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開,內裡露出的鱗甲有一些由於受外物重擊顯得暗淡無光,個別甚至已經脫落。
除jǐng戒那些人以外,似乎他還萬分提防地運用神識,不停地向著後面掃視,貌似自己的背後還潛藏著什麼可怕之無形殺手,隨時都有可能施展致命之一擊。
對面十丈開外系三男兩女,兵器服飾各異,和對手形成鮮明對比。他們自然就是一路秘密尾隨跟黃鄂而來,第一批和第二批進入秘庫的十二行商會調查組及“七大盜”那些人。
中間為首之人依舊是那個身穿厚厚黑袍、修為在結丹期頂峰看起來相當神秘的宣老,此時他的模樣更為削瘦得驚人、臉sè愈發地慘白,加上深深下陷的眼眶,驟然一看煞似一具僅剩乾癟肌膚包裹著的骷髏。
他重重咳嗽招牌式的動作依然如故,只是從喉嚨裡面吐出來的不再是之前一團團濁氣,而是一口口紅彤彤的鮮血。
其稍微顫抖乾枯的雙手此時已無暇去裹緊住衣領,因為,他的右手緊抓一把三尺長的不知名妖獸骨頭煉製而成的骨刀;左手掌上正託著一顯得相當詭異的如人頭大黑漆漆缽盂,持繼不斷地向外面空間散發著濃郁的黑霧,氣味顯得煞是惡臭,然而他的主人居然表現出一副十分愜意的享受模樣,不能不令人懷疑其重口身份,更為駭人的是:
自己身體所咳嗽出來的鮮血,一旦離開其乾裂的嘴唇,那些黑霧彷彿具有了鮮活的生命,化為一與宣老大小相同的霧狀骷髏頭,隨即如大鱷聞到了腥膩味一般撲上去,瞬間將它們吞噬一空,與此同時黑盂裡面發出了一陣陣嘈雜凌亂令人毛骨聳然的尖嘯聲!
從他所站的和黃鄂面對面的位置來判斷,五人之中貌似系此人在發揮著直接與對手相抗的砥柱中流作用。
宣老左側二丈開外是“七大盜”的一爺,此人系一年約五旬身形魁梧身穿白袍的結丹期頂峰修真者,此人之背後右肩胛下方,衣甲開裂,赫然呈現一極為清晰的巨大紫黑掌印,足足佔了半個上半身,他一邊大口喘氣,一邊左手抓著一白sè袋子、右手拿著一三尺雪亮長劍。
與之相對在宣老的另一邊,正是那位修為在結丹後期的婀娜多姿、面容姣好中年美婦——花姐。在這一邊的幾人裡邊,不知是對手惜香憐玉還是別的深層原因,她的狀況可以說是較好的了,渾身上下竟然出乎意外的沒有受到一點傷,外罩的那一套印花紅底大袖衣帶長裙仍然炫目豔麗,只是玉頸間原先所掛的那一長串拇指般大小的莫名黑sè珠子已是不見了蹤影。
此時,她的右手抓著手帕化成的一長約半丈的織錦長巾,平時頭上穿戴的幾枝金光閃亮金釵珠釧已然緊握左手之上,造成了玉頸上的宮裝髮髻稍顯松亂,別有一番庸懶風情。
另外那個身穿灰衣的中年男子,也就是調查組的後備人員,拄著一杆銀槍,立身於一爺外側。儘管他的左肋骨被打斷了好幾根,疼得頭冒冷汗、臉sè慘白,然而還是咬牙強忍著站定在原地。
上述四人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個大大的半圓形,大有下一步便將黃鄂合圍起來的趨勢。
在他們身後的五丈開外,赫然是那位修為在結丹後期與頂峰僅一線之隔叫黎老太的七旬駝背老嫗。
從外相看,此人最慘,墨綠sè的長衫多處破爛成了乞丐裝,花白頭髮異常蓬亂還被利刃切割去大半,要命的是右腳從齊膝處已生生讓人用大力撕扯斷。正因如此,眾人才讓她在後面練金雞dú lì。
她一大一小的眼睛極為怨毒地盯著遠處的黃鄂,同時由於那乾癟的嘴巴一刻不停地在叨唸著晦澀莫名的咒語,滿臉雞皮皺紋因而劇烈抖動,整個人顯得愈加的醜陋和猙獰。
那個綠油油的龍頭柺杖還是如命根子一般緊拽在乾枯的雙手上,隨著嘴中吐出的咒聲變得越來越清晰和刺耳,她手上的柺杖彷彿被賦予了某種生命,不但綠光大熾且似乎隨時要活了起來。
與此同時,黃鄂身後十丈開外的地上,有一長約五寸、筷子一般大小的黃白光紋正快速地閃動變幻,隨著它們不斷扭曲變化,不大一會兒功夫,一水桶般粗大、丈餘長的長著黃白相間花紋的巨型響尾蛇乍然地趴伏在了那裡。
想來剛才黃鄂在前有強敵之情況下還頻頻用神識光顧戒備著自己的後方,十有仈jiǔ系針對此物。他擔心一旦攻擊前面的五人,便會受到響尾蛇的偷襲。此前,費了不少心思才被劈死的另一隻可是給他吃不少苦頭,咬在身上浸入體內的毒液至今還未能完全化解。
在對方沒有行動之前,最好的辦法就是對恃,畢竟,自己的修為高於他們,只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