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將軍頓時急出一臉的汗,心想,常聽人說蘭君垣個性隨和好相處,從不與人難堪,的確他不與人難堪,他都將難堪推出去。
那可是他舅舅放的話,他不做主推給風少羽,風少羽都要殺人了好嘛?
那人硬著頭皮道:“小人也是奉命行事,太守大人病的危機,只求一大夫而已,況且現在城池被佔,大人心中焦急啊,病就更重了,等大人病癒了也好帶兵打仗,給兩為世子爺添翼不是……”
他學乖巧了,不再仗著是別人舅舅的手下就頤指氣使,而是用別人舅舅來壓人,還說著冠冕堂皇的話。
風少羽靈活的大眼差點調出來,是添翼還是添堵啊?
他嗤笑道:“回去告訴你們大人,讓他趁早死了心,別以為哥是他的外甥就可以任你們這些狗仗人勢的欺辱,小爺還沒死呢,小爺在一天,他就休想將大夫帶走,如有不服讓他回京找我爹,找我姑媽,看誰怕誰?”
風少羽的姑媽是皇貴妃,皇后死後皇上再沒立過皇后,皇貴妃乃後宮之首,皇貴妃娘娘極得皇上信任,皇上因此也特別器重鄭國公,所以風少羽才能如此氣焰跋扈。
那將軍被罵的灰頭土臉彎下腰,只求蘭君垣。
“蘭世子,蘭大人,方才是小人錯了,小人不該坐著跟您回話。”丫的也不傻,風少羽要殺他多半是因為他對蘭君垣不尊敬。蘭君垣不動聲色動動嘴角。
那人還在繼續說話:“這麼回去,小人無法向太守大人交代啊。”他甚至是哀求的說,可見方景奎是給他下了死命令了。
蘭君垣很為難的看著他:“軍中沒有軍醫,好不容易來了大夫,若是走了那不是要動搖軍心?眼看攻城在即,神醫小姐是萬萬不能讓大人帶走的。”嘆口氣他又道:“雖然是病在舅身,疼在我心,但為了江西的黎民百姓,為了天下蒼生,只能我不孝了。”
你舅舅都要病死了,如果真的心疼不應該派大夫去診治嗎?別人來要都不放人呢。
那將軍見自己裝慫這蘭君垣就更裝慫,他和風少羽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這黑臉還有些不自制,再拖延下去他性命怕不保。
最後他無奈的道:“那我只好將世子的難處講與大人聽了。”
蘭君垣深施一禮:“大敵當前,望舅舅能諒解,這就要多麻煩將軍您了。”
還這麼客套,是真想風少羽宰了他吧?那將軍斜瞄一眼風少羽的劍,刃發著寒光蓄勢待發的樣子,腿都被蘭老兄嚇軟了。
“那小人告退,小人告退。”他彎著腰後退出去。(未完待續。。)
013 威脅
也在預料之中的,只是沒想到會那麼快,風少羽剛剛踩到房景奎的點,這老東西就已經帶著大隊人馬來與蘭君垣匯合了。
難怪老百姓罵他,當你看見他的部隊吃穿用度全部是江西城最精良的東西,而他身邊又有無數的僕人伺候著,你就明白了。
感情朝廷的錢糧軍隊都是他私有的。
安營紮寨完畢,房景奎就派人叫蘭君垣來見他,風少羽強行要跟來,跟在蘭君垣身後,風少抱怨不斷:“太守大人這時候趕來不是要引起兵怨嗎?”並告誡蘭君垣:“哥,如果你舅舅管你要軍權,你可不能交出去,那樣一定會引起兵變,我們的努力就前功盡棄了。”
蘭君垣淡笑著安慰他:“我這舅舅只會撿現成的,他暫時不會要兵權的你放心,他定是來要小姐的。”
風少羽厭惡的咬了咬牙關。
說話間二人就到了,風少羽進了方景奎的大帳臉更沉了。
貌美如花的侍女魚貫進出,賬內陳設比他爹臥房還要奢華,你一個逃跑的太守哪來的時間帶這麼多累贅物呢?
他們一進來,就有一不明物體帶著破空的響聲呼嘯而來,蘭君垣和風少羽不約而同的測了身,啪的一聲,一個名貴的茶杯就碎了。
風少羽忍著氣沒罵人。
蘭君垣抖抖袍角,上前一步給舅舅請安:“這大熱天的,舅舅怎麼這麼大火氣。”如平常一樣,臉上掛著儒雅的笑。
方景奎身患隱疾。坐立不安,斜眼瞄了一下這個跟他假客套的外甥。哼道:“好一個六親不認的蘭君垣,好一個口蜜腹劍的親外甥。有你這麼對待舅舅的嗎?滿京城都沒有你這麼個畜生,待我回京告訴你母親,說你本事大了,要幹大事了,連舅舅都坑,大義滅親啊。”
他喘著粗氣,憤憤不平罵道。
蘭君垣打量這個面有些浮腫的舅舅,一眼即逝,低著頭。依然態度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