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侯笑天這個表態後,立刻收斂了許多,代表著天涯省行政第一人的侯笑天,還真的不是省裡這些地方勢力能夠正面抗衡的。上面的人怎麼交流的,毛宇不知道,也不夠資格知道。毛宇能做的事情,就是乖乖的按照上面的意思去做。
這個結果無疑挺諷刺的,為難海濱市公安局還沒幾天的時間,毛宇又要把前面說的話收回來咽回去,還要把三輛機動處理的車子配給海濱市公安局,在報告上簽字後,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
毛宇走出辦公室,迎面撞見出門的路南生,兩人的眼神交換了一下,路南生很明顯的露出一個勝利者寬容的微笑。
彷彿吞下一隻蒼蠅的毛宇回到家裡,坐在客廳裡拿電視遙控器洩憤,看了一圈一個臺都沒有看下去,滿腔的怒火化作一個動作,把遙控器往地上狠狠的砸下去。
正巧這個時候於青萍進門來,嚇得捂著胸口,不安的看著毛宇說:“你幹啥呢?砸壞了遙控器我還要去買新的。”
毛宇哼哼兩聲,站起身子說:“沒事!”說著難得主動拿起笤帚,於青萍趕緊搶過來說:“有事情別悶在心裡,發洩出來就好了。”
妻子的賢惠倒是讓毛宇的心情好了一些,回到沙發上坐下後,哼哼兩聲說:“還不是為了海濱市那個市委書記?林猛的案子轉到別的地方去審了,苗書記的意思可以表示一下了,沒想到我剛整了一下海濱市公安局,侯笑天就跳出來了。”
於青萍聽到毛宇這麼說,眼皮子不覺跳了跳,猶豫了一下說:“何必搞得那麼僵呢?你得罪他有什麼好處?還是想辦法結交一下為好,多個朋友多條路嘛,這種人做不了朋友,也別做敵人啊。”
於青萍平時從來都不過問這些的,今天突然說這麼說,而且還挺有道理的,毛宇聽了不由詫異的看看妻子說:“你什麼意思?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於青萍可不敢說實話,繞了個彎子說:“我看到報紙上有海濱市市委書記楊帆的照片,他很像我一個高中同學,名字也是一樣的。後來我上網查了查,確實是我那個同學。有的事情你要不方便出面的話,我試試看?”
毛宇聽這個解釋倒也合理,想了想說:“你一個婦道人家,還是別往裡面摻和了,有的事情你不懂的。”
這個時候毛宇的手機響了,拿過來一看是康河打來的,毛宇笑著接聽說:“康老闆,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
康河最近的日子過得有點提心吊膽的,一貫感覺靈敏的他,總覺得身邊有眼睛在看著自己。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但是康河的自覺還是告訴他有問題。阿平那邊的買賣,早就停下來了,一律不出貨。市面上的需求是始終存在的,沒有了康河這條線的貨,那些吃藥的人肯定要想辦法從別的渠道去弄。根據阿平的觀察,最近已經有些別的路子進入這個市場,這個事情要是換在以前,康河會毫不猶豫的下令讓人幹掉那些敢於來搶地盤的傢伙。不過眼下這個時節,康河還是決定讓那些人去混淆一下公安的視聽。
給毛宇打電話,康河的目的自然是想探聽一點訊息。
“毛廳長,我在省城呢,和周局長一起呢,出來一起吃飯吧?”
康河的邀請毛宇本不打算給這個面子,憑直覺毛宇覺得康河這個人結交自己另有目的,不過想到周建康是侯笑天的人,毛宇覺得還是去一下,透過周建康搞清楚侯笑天干涉海濱市的原因。
毛宇敢於出面針對海濱市,仗的就是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楊帆是外來戶,也管不到省廳裡頭,所以毛宇才會出面表示一下省裡某些領導的看法。侯笑天一旦出面,這事情的性質完全就變了。毛宇不搞清楚原因,估計晚上覺都睡不好的,搞不好就成了政治犧牲品,這種事情又不是沒見過。
毛宇也算是有豐富的政治經驗的人,不然不會在車子的問題上留了三輛機動的,就是為應付可能發生的變化。當然官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毛宇也不排除將來與楊帆結好的情況,只是這個可能性現在不是主要矛盾罷了。鬥爭的殘酷永遠都不是以表面形式存在的,只能是規則下面的暗流。
於青萍正在臥室裡換衣服,新買了一套居家的休閒裝,很性感的那種。
毛宇進來與於青萍打個招呼要出去,好些日子沒有跟丈夫一起好好親熱的於青萍,多少有點不滿的說:“又要出去啊?”
心不在焉的毛宇,根本沒注意到妻子換了一件吊帶短裙,平時總是套裙的打扮遮蔽了身體8成以上,現在暴露面積達到5成,白嫩胳膊和胸口露出不少,整個人看起來妖嬈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