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頭身邊的宗黑的心裡也很恐懼,恐怕任何人與這個魔鬼般的老頭靠的太近,感覺都不會舒服。
“黑,你下去吧!”徐輝端起水晶杯,喝了小口紅酒,平靜了一下激盪的心境,望向宗黑柔聲道。
“是,徐哥!”宗黑如釋重負般暗鬆了一口氣,他始終保持著恭敬的姿勢,向門外退去。此時的他,寧願去面對腐爛的死屍,也不願再與這個古怪的老頭多待一分鐘。這個老頭給他地感覺太可怕了。讓他心裡升起了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那是來自靈魂深處,對於死亡的恐懼。
待宗黑退出以後,門又自動關上了。
徐輝認真的打量起眼前的這個傳說中的魔鬼,一個讓世上絕大多數降頭師既懼又恨,曾經與亞洲另一頂尖地降頭師平渙爭奪降頭師王之位。最後差點奪去平渙性命的邪惡降頭師——陰山!
只見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血色,猶如死人般,一片灰白色。深陷的眼球毫無神采,也是一片死灰色,那眼眶中彷彿只是一個黑色的空洞般。他的臉皮緊緊地粘在臉骨上,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具乾屍,散發著一股死屍味。但徐輝感覺他比干屍還要可怕。他的人雖然只是隨意的站在那裡,卻給了徐輝一股巨大的壓迫感,那種感覺讓徐輝感覺極其的不舒服。如果不是因為擔心那個曾經警告過自己,另外一名同樣令人恐俱的降頭師地報復,他才不想和眼前這個人打交道。
徐輝用手摸了摸別在大腿處的小巧精緻,但威力驚人的特製小型手槍。不安地心微微平靜了一些。他突然有些後悔,應該讓宗黑留在這裡,雖然他不怕眼前這個恐怖的老頭會害自己。但是,多一個人存在至少可以給他增添幾分勇氣,讓他的心不會一直跳個不停。
“你就是徐輝?”一股陰沉的聲音從陰山的口中輕輕飄出,隱隱帶著幾分不屑。
徐輝壯起膽子,挺起胸脯,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至於顫抖:“是的,我是徐輝,你就是陰山大師吧?”陰山突然尖聲笑了起來。徐輝感覺那聲音猶如來自地獄冤魂的慘嚎,就當徐輝地神智在那笑聲中快要崩潰時,陰山停止了恐怖的笑聲,尖聲道:“對,正是本尊!”說完,他認真的打量了一會徐輝,問道:“你能確定你見過的那個降頭師叫做平渙?”徐輝咬著牙齒,強壓下心裡的恐慌,點了點頭,道:“是的。那個老頭自己說他名叫平渙,並說他的降頭術無人能敵,如果我敢傷害那個叫黃歡歡的女人,他就叫我死無葬身之地。當時他在我面前耍了幾招,確實非常厲害。”
“無人能敵?”陰山尖聲冷笑了幾聲,“看來這麼多年了,那老傢伙狂妄的性格還沒有變呢。哼,他的眉角兩邊是不是各有一顆黑痔?”徐輝認真的想了一會,道:“是的,當時他離我很近,我看的很清楚,他眉角兩邊的黑痔很大。”“那就沒錯了,果然是他。”陰山的眼中露出了一股興奮的光芒,“二十多年了,那傢伙還沒有死,竟然躲在了這個地方。嘿,恐怕他也沒有想到我還活著,並且己經找了他好幾年。”
陰山突然抬起了手,徐輝突然一驚,以為陰山要對付自己,手一把抓住了腿上的槍。但是陰山抬起手後,根本就沒有其他動作,他甚至沒有望徐輝一眼。他的眼睛望著自己從灰袍中露出的“手”,目光中充滿了怨毒。徐輝的目光也移向了陰山伸出來的“手”,先是呆了一呆,接著心裡冒起了一股冷氣。
陰山露出來的東西根本就不能稱作“手”,那是白森森的骨頭,或者說,是被削下了肉的手。一個人,舉著一隻僅剩下骨頭的手,而且還在那裡冷笑,那氣氛詭異到了極點。
“嘿,二十多年的仇恨,如今終於可以有個了斷了。”陰山灰暗的眼球突然爆起了一道精光。
“大,大師。”徐輝雖然心裡非常害怕,但還是忍不住打斷了陰山的自言自語,“那個叫平渙的傢伙,曾經對我說,他在我的身上下了個降頭。大師能不能,能不能幫我把那個降頭解除?”陰山收起“手”,白骨又縮回了袖中。他舉頭望向徐輝,陰森的目光在徐輝的臉上緩緩滑動著。在他的目光的盯視下,徐輝感覺極其不舒服,雖然他很想讓陰山將目光移開,但是,他知道此時陰山是在查探他身上所中的降頭,只好強忍住心中的那股不舒服的感覺。
過了良久,陰山的眼中閃過了一道精光,他望著額頭上己經冒出了冷汗的徐輝。陰森道:“沒錯,你地確中了降頭,而且還是單面連心降。”
“單面連心降?”徐輝愕然問道。
“對。”陰山點了。點頭,緩緩道:“連心降一般是同時下在兩個人身上的。被下了連心降的兩人,其中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