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拼命一樣,向張德先發起攻擊,張德先忍無可忍,一怒之下打了她一記嘴巴。這個從未有過的動作,甭說發生在第三者插足的背景,就是平常夫妻吵架,張德先如此這般,張夫人非得拼命不可,何況這種情況,這種打擊無疑如五雷轟頂,頓覺天暈地轉摔倒在地,不省人事。張德先立刻打電話,招呼小車司機,把張夫人送到醫院。
張夫人醒來,看見嚴綵鳳拉著她的手坐在身邊,氣憤的抽出手,指著嚴綵鳳的鼻子說道:“你給我出去。”
嚴綵鳳無話可說,站起身走開了。張德先追到外面,順便安慰了幾句,嚴綵鳳似乎一句也沒聽進去,悵然離開了醫院。
張夫人躺在醫院,無病亂呻吟,把張德先折騰得上吐下瀉。好不容易出院回到家,一場夫妻戰爭拉開序幕。這次不管張德先怎麼解釋,張夫人說什麼也不信鬼吹燈,連剛畢業在家,準備出國的女兒也成了和平使者,苦口婆媽相勸,仍不能開啟媽媽迷亂的心竅。既然事情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張德先不想低三下四解釋,強硬的態度不但使夫人不能接受,就是女兒也覺得過分,可她勸誰都無濟於事,唯有傷心哭泣。
家庭戰爭在急劇升溫,夫妻雙方互不相讓,若不是為了女兒,夫妻之間非鬧離婚不可。張德先一氣之下,住進黑龍煤礦脫心靜,鬧得張夫人心慌意亂,如果這樣鬧下去,掙斷紅絲線,正是那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所要的嗎?如果就此罷了,聽之任之,豈不姑息養奸,以後他更是肆無忌憚。看來退卻絕不可取,逼得太甚也不是辦法,必須講究策略,既不過分強硬,也不能軟弱可欺,就這麼又哭又鬧抻著他,直到他筋疲力盡,無法在拉鋸戰中堅持下去,並承認錯誤,痛改前非,然後自己找個臺階下來,這以後不也有了短處抓在手裡,何愁不能控制他,張夫人想到這,下定決心耗下去。
張德先遇到的煩心事,最著急的是這出戏的關鍵人物嚴綵鳳,她完全想象得到,一場不可避免的家庭戰爭,而她就是爆發戰爭的引信。從情感上講,她不欠任何人的,即使這件事鬧得滿城風雨,她也毫不在乎。但從道德上說,她必定是第三者插足,雖然張夫人只是懷疑而沒抓住任何把柄,可良心的譴責迫使她必須為這個家庭盡一份責任。常言道,系鈴還需解鈴人。嚴綵鳳決定出頭露面說服張夫人,不僅為了張德先和他的家庭和睦,而且也為了自己的聲名,她買了足讓張夫人動心的禮物,登門拜訪。
張夫人對嚴綵鳳的到來,表面上不歡迎,內心裡卻有來的是時候的想法,恰恰她的出頭露面,正是自己找的下臺階。
“大姐,身體好點了嗎?”
“你來幹什麼?是不是看我死了沒有?”
“大姐……”
“你用不著編瞎話解釋什麼,一對狗男女私下幽會,我親眼所見,你有什麼話可說?”
“大姐誤會了……”
“我是誤會了,這麼多年我一直在誤會,因為我把你這個白眼狼當作了孃家人,天天和你稱姐道妹,從沒想到你嘴上甜的像抹了蜜,背地裡卻和我男人有了私情,都怪我眼瞎,沒有看出你的狼心狗肺。”
“大姐,你現在怎麼罵我都不在乎,但是請你聽我一句話,那天我和張總不是幽會,而是在等陽城晚報何記者……”
“何記者?沒一個好東西。”一提起何記者,張夫人氣不打一處來。
“因為何記者採訪報道了張總和黑龍集團,張總成了家喻戶曉的新聞人物,黑龍集團也是名聲大振,為了答謝何記者,張總邀請何記者一起坐坐,可能考慮不方便,叫我過來作陪,沒想到何記者臨時有事,遲到一會兒,你就闖了進來。”嚴綵鳳這番話是臨來前和張德先商討好的。自從那天出事,她和張德先通了好幾次電話,明確自己的態度,既然這件事因她而起,她必須解開這個疙瘩,使張德先夫婦重歸於好。因此,她將親自出馬,登門拜訪,擺平此事。張德先起初不同意她上趕門賠禮道歉,害怕畫虎不成反類犬,更不想讓她受那個母老虎的委屈,甚至用多年的情感安慰,自己根本不愛身邊的母老虎,唯有她值得他真愛。在關鍵時候,能聽到這樣的知心話,嚴綵鳳很受感動,所有的怨氣蕩然無存。為了自己心愛的人,就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張德先太瞭解這個了不起的女人,知道無法阻止她的行動,就點明瞭上次照片事件,囑咐她如此行事,把張夫人的注意力引到何記者身上,即有充分理由洗刷嚴綵鳳的清白,又表明張德先記吃記打的慎重態度,可謂一石二鳥。
“你們甭串通好了的來哄我,何記者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現在的女人都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