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咱們不理就行。”
程秋硯搖搖頭;“為師自有打算,你好好練戲,等老夫人壽辰你就要上臺了,我程秋硯的徒弟,可沒有給我丟過臉的,你可別讓我失望。“
林孝珏聽了整個人立刻都認真起來,別說她,就連蘭君垣都覺得緊張。
林孝珏道;”要不我陪師父去?“
程秋硯:”練戲,幾個書生我還是能打發的,以後也少不了你的事,咱們唱戲的練好了戲才是正經,練,我先去了。“
程秋硯不容林孝珏阻攔也不容林孝珏跟著,帶著漢生就出去了。
蘭君垣看向林孝珏:”你跟師父在謀劃什麼?“
林孝珏也改了方才程秋硯在時的嬉皮笑臉,道;“這次不是我,是師父。”聲音有些恍惚,像是在思考什麼:“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師父教我唱戲,有種視死如歸的感覺。”
她是女子,又是官家小姐,若是程秋硯收徒的行為被外人知道,那對他是大大的不利。
蘭君垣道:“那咱們就謹慎著點。”
林孝珏搖著頭:“可師父不讓我謹慎,他說屋裡見到什麼人,都要我叫她師父,我們就是一輩子的師徒,誰都不可以反悔。”
“那他是不嫌事兒大。”
“所以我才說他視死如歸。”林孝珏聲音和目光都低下去,她看著大理石鋪救的練功房,地面磨的光亮,能反射出人的影子,程秋硯曾在裡給她演示過一段武戲,他的影子映在地面上,真的像九天仙女下落凡間一樣,難道這個仙人要回天上去了?
411 誰喜歡過她
林孝珏練了一會嗓子,可是擔心程秋硯一直無法集中精力,最後乾脆不練了,跟蘭君垣坐下來等訊息。
過了一會漢生回來練戲。
林孝珏拉住他的袖子:“小師弟,師父去了這麼久沒回,那些儒生難為他了嗎?”
漢生很不高興的一板臉:“我是師兄,師兄,再重申一遍,我入門比你早,是師兄。”
林孝珏掄起拳頭。
“哎呦,你打我我更不說了。”
蘭君垣看著他們沒正形的忙站起來拉住二人。
蘭君垣道:“你看他不著急不著慌的,程先生一定就是沒事。”
顯然這句話就是勸慰林孝珏的。
林孝珏是關心則亂,而且她就是想知道那些儒生說了什麼,可是程秋硯不讓她跟著。
她放開漢生道:“你快告訴我,師父和那些儒生都說了什麼?要是他們欺負師父,我也好幫忙。”
漢生一哼:“要不是看在師父的面子上我才不告訴你。”
“讓你說你就快說。”
漢生瞪她一眼,然後氣勢落下來,豎起眉毛道:“他們不讓師父唱紅鬃烈馬,說是遺骸四方。”
“胡說八道,那師父迫於壓力就答應了?”
林孝珏知道那些儒生是什麼樣的人,固執偏激,抱殘守缺,冥頑不靈,她想程秋硯是鬥不過這些人的。
漢生搖搖頭:“師父沒有和他們爭執,就是跟他們打了個賭,他們就走了。”
“打賭?那些書呆子肯嗎?”賭博一向不是正途,被讀書人所不齒。
林孝珏和蘭君垣相視一眼,二人眼中皆是疑問。
漢生道:“師父說要露天連開二十場戲,如果他唱完這二十場有十分之一的人還不接受這處戲,那他就永遠不再唱紅鬃烈馬,也不再改正統戲。”
“二十場?”林孝珏想了想道:“那些人就是不讓師父唱戲,怎麼能讓師父唱二十場?他們答應嗎?”
林孝珏已經感覺到程秋硯在跟儒生耍心機,以他的大名,如果露天唱戲定然會吸引全城的百姓來觀看,露天就是不要錢不賣票。
到時候不管人們接受不接受這場戲,反正百姓是都聽過了,所謂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百姓是不管你結局在不在一起的,好聽解氣就行。
也許百姓跟士大夫們一樣,不接受這出戏,可也傳開了,那種讓女人自尊自愛的種子紮根在人的心裡,這出戏怎麼樣都是成功的。
那些儒生不可能個個都傻,怎麼能接受呢?
漢生道:“他們接不接受師父都要唱的,他們之所以敢來搗亂,是有大儒薛大人的公子帶頭,可真見到師父,也都沒什麼脾氣了,師父說跟他們打賭,他們又年輕好勝,自然就答應了。”
林孝珏又跟蘭君垣相顧一眼,二人心中都想到薛世攀,如果是他起的頭,那這件事就很麻煩了,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