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溟荒漠中都會傳揚開來。
只是怪異的是當冥河渡鴉誅殺了這幾個大妖之後,前往天妖盟走了一遭後,整件事便被壓了下來,知道內情的妖族更是被打殺了個七七八八。而它也再沒出過天妖盟,漸漸的竟是再沒幾個人知道內情了。
探聽到這訊息的大妖也是湊巧,正好它遇到的那個小妖當年就是一個被殺的大妖的手下,那大妖兵敗被殺時它溜得快,竟是躲過了一劫,而後多年都謹言慎行,守口如瓶,直到遇到陳長生手下這個大妖,被連番逼問之下才不得不說了出來。
陳長生當時聽了這話,先是覺得此事聽起來就像是駱駐掉進了針鼻裡,巧的透著股子詭異。 這溟荒漠何其之大,大妖小妖何其之多,怎麼自己攏共就撒出去了五六十個大妖,偏偏就碰上了這麼一個僥倖逃脫,免於被滅口的妖。
究竟是自己的運氣太好?還是有人有意的將冥河渡鴉的行蹤藉助那小妖的嘴巴告知自己呢?
倘若是前者倒沒什麼,可若是後者呢?那個人下了這麼大的功夫,繞了幾個彎子將話傳給自己,到底是有什麼圖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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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長生想不明白,他仔細的將其餘大妖打探來的諸般訊息都聽了一遍後,發現除了各地的風俗外,竟是再沒第二個聽說到有關冥河渡鴉的傳言了。
如此一來,擺在陳長生面前的路就留下兩條,要麼是不信,再多花費些時日慢慢打聽。如此一來。難免和這些雄踞溟荒漠的妖族打交道。一個不慎,難免不會露了底細,成為了眾矢之的。
要麼就是信了這個透著股子蹊蹺的傳言。先去天妖城碰碰運氣,若是真能找到冥河渡鴉,自是最好。倘若真是有人挖了個坑等著自己跳,也只能是見招拆招。
陳長生幾乎沒怎麼猶豫就決定到天妖城中走一遭,他可不想在這麼個鳥不拉屎的荒涼地方久留,早早誅殺冥河渡鴉,了斷了因果他才好安安心心的去三過村赴竇文瀚之約。
至於此去多半會跳入別人挖的陷坑,陳長主出品有此顧慮,但是卻辦不怕“他的確不想招惹泣此妖族,妖族找上門來了他也不怕,橫豎不過是大殺四方罷了。
另外陳長生也對天妖城有些好奇,想著去見識見識,就算冥河渡鴉不在那裡,想必也總能聽到些風聲。
為了路上少遇到些不知死活的妖族出來擋路,陳長生爽性也不再低調行事五十來個大妖環列四周。一個個腳踏妖風,妖氣沖天,聲勢赫赫,殺氣騰騰。越發映襯的中間坐在青牛背上的陳長生仙風道骨。與眾不同。
這樣的排場若是放在上古時小到真是算不得什麼,隨便一個妖王出行,身邊拱衛的大妖只怕也得有成百上千之多。可是在這個靈氣匿乏,隨便拉出個大妖都能獨霸一方的年頭,五十多個貨真價實的大妖簇擁左右。那派頭足以讓些膽小的小妖嚇得望風而逃,即便是沿途那些大妖見此架勢也沒幾個敢跳出來擋橫的。
故而陳長生這一路走的倒是順暢無比。沿途甚至有些識趣的大妖更是遠接遠送,客氣非凡,更讓陳長生覺得意想不到的是他這明眼人一看就是道士而非妖族的做派竟是沒人指摘。
而後陳長生問過金浪方才知道,雖說妖族素來是和人族不大對付,和修士之間更是見面就要分個生死,宛如不共戴天的仇敵一般。
其實私底下妖族卻又頗為羨慕修士們的派頭,旁的不說,但說在天上飛。修士們無論是駕雲。還是御劍飛行,那都是華光繞體,賞心悅目。令人觀之就心生敬仰。
反之,妖族卻一個個都是妖風陣陣,又或是鬼哭狼嚎,氣勢固然不俗,可總是讓人望而生畏。
故而越是妖行高深的妖族,無論是坐臥行走,那都竭力的仿效修士的做派。故而陳長生這個樣子非但不會讓人覺得奇怪,反倒越發覺得他乃是個有道的妖王。
聽了這話,陳長生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忽然覺得這幫妖族倒是跟俗世之中的那些個滿身銅臭氣的商賈似的,雖說看不大上讀書人的酸腐之氣。可是偏偏又羨慕他們出口成章的文采風流。於是乎,就以附庸風雅為美,張嘴閉嘴的總要釣上兩句書袋以顯得自己頗有才華。
笑過之後,陳長生也不再刻意掩飾,倒是讓沿途的大妖們越發覺得他乃是個隱世多年,至今方才入世的妖王,沒等陳長生一行人穿過他們的地盤時非但不敢阻撓,反倒是恭恭敬敬的前來迎接,有的更是自發的為陳長生等人指引前往天妖城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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