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時,那些附庸過來的小丹派和閒散修士是否安分?”
“回老爺話,倒也還算是安分。”餘有財畢恭畢敬地道:“就算是偶爾有幾個跳出來想要興風作浪的人,也都被三爺給打壓下去了,故而倒也還算是平靜。”
“呵呵,有財老弟,你可別這麼叫我,當不起。”張三聽到餘有財又稱呼自己為三爺,頓時憨笑著擺了擺手道連說不敢當。
陳長生知道他的脾氣,雖說自己器重他,想要與他兄弟相稱,不過張三卻不肯接受,依舊是以門人自居,本分而恭敬,見張三臉上流露著得意之色,笑問道:“老三。殺了多少?”
“不多,不多,也就百十個人。”張三笑著伸出手指頭比劃了幾下,跟著又道:“也不全是我的功勞,當初道尊放出去歷練的那些個老人陸續都回來了,有他們在才能殺的乾淨利索,要只是我一人,只怕得有不少漏網的。” “那些投靠過來的門派和修士就沒人出手幫忙?”陳長生眉頭微微一皺問道。
“他們到是想,不過我沒答應。”張三撇了撇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不怕道尊笑話,別看在一起待著也有些時日了,那幫滑不留手。沒有一點骨氣的傢伙我還真信不過,要是這幫兔崽子來個到戈相向,那還不如咱們的人自己幹呢。”
“嗯。”陳長生點了點頭,他也很清楚張三的猜疑。畢竟這些門派和閒散修士,甚至還有些修真家族都是為了尋求庇護而來,根本就不是真真心心的想要投靠,就算是他們真的效忠,陳長生也信不過他們。
當日四宗二十八派強盛時,那真是附庸門派無數,可是自己一打了滄溟山,瞅見四宗二十八派將要完蛋時,跳出來造反的也是這些附庸門派,那真是一呼百應,從者雲集。
從這一點上來看,固然表明平素裡四宗二十八派坐的著實不怎麼厚道,只是示之以威而沒有施之以德,再加上搜刮的太狠,下面的附庸門派與其離心離德也就不怎麼奇怪了。
另外一方面也能看出來,這些個附庸門派或者是附庸的修真世家一個兩個的都長著反骨,平時主家強大時都夾著尾巴,低眉順目的裝孫子,可主家一旦有了衰敗的跡象小這些人頓時就會反咬一口,下手之狠要遠比敵手更甚。
陳長生當初收攏這些人時,也是想著靠他們護著投奔過來的流民,並沒有真想著把他們收到門下,更是不會帶入山河圖中。
想到這,陳長生道:“還是下手太輕了,以後再殺的話,別隻殺一人,連坐,一個修士反叛便滅其門派,家族,乃至豬朋狗友,不想在青丘山上待著可以走,但要是留下來了就得老老實實的守規矩,犯了規矩就得死,這些個門派都野慣了,不殺上一兩隻雞震懾一下,真就不知道什麼叫規矩。”
“是。”張三點頭答應。
陳長生又道:“還有,也不一定非要你們出手,若是傷上哪個我都捨不得,那些個附庸門派可用,何不命他們打前鋒,殺了人,有仇怨也是他們的事情,咱們只管坐在一旁看熱鬧,回頭再分個輸贏,定個對錯便是。”
“另外,要是有哪個修真門派不賣力也是無妨,將其一併打壓下去便是,或是驅逐,或是覆滅滿門,手段多的是,何苦讓咱們的人動手?”說到這,陳長生看著滿臉慚愧的張三道:“老三,你要是想借機磨練一番你的手下,那麼就當我剛才的話沒說。”
“道尊聖明。”張三忙跪在地上參拜。
“聖明個屁。”陳長生笑罵了他一句,命他起來後又問道:“山下的流民怎麼樣?可安穩否?”
“甚好,有了田地,又不怕有人殺上門來,一個個過的甚是安穩,家家都供了道尊的長生牌位,日日燒香祭拜,感恩戴德。”餘有財欣喜的回答道。
雖說都是陳長生在俗世中接納的手下,餘有財比起張三來更樂意在世俗中斯混,對這些平民百姓更有幾分牽掛,故而平素裡照看他們也最多,因此說到山下百姓安居樂業時,餘有財臉上的笑容也是真真切切的,打心眼裡替這些世俗凡人能過上好日子高興。
陳長生自然也分的出來他這笑是真是假,也是高興,手指一彈,一縷青光飛了出去,落到餘有財的面前,笑道:“拿著吧,賞你的。”
餘有財將那縷棄光接在手中,定睛一看,乃是一枚外圓內方的古錢,正是當日在顧雲”上拍賣會買下的那枚,當時陳長生雖是給了他,不過卻是拿走了,說是摸索明白後再給他。
此時將那大錢拿在手中。只覺得其中蘊含著雄渾的靈氣,特別是大錢的表面之上更是有光華流轉,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