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奎和那些大夫終於開了眼界,這家人不講道理到了極點。
管事的心想,別看俺家小姐是結巴,講歪理沒人能說的過她,還有那兩個丫頭,有這樣的小姐,出門你絕對不用擔心受欺負,可跟她在一起的時候,真的很害怕,他都快嚇哭了。
反觀那些受傷計程車兵,他們見證了前因後果,也感受過小姐的真誠和善,心裡幫著誰不言而喻。
有低低的聲音道:“又不是小姐拿刀逼著人,這些人死了也不能怪小姐。”
那老大夫要不是有刀架著早跳起來了,他看坐著說話不腰疼計程車兵,道:“你還有沒有人性?你家沒老人嗎?你終有一天會老的,我們有什麼錯?若不是這女子惹來的麻煩,大人又怎麼會挾持我們?”滿面潮紅,瘦骨輕顫。
週一冷笑:“下賤,真是下賤,別人拿刀逼著你,你還叫人大人,賤死了。”
林孝珏依冷笑:“我會老,但我不會為老不尊,更不會用我的性命,脅迫任何人,我家中有老人,但我家中老人亦同我一樣,會是個深明大義的,老人。”
“對啊,這不是倚老賣老嗎,當誰老了都跟他們一樣呢。”
“反正我爹不會受人恩惠還說人壞話。”
戰士們議論紛紛,說著自己的立場。
形式完全倒過來了好嗎?應該是小結巴受威脅,被聲討,不是這些大夫啊。
方景奎手持人質都無語了。
他怒吼一聲鎮住亂糟糟的人群。
“你們少囉嗦,我就問你,跟不跟我走?不跟我走我真殺了他們。”目標直指林孝珏。
這時前線方向傳來踏踏的馬蹄聲,在這混亂的場景下顯得聲音有些脆弱。
林孝珏耳朵動了動,她突然轉頭往前線方向跑。
“小姐……”
週一等林家人在背後叫她。
林孝珏沒有回頭。
方景奎愣了愣眼睛,反應過來朝著那背影大喊:“你幹嘛去?再不回來我可殺人了。”
“殺吧。”
前面果斷傳了兩個字。
“殺……”“吧……”“?!?!”
真當人命不值錢呢。
威脅的人都跑了,這些人質還有什麼價值?方景奎用這個法子威脅過多人,從來沒碰見過這樣不在乎人質的主。
怎麼辦?把人放了?
方景奎既不甘又無奈的看著手中的老大夫,老大夫也很尷尬,朝太守笑了笑:“大人,不管我們的事啊,小姐她太鐵石心腸了。”
方景奎認同的點點頭:“是啊,所以很棘手。但就這麼放了你們,我姓方的也太沒面子了是不是?”說道最後,牙齒咬著,目光越見狠厲。
那老大夫目光驚懼,細肱戰戰。
“大人,真的不管我們的事……。”方景奎手起刀落,一顆蒼老的人頭噴著淋漓的鮮血落在地上,打了幾個滾,面朝上,那渾濁的眼珠子還依然睜著。
“啊!”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不要啊。不要啊……”
其他大夫的哭喊聲即可而起。都包含著無邊的恐懼。唰唰唰,本是救人的地方突然間成了死亡的煉獄。
方景奎聽了十幾聲哀嚎,一揮手,垂著眼皮道:“夠了。告訴活著的人。他們的死都是那個女人害的。”轉身往營帳方向走去。
還有**個大夫劫後餘生。待方景奎的人全部撤離之後,他們癱軟在鮮血染紅的地方。
“害人精,害人精啊……”仰天長嘯。恨天讓他們遇到不詳的人。
陵南突然有種說不出的委屈,這些人怨恨難過,小姐比她們更怨恨難過。
小姐本是以救人為使命的大夫,現在卻成了殺人的主因。
強加過來的仇恨,誰又甘心?!
她目光轉向小姐離去的方向。
林孝珏聽探子講述城門上的情況,江西城的百姓都被王仕鵬推上城門當炮灰了。
林孝珏目光一沉問道:“可有一老者,和一女子。”
探子要如何回答?
“全城的百姓,老者和女子有很多呀……”
林孝珏奪過他手中的韁繩,飛身上馬。
城門上站滿了人,但沒幾個是守城的匪寇,他們大多數是無辜的百姓,被押上城樓,要麼解救江西城的危機,要麼準備著祭炮火。
哀聲陣陣,告饒聲不絕。
反觀城下的義軍,手中握著有利的時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