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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部分

火機的光芒,順著帳篷拉開的位置透出去,我沒有看到積雪,而是看到了一片青草。

草?

雪域裡只有一些非常抗寒的小灌木,可沒見過這種草啊?

我立刻跟著鑽了出去,與此同時,外間的周玄業弄亮了營燈,瞬間,周圍的環境展現在了我們的眼前。我們竟然,還是在三天前紮營的那個郭扎錯湖旁邊!

我狠狠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而周玄業則蹲在了帳篷旁邊,突然一拳頭狠狠垂在了地上,說:“上當了!”他所蹲的位置,是我們帳篷的右邊,我記得,那個位置,是之前那個攝影師緊挨著紮營的位置。

我過去一看,果然能看到打地釘的痕跡,除此之外,還有一灘白色的痕跡,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像是什麼東西乾涸後的油脂,不規則的沾黏在青草的表層,周玄業的手,此刻正在撫摸那玩意兒。

如果要形容的話,它有些像是燃燒過後留下的蠟淚。

譚刃顯然也想到了什麼,跟過來一看,神情終於不淡定了,失色道:“蜃草?”

周玄業點了點頭,道:“是,我們被楊名算計了!”

這事兒跟楊名有關?我聽他倆的對話,似乎已經弄出些名堂了,但我這兒卻一頭霧水呢,便問他們到底怎麼回事兒,這蜃草又是個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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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蜃草

凌晨的四點多中,我們就到達了山腳下,這會兒天還黑乎乎的,便沒有靠近,在山腳下休息,直至天亮。湊近了看,景色和蜃樓裡看到的情形其實差不多。

整個地勢是逐漸走高的,沒有感覺到明顯的海拔變化,周邊壓著厚厚的積雪,還能看到零零星星點綴其中的灌木,在冰霜的欺壓下,細小的枝幹依舊頑強的堅挺著。

長風自山間吹出來,吹起大片的雪沫子,直往我們的臉上撲,空氣清洌而乾燥,久了讓人的鼻子很難受,即使我們都戴著面罩,也無法避免這種情況。

這裡的積雪很厚,一腳踩下去,整個腳背都被掩蓋了起來,越往前走,積雪就越深。由於有過攀爬雪山的經驗,所以我們知道,這種雪溝地形,是最容易形成雪泡子的。

那種雪泡子,上面是積雪,肉眼看不出來,一腳踩下去,下面卻是流淌的雪水,有深有淺,淺的能把人腳打溼,把腿凍麻,深的能把整個人都吞進去,十分危險。

這比在蜃樓裡走似乎顯得更為艱難,我們拿出攀登雪山用的手杖,慢慢刺探著前面的地形,確定能走了才下腳。時間過去了一天兩夜,山裡什麼痕跡都沒有了,楊名更不知去了何處。

能找到他,削那混蛋一頓自然是好,找不到也就這樣了。

走了一個多小時,我們就有些受不了了,這地方的積雪比我們想象的深,但還沒有遇到雪泡子,只是一腳踩下去,雪已經沒過半截小腿了,每拔出一次腳,都要費好大的力氣,一個小時,便累的雙腿軟如泡爛的泡麵,一點兒彈性也沒有了。

譚刃是不會委屈自己的,當下找了個地方坐下,示意我們歇會兒,但並沒有歇多久,這會兒還是清晨,又是在雪山裡,越歇越冷,大概到中午時天氣才會好一些。

走的深了,雪山中濛濛的雪氣漂浮在上空,將周圍的雪山頂都遮的嚴嚴實實,天空也被雪氣遮蓋,霧濛濛的,一團一團。即便戴著手套,手指還是不可避免的僵硬了。

這才進山沒多久而已,情況比我們想象中的艱難。

因為太冷,所以歇息了沒多久,我們就又啟程了,一路走走停停,到中午時,才找了個避風口躲著吃東西。我看了看譚刃和周玄業,忍不住嘆了口氣:“周哥,我給你們添了太多麻煩了。”

譚刃道:“你知道就好,作為回報你應該怎麼做?”

我道:“忠心耿耿,當牛做馬!”

譚刃道:“當牛做馬不用,事務所最近經濟困難,你的工資……”

我道:“我的工資一定不能減,就算是牛馬,那也得吃草啊。”自己炒股輸了,就想從員工身上榨出來,沒有這麼幹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