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突然的提議和執著也是無奈的搖搖頭。
大火之後,他一直沒有再碰這個地方是有原因的,他最不希望過來這裡的人也是這個弟弟,未免觸景傷情,所以他特意下了禁令,不讓任何人進入此地,也不讓任何人在宮內議論此事。
君澈也很久沒有提起過了,今天也不知為何,會在宴會上突然要求去這座多年前就已經是廢墟的閣樓來看看。
“不,皇兄,我想先到院落四周看看。”說罷,又輕咳了兩聲。
整片院落黑焦一片,只有一些生命力旺盛的雜草點綴了點點的綠意,雪白的身影飄然脫俗,如遺失在這片廢墟中的世外仙人,那麼格格不入,卻又連著幾分相同的冷清之味,那麼的貼合此情此景。
大約繞了一刻鐘,一行人踏入內屋,鳳雲漠挪開一片焦黑的琉璃瓦,往下望去。
索性屋內本來就一片狼藉,自然看不出打鬥的痕跡。
“皇弟,皇兄一直沒有派人來(www。kanshuba。org)看書吧或是返修重建此地,你不會怪皇兄吧?”
“怎麼會,皇兄的意思臣弟明白,父皇母后離世多年,人都不在了,這些屋落怎樣處置又有何關係,不讓人靠近也好,免得叫人碰壞了母后身前喜愛的東西。”
君澈來到窗前,眸色幽暗,說的輕緩卻頗有深意。
一陣冷風吹起,刮的大門窗子嘎嘎作響,屋內的灰塵木屑頓時到處翻飛,君澈垂下頭,多咳了幾聲。
“皇弟,你身體不適,起風了,朕還是差人趕緊送你回府吧。”
君澈點點頭,御風則是立刻緊跟其後,貼身相隨。
走了兩步,君澈突然回過頭,一臉歉意的回道:“皇兄,念兒她身子不舒服,我自作主張讓下人先送她回府休息去了,還望皇兄不要怪罪。”
君燁揚起英眉,深邃的黑眸中斂出幾分笑意:“無礙,弟妹身體不適,皇弟也是出於愛妃心切,朕明白,朕不會多加責怪。”
君澈點點頭,這才轉身,緩步離開。
輕緩無聲的步子跨出院子,白紗隨風微揚,翩然起舞,輕柔的揚起一角,剛好露出濃黑的深眸正若有所思的掃過屋頂,那漫不經心的模樣,像極了只是無意的掠過,並沒有多加逗留在某一處上。
鳳雲漠心下一驚,出於本能又將頭埋低了幾分。
他一定是看錯了,離王體弱多病,根本不可能有那般犀利如刃的眸光,那樣的眼風,比獵鷹更銳利。
一行人來來回回不到兩刻鐘,霓裳閣再度陷入平靜和蕭涼。
鳳雲漠不敢逗留多久,抓起不省人事的鳳雲雪,飛身而起,身影如陣飆風,疾駛而過,瞬間消失在林立的閣樓間。
乾坤殿內。
明黃的色調瀰漫各處,偌大的宮殿內,只留下幾盞微弱的燭火,若影若現的跳躍著。
明黃色的雕龍大床上,及地的紗曼層層垂落,伴隨著忽高忽低的女子申吟,曼妙的晃動著。
一陣急促的粗喘過後,柔軟的紗曼被掀開,偉岸的赤果身軀徑自下床,站在門口等著的老太監,似乎掐準了時間般,拉開珠簾走了進來,連看也不看床上一眼,似乎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場景,細心恭敬的為高大的男子更衣。
“帶下去賜藥。”男人輕啟薄唇,毫無感情的吐字。
床上還癱軟著的女子一聽賜藥兩字,眸色大亂,顧不得赤果的身軀,匆忙跌下了床。
“皇上,臣妾哪裡做的不好?”女子跪在地上,嬌柔的哭訴著,她有著絕色的容顏,妖嬈的身段,就連此刻臉上掛著盈盈淚光,依舊美的令人屏息。
只可惜眼前的男人連看都懶得多看一眼,絕情的徹底。
女子不可置信,淚光朦朦的大眼緊緊的鎖著眼前的男子,此刻他冷峻的模樣跟剛剛在床上與她歡好的男子簡直判若兩人。
她長相絕頂,被父親送進宮來伺候這個高大偉岸的男子,她也不止一次聽說過宮人竊竊私語,以前的寵妃全被皇上寵幸過後,全都賜藥而死。
她不以為然,甚至信心滿滿,皇上對她上心了,因為他寵幸她已經不止一次了,沒想到得意才不過幾日,自己竟也淪為這樣的下場。
她拽著他的褲腿,哀聲祈求,企圖以美貌博回他一絲憐惜。
繫好腰帶,男人終於轉過頭來,不過深眸中有的不是憐惜,而是更加狠戾的絕情,他捏起她尖細滑嫩的下巴,細細的摩挲著:“怪就怪,你有一個痴心妄想圖謀不軌的父親,帶下去。”
女子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