絲喜色,心中卻有隱隱湧上一股擔憂。
三皇子則是面如死灰,帶兵入宮,死罪一條。他父皇雖然放任皇子之間的爭鬥,卻最厭惡兄弟間真正的刀劍相向,互相殘殺。又不知剛才大逆不道的話語被他父皇聽取多少。心中一橫,便有了魚死網破的決定。不拼一拼就是死路一條,也許拼一拼還能有希望。
“你們好啊!朕的好兒子,一個個盼望著朕去死。”皇帝披著一身單衣,臉色還有些蒼白,在風中身軀顯得有些病弱,氣勢卻還是那麼威嚴充滿霸氣。
“父皇,現在就算您醒了又如何?如今宮中京城所有一切都在兒臣的掌控之中。若父皇將這皇位傳給兒臣,兒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