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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周圍觀戰之人靜心看著,竟見風行真胸前膻中穴與巨闕穴上亮起兩個光點,與周涵止進最後點到的背後大椎穴上遙相呼應,原來周涵止分別在這三處穴道打入三道黃庭真氣,若每一道雖然都只有些微之弱,共同發作起來,卻在瞬間,於風行真的體內鎖住了其奇經八脈。

“啊!”風行真大叫一聲,身上再提不起半分法力,當即拋下手中環首大刀,身子一個不靈便,單膝跪在了地上。

“唉!”周涵止啪的一下將手中天子扇張開,輕搖幾下,故作姿態,此刻敵人被制,他不由回望觀戰眾人,眼神交錯,尤其點了那夏文清一下。

後者早已看的瞠目結舌,只覺這周涵止使出的身份七妙特殊,最後更用其看不透的手段輕易制住這乃兄為了迴護自己,要拼命與之搏鬥的惡梟,這一瞬間,他只覺再打量周涵止那儒衣文雅的樣子頗有些不自然,不由放低了眉眼,不自覺的仰視其起來。

周涵止心頭得意,想到賣弄一番,總算叫著登徒子知道了幾分顏色,再看那風行真時,雖然仍抬頭怒焰圓瞪,深含怨憤的盯著自己,卻是無計可施了,原來這三閒信步陣法乃是避重就輕,正配合黃庭真氣望氣的功夫,再利用五行相剋對敵人元功的弱化制敵的一方妙法。

周涵止既知風行真深含土火兩種屬性的元功,自不可用尋常木可土、水克火那樣的法子將其制住,蓋因為土雖可克土,卻又被火所制,水能克火,卻要受制於土,故而他才在東南巽木、東方震木、北方坎水這幾個所在分別將一道黃庭真氣打入其體內,之後三道真氣合而為一,這才將那風行真牢牢制住。

這風行真因為陷入狂態,又陷入周涵止此身法之中,半生功力施展不出,自刻咬牙切齒,只覺得自己輸的憋屈,他卻不去想,此法乃是正道第一人通曉仙獨創而出,若能敗在通曉仙的手裡,也是他面上有光了,不過這通曉仙施展此法時講究順天行氣,身姿自是飄逸不凡,揮灑自如,卻不似周涵止工於心計,時時算籌,看上去有些做作了。

“你們還等什麼,休要折辱老夫,快殺了我吧!”風行真嗔目怒吼道。

“這……。”周涵止犯了難,這人糾纏胡鬧,若只有自己,登時便可運起黃庭要術斷其經脈,但現在當著七妙的面,總不能胡亂就將他殺害,他犯了難,卻見七妙緩緩走近身前,欠身攙起風行真。

若說先前七妙也是與周涵止一般的想法,這些日子與李渺華相處久了,不說變得悲天憫人,在對待人情性命這一點上,卻也有了幾分改變。

她攙起風行真,見其披頭散髮,發作二色,臉上更很是痕跡深刻,正是一副飽經滄桑的模樣,她心底不由嘆氣,想到這一門之主,若干年來勵精圖治,掌控著整個遼東大地,卻不料一時三刻便讓人將門下精英殺了個乾淨,數十載基業毀於一旦,百戰成空,卻如何能不鬱悶?

她不由得深處袖子,輕輕替老者拂去臉上混著汗跡的塵泥,這輕輕一拂,風行真不由一愣,眼中的癲狂兇厲竟是退去了三分。

夏文清不由皺眉捏起了鼻子道:“這位仙子,他瘋了,莫要可憐他!”

七妙只當沒聽到一般,又是細細打量起風行真來,只見他眼底深處,若隱若現的竟有幾分綠氣纏繞,這不又讓其想到了先前在禁空法陣中,由那寄靈神木施展在兵盟眾劍客身上的靈木傀儡術和宿鶴身上的攝心術,她心底一震,驚道:“難道那寄靈神木還沒有死?”

若是被那寄靈神木附身,這一切便可說得通了,眼下自己卻也沒有把握證實此事,暫時也無法化去這風行真身上的靈木真氣,七妙心道,此事三言兩語說不清楚,說不得只好先放一放,當下還是先要向其解釋我們是友非敵好了。

只聽她朱唇輕吐,緩緩道:“風門主,我幾人乃是貴門的朋友,並無惡意,請你相信我們。”

風行真怔怔的抬起頭,警惕的看著她,並不答話。

“你卻想想,東亭兄平素為人如何,功法又如何能在瞬間大成,乃至可將貴門若干好手都殺害呢?”

風行真想了想,此女所言倒是不假,想那趙東亭即為其親傳弟子,平素為人如何,自己當然一清二楚,這孩子性子膽小,功力更是不高,但勝在老實,平時有什麼事情交代下去,卻是令他放心。

這樣一個人,又哪來的膽量與本事去做那欺師滅祖之事呢。

他細想之下,腦中漸漸清明,只是又想到那若干人命,心底仍是恨意十足,不由問道:“若不是趙東亭,那又是何人所為?”

“我猜測,極可能與鐵劍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