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二是矯情,說利益也如何如何地重要,故此不可不言也。沒想到是勳卻玩了一招“如封似閉”,四兩撥千斤,話里根本沒有漏洞可抓,也根本沒表露任何個人傾向。
任覽忍不住插嘴問了一句:“然則是公以為義利孰先?”
魏諷斜眼瞟了瞟任覽,心說好朋友你這話問得不但無理,而且無禮。說無理。儒家崇尚道德。身為儒者。誰會說利在義先啊?說無禮,你既然這麼問,不就是懷疑是勳把利益放諸道德之上嗎?人好歹是經學大家,就算懷疑他的品行和理論,也該拐個彎子,曲折委婉而言才是啊。
是勳倒是並不以為忤——他身份擺在這兒,大庭廣眾之下跟個小年輕置氣,實在有失涵養——於是繼續含糊其辭:“何所謂先後耶?從之而遊。先生在前,弟子在後;涉事臨難,弟子在前,先生在後。利者溫飽也,義者存心也,各有所長,因事制宜。豈有君不言利,民不果腹,而乃能義之乎?”
學生跟著老師出門,當然是老師走前面。學生走後面,可是碰上什麼危難。難道學生也要往後縮嗎?脫離實際情境,又怎麼可能奢談先後?倘若君主不肯言利,使老百姓都吃不上飯,那還能夠教化他們,齊以道德嗎?
他就多餘說那最後一句,任覽自以為揪住語病了,當即反詰道:“子曰:‘自古皆有死,民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