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一下就垮了,根本就沒有做出任何像樣地抵抗,這讓他感覺自己真的老了。
孫然斟酌著語氣。說道:“說實話,您的病非常棘手,您的醫生已經將能做的都做了,我也只能做到這個程度。”
真實情況是,這個男爵的遊戲時間到了,還剩下一年多時間,如無意外,這一年時間,他將在病床上受盡折磨,直至爛死在床上。
頑固而又閱歷廣博的老男爵逝去,雷蒙德就會成為新的男爵,他是親主派,想必真主教就可以真正在泰爾城發展了。這情況很bucuo。
雷蒙德急道:“牧師,那用神術……”
“不要說神術!”男爵厲聲制止,然後面容緩和下來,對孫然道:“米迦勒牧師,那就這樣吧,我的身體自己清楚,我就是老了,沒有辦法的。”
未免引起男爵更大的反感,孫然決口不提神術,更不做任何勸說,只是點了點頭:“我zhidao一個草藥偏方,或許能用它為您緩解一下胸中的煩悶感。”
“哦,我胸口的確非常悶,如果有辦法用草藥緩解,那實在太感謝了。”男爵很高興。
“那我去準備藥湯去,它能讓你一夜安眠。”孫然道。
“去吧,非常感謝您,牧師,您真是個高尚的人。”男爵讚美,等孫然走出房間後,他看向自己的騎士,問道:“索倫,這大晚上的,你來找我,發生了什麼事?”
“大人,半個月前我向您報告過,是關於摩爾礦場的事,那裡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了。米迦勒牧師說,礦洞裡有一個可怕的黑暗怨靈,如果不及早清除,恐怕後患無窮。”索倫報告,然後又將自己的經歷詳細說了一遍,末了,他慶幸地道:“如果沒有牧師,或許我現在已經死了。”
男爵靜靜地聽著,等聽到黑暗怨靈的時候,身體狠狠一震,他是領主,見多識廣,當然zhidao這東西。
在南方的戰場上,在那些亂葬谷,在那些陰暗的地方,藏著許許多多黑暗恐怖的東西,尤其是夜晚,簡直能讓人瘋狂。
“這事,既然牧師有辦法,你就全力配合他!”
“是,領主大人。”
房間外,孫然在拿了草藥,開始熬製藥湯,雷蒙德一直跟在他身邊,等他稍稍空下來,就問道:“牧師,我父親的病到底什麼情況?您實話和我說。”
孫然左右看了看,見周圍沒人,就搖了搖頭,低聲道:“還有半年。”
“用神術也治不好嗎?”雷蒙德大驚。
“不行。”孫然還是搖頭:“這一次,你的父親是受到了主的感召,要去天國了,神術留不住他。他現在的病,是為一生地過錯贖罪。”
遊戲時間到了,孫然肯定沒法救,也只能這麼解釋了。
“那您剛才說能緩解病痛的?”雷蒙德又問。
“可以,但尋常的草藥無能為力。”孫然看著熬製的藥湯,伸出手指輕輕一點,一點金色光輝就落入藥湯之中,悄無生息地融入了藥水。
“這是鎮痛安神術。這件事,你不要和你的父親說,免得他發怒,這對他的病不利。有很多時候,我們需要一些善意的隱瞞。”孫然溫和地笑。
雷蒙德重重點了下頭,越發覺得眼前這個牧師的睿智和寬容。
藥汁熬製好了,孫然道:“你是男爵的兒子,親手端給領主大人,他會更加欣慰。心情舒暢,對身體有利。”
“好。”雷蒙德點頭,他可以說是男爵的唯一兒子,從小獨受寵愛,對凱德男爵這個父親非常敬慕,此時見父親身體如此,他心中也非常難受,只要父親能安好,他願意為做一切事。
臥室裡,雷蒙德端著藥湯進來的時候,老男爵正在和索倫討論領地管理事宜,見兒子只一個人進來,他便問道:“牧師呢?”
“我先安排牧師去休息了,他說他只能做這些,心中有愧,不敢見您了。”雷蒙德複述孫然原話。
“呵~”男爵笑了一下,感覺到了對方的心意,估計是怕他心煩,便嘆道:“要是這個牧師不是信仰什麼主,他一定會成為我最haode朋友。”
雷蒙德舀了藥湯,送到男爵嘴裡。
男爵先不喝,仔細看著藥湯,見其中並沒有任何金色輝光放出,其中應該沒有融合神術,他這才放心,便張口喝了。
等藥湯喝完之後,他就感到身體暖洋洋地,胸口煩悶大減,不由開口讚道:“米迦勒牧師的醫術果真是厲害,城裡的草藥醫生要有他一般本事,我也不至於受這麼多苦。”
雷蒙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