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娘娘您正好整治一下週家,給天下女子做個表率啊。”
太妃同樣對林孝珏恨之入骨,跟大公主簡直是一拍即合。
但她內心深處還是有所忌諱的,大家為了奉承她說她是後宮之主,但其實她在皇上的心裡,地位連方貴妃都不如。
這如何能懲治周家?
“周家是太子的外家,哀家總得給太子留有顏面。”
大公主這時候都恨紅了眼睛,太妃是她的復仇武器,怎能讓太妃置身其外?
她道:“娘娘只有整治周家,才是為太子好,不然太子有這樣的外家,會令天下人嗤笑的。”
“可如何整治周家?”
大公主早就胸有成竹。
她道:“周清池未婚女子,就跟少施行醫苟合,這是不貞不潔,之後又傷了少施行醫的下身,這就是不仁不義了,在民間這樣的女人要被侵豬籠,孫兒聽說南方有些地方是要點天燈的。”
太妃本是南方人,點點頭:“是有這樣的規矩。”話鋒一轉:“可都說了死無對證,周家人不承認呢?”
大公主一笑,笑容是志在必得,她道:“娘娘,據孫兒所知,周清池已經被那個小賤人互送走了,一年半載都不會回來。”
太妃道:“這不更沒辦法查了?”
“還有周清晗的和離啊,就因為丈夫納妾就要和離,如果天下女子都如她一般,那這世道不是亂了?”大公主又道:“周清晗的事已經是明擺著了,令人不齒,周清池的事也是板上釘釘的,若是不做賊心虛,她一個沒有定親的小姐,為什麼要離京呢?說明外面的傳言是真的。”
太妃恍然,老眼中精光一閃。
大公主道:“就因此,娘娘就可以去質問父皇,父皇也是守禮之人,孫兒就不信他還會偏袒周家,即便他想偏袒,但周家女子做的事也令人不齒,想來父皇一定會失望,失望的次數多了,他也就不會偏袒周家了。”
之後誰再想踩周家一腳,皇上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說不定皇上自己就會想除掉周家呢。
太妃高坐特製的榻上,消瘦的臉龐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孫兒說的不錯,這周家是該好好收拾一下。”
周家的危機整個周府都能感覺到,近幾日下人走路都垂頭喪氣的,好像周家要垮了一樣。
有人甚至做好了回老家的準備。
蘭君垣好不容易得了空,晚飯前來看林孝珏,見老管家接待他的時候有些六神無主,問道;“小姐也如您這樣嗎?這般鬱鬱寡歡。”
他問的當然是林孝珏。
說了奇怪,小姐明明是受害人啊,很有可能就嫁不出去,但是家裡面心情一點沒受干擾的好像就是這位小姐了。
老管家回來神來嘆息一聲:“小姐高人,不似我們這般俗物一樣,小姐還是能吃能喝有說有笑的。”
不好意思說林孝珏沒心沒肺,所以句子婉轉了一點。
蘭君垣安慰似的拍拍老管家的肩膀:“周大叔您一切跟著小姐走,準沒錯,別擔心了。”
情緒不是老管家自己能控制得住的。
他點著頭:“公子您等著吧,我叫小姐去。”
周光祖因為妻子的病和女兒的婚事已經焦頭爛額,所以下人也不敢驚動他,所以蘭君垣來找林孝珏,他並不知道。
林孝珏到了前廳輕輕一勾手指:“跟我來。”
就把蘭君垣帶到花園裡的涼亭去了,涼亭位於花木之間,不遠處是池塘,比花廳涼快多了。
林孝珏焚可艾香放在涼亭裡的石墩上驅蚊子,然後請蘭君垣坐。
這意思是要長談。
蘭君垣已多日沒見她,當然樂不得的。
二人先是小敘了一些衷腸,然後又把話題放在周家的危機上。
蘭君垣道:“我知道你並不介意這些事,朝廷上也有太子一黨幫忙旋著,可還有一些小人,怕他們背後捅刀子。”
林孝珏搖著頭:“無所畏懼了,你知道我有多少敵人嗎?我十根手指都查不過來,想要放冷箭的人那麼多,我防備哪邊是好?與其整日惴惴不安,不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蘭君垣就喜歡她這般泰上壓頂臨危不懼的堅韌,悄悄抓住她的小手捏了捏,好似在告訴她他永遠站在她身邊。
林孝珏會心一笑,正這時,二人聽見池塘邊傳來細細的談話聲:“把孩子帶過來讓我見一見,我想慧姐了。”
“你不要想著把她抱回去,你出不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