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嗯?等等,他這樣厲害。那我不就可以——」
我在心裡感慨著,思索著,各種不同的念頭隨之產生————至此,我和他的關係變得親近了許多。原來雖說同住一個寢室,每天也說說笑笑;可總覺得和他有一些隔膜。但經過那事以後,我倆的交流便開始深入了不少。不過他還是請求我不要向「黃蜂」和「秀才」透露他會武功。我問過他為什麼?他是這樣回答得:「我練得其實不是傳統的武術。是軍營裡特種部隊內部的擒敵搏殺的功夫,都是一招制敵、一擊致命的玩意。這功夫不適合像傳統武術那樣切磋比試,講究的就是『要麼不出手,出手必殺敵』。所以我不好輕易便讓人知道。」
「你是部隊子弟吧?」
「你父親或者你爺爺是軍隊將領嗎?」
後來,隨著我倆關係的愈加融洽,我的問題也進一步的深入了。
「是,也不是。」
每到這時,他便會帶著那種淡淡地,近乎於邪魅的笑容,模稜兩可地回答。當然,經過我的一番努力,他最終也答應了教我搏擊。
時間一長,我發現他為人其實也挺好相處的,就是不怎麼喜歡和陌生人打交道。再有他生活很有規律,每天幾點起床,幾點睡覺都是掐著表在執行;我們年輕人喜歡的用電腦上網聊天、打遊戲在他眼中,更是浪費時間與生命的舉動。不過他也有愛好,便是看偵探推理小說。學校圖書館內有關偵探推理的那些藏書都被他一一閱讀過。例如著名的《福爾摩斯的探案集》、《三口棺材》、《ABC謀殺案》、《無人生還》、《雲中奇案》、《葬禮之後》、《畸形屋》、《高爾夫球場疑雲》、《希臘棺材之謎》、《X之悲劇》、《霧越邸殺人事件》、《占星術殺人事件》、《殺人十角館》、《雙曲線殺人案》、《惡魔吹著笛子來》、《八墓村》、《夜行》等很多歐美以及日本推理小說家所撰寫的著作。
在他的帶動下,我不僅開始每天早起,和他一塊出去跑步、學搏擊、鍛鍊身體外;還逐步地看起了偵探推理小說。很快,我便被那一個個波譎雲詭、懸念不斷、高潮迭起的偵探故事給吸引住了。同時,我也為設計這些巧妙詭計、嚴謹推理、複雜情節的推理作家們擊節讚歎。
我和他經常會就小說中的案件進行一些深入淺出的討論。犯罪的動機、作案時的手法、偵破案件的關鍵證據以及作家寫作時留下的明顯BUG,這些都能成為我倆討論的重點。大一學期結束放暑假,他沒有回去,留在了學校裡。而我,則根本沒有回縣城的必要。
原因?二個方面。除了父親和他那位再婚妻子正在縣城的家中避暑休假,不是特別方便之外;再者就是我那位母親——沈繡琴在大半年前就已經從縣城搬到了東州——這樣省去了我回縣城看望她的麻煩。不光這樣,她還出乎我意料的嫁給了我們東海大學美術系的系主任——呂國強。
關於這位呂主任,在我媽沒跟他結婚前我對其印象僅限一些流於表面的訊息:東海省頗有名氣的油畫家,東州市政協委員,在北京上海等地都辦過個人畫展,有幾部個人作品曾被拍賣行拍賣。可我萬萬沒有想到,這位我曾在校園裡偶遇過幾次,溫文爾雅、氣宇軒昂的大學教授兼畫家竟然是我媽的初戀情人。
當那次我從她口中得知他倆當年的往事時,我不禁感慨世事難料。近三十年沒有相見的他們竟因為我的緣故而再度重逢,更準備結為夫妻。想想這幾年,我媽經歷得那些個風風雨雨,我無言以對。於是面對她滿懷希望與忐忑地徵求我的意見之時,我只能是點頭答應。
因為兩人都是二婚,有些顧忌。所以在領取結婚證之後,他們只是由呂國強出面,邀請了幾個他那方面,關係比較不錯的朋友在東州市最高檔的五星級“連山大酒店”裡吃了一頓,算作婚宴。當時我心裡有點小疙瘩,沒有去參加那場婚宴。不過事後我還是給他倆打了祝福電話。
如今半年過去了,我媽和呂國強在一起生活得還算幸福。他為了不使我媽因為沒有工作,天天待在家裡而感到寂寞。便疏通關係,給她在學校後勤部門安排了一個聘用制的工作崗位。既不辛苦,同時也能方便開學期間她每天可以來看我。
此外,呂國強還極力地邀請我去他家作客。盛情難卻之下我也去了幾次,不過每次去,只要見到他和我媽那種親暱地表現,我就會覺得不自然。而且同樣在三個多月前發生的一件事,更加堅定了我儘量少去他家的決心。於是這大學裡的第一個暑假,我既沒回縣城,也沒去看我爸,更不會跑去呂國強家自找沒趣。而是選擇跟著趙無炎學習搏擊,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