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茫然,不知道下一步應該幹什麼。
現在就開車回去?還是打個電話跟BENNY說聲再見?或者給他留個條子?她覺得這三件事她一件都不想做。她到冰箱去拿了瓶水來喝,磨磨蹭蹭的,水喝得差不多了,還是很捨不得就這樣一下走掉。她試了幾次,提起自己的東西,往門邊走,但又跑了回來,怕象上次那樣,正要走的時候,BENNY打電話來了。
她實在被自己這種憂柔寡斷弄煩了,心想,就自作多情一回吧,給他打個電話,告訴他我現在回B城去了,看他挽留不挽留,如果他不挽留,那我就走得義無反顧了,不然就算回到了B城,還要天天后悔不該自作主張,偷偷跑掉。
她下了決心,就撥了店裡的號碼,還是那個“冷線”號碼,又是響了好一會才有人接,但這次是BENNY,他一拿電話就問:“HELEN?”
她不好意思地說:“YEAH。我想告訴你一下,我現在回去了。”
“回那裡?”
“當然是回B城去…”
“你瘋了?”他大聲說,“現在回去幹什麼?明天是星期天,又不上學…”
“呃現在店裡也不需要我了,我呆在這裡幹什麼?”
“誰說店裡不需要你了?今天是怕你累了才叫你回APT休息的嘛,”他好像很著急,交待說,“你在APT休息一下,洗個糙,睡一會…”
她問:“睡一會?在哪裡睡?”
“就在我床上睡羅,你要是嫌我髒,可以把你的床單換上,在老闆那邊的壁櫃裡…”
她想,他肯定是瘋了,在電話裡叫她在他床上睡,可能是欺負他老婆聽不懂中國話。她說:“我不在你床上睡,我回去了”
他威脅說:“又在說要走?是不是想我把手再切一刀?”
她搞糊塗了,他這麼堅決地不讓她走,難道他準備在他老婆眼皮子底下偷情?她是不敢的,也沒有這個興趣,但她怕他真的把手切一刀,就讓步說:“好了,好了,我不走,你做事小心,別把手切了。”
他匆忙說:“現在很忙,你不要在這種時候跟我搗亂,就在APT裡休息,乖乖的,OK?”
她答應了,一是怕他切了手,二來她心裡本來就是希望他挽留她的。她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幹什麼,好像很縱容他這種吃著碗裡,護著鍋裡,腳踏兩隻船的做法一樣。
她不好意思在他的“雙人床”上睡,就跑到他以前住的那間房去,洗了個澡,睡在他以前睡過的床上。她想給咪咪打個電話,但時間還早,只好再等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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