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魚!”
“章魚?你說本尊是章魚?!“千年王炸毛了:“本尊怎麼會是那麼低階的東西。本尊是——”它是千年位面的王者。有著最高貴的血統。是大宇上有名的兇獸之一!
陸蒔千快速地拿下桌上一個碩大的果實一把堵住它的嘴:“囉嗦,你想被解剖嗎?”
千年王冷靜下來,對啊,它現在這個樣子。再叫囂它是千年王,那麼和它結樑子的魔獸高手、人類高手,還不把它千刀萬剮?就算不是敵人,衝著它千年王名號來的人又何其多?想想吧,昔日大凶之一居然變成了個比十星魔獸更弱的存在,該有多少人等著要它命啊!
吞下那枚果實,它安靜了。
陸蒔千見它老實了。便起身朝外走去。
“你去哪?”千年王急急地喊。
陸蒔千瞥了它一眼:“去打探打探情況。”
“你會丟下我嗎?”好比一個七尺大漢突然變成三歲小孩,它現在是無助的,而且還十分害怕。見過它真身的陸蒔千,反而成為它現在最信任的人。
陸蒔千不停歇地抬腳往外走去,它頓了頓。巴巴地跟了上去。
走到院子便見一個臉色蒼白的男青年在練劍,不是那被百鬼門追殺的男子是誰?
千年王一見他,便沒了好語氣,想衝上去打,卻突然發現現在實力不濟,說不定反而會被殺,心中憤憤。這個罪魁禍首,都是他害的!
緊緊瞪著他,死死地瞪著他,它要讓眼神化為犀利的刀片,狠狠地刮下他身上的肉來。
然那人卻始終板著一張面癱臉根本不在乎它敵視的眼神。
陸蒔千自儲物袋裡摸出一把兵器,二話不說,提劍便上!這男子用劍極其詭異。值得一戰!
她若一隻靈活的獵豹,計算著對手的反應時間,阻斷對手的後路,揚劍一砍,直直擊向青年的腦袋,近身,又轉橫切為豎劈。這一逆轉。極其自然流暢。毫不滯瑟,這是和殤對戰千餘場而來的劍勢,刮如人。走偏鋒,出其不意掩其不備,直接,卻威力無窮。又含了蕩天決的劍意在裡面。極是厲害。但從旁觀者的角度看。卻又看不出多少兇險來。
青年身子詭異地移動,如同無骨般折腰,爾後偏轉。躲過陸蒔千這一擊。手中劍以詭異角度自腋下刺向陸蒔千。
暗喝一聲,爆退數步。刮如影隨形。
轉身,腳如蓮花踏步,掃其下盤。
那青年許是第一次見到和自己差不多,同樣都是對攻擊有著無比犀利直覺。且走劍直接而詭異的人,當即來了興趣。認真比劍起來。兩人眼裡。都有著對對方的欣賞。
桑拓擊殺了條半人長的大雨回來,進門便笑:“今天運氣不錯!”桑拓是位爽直的漢子,下級神二階,來到大宇後五百年娶了妻生了個女兒,如今一家人十分和睦。過得有滋有味。
桑拓妻子麻姑走過來接過丈夫的魚便張羅了飯菜。喊陸蒔千和那蒼白著臉的男青年一塊來吃飯。
“桑叔,我這還打了幾隻糜子,你拿只過去吃吧!”門口處走出位笑容純樸燦爛的青年。見了陸蒔千。愣了愣。高興道:“這位姑娘已經大好了嗎?”
桑拓哈哈一笑:“是小務啊,來來來。進來一起喝幾杯!”
門口那位青年。卻是鄰居家的孩子。叫作務生。今年五百歲。是遠近聞名的天才,小小年紀便是下級神三階,前途不可限量。而他為人又很謙和,沒有一般小青年的冒失,很受大家喜愛。
務生不好意思地搔搔頭,還是經不住桑拓的熱情,走過來一起做著吃飯。
麻姑有一手做菜的好手藝。那魚做得香嫩酥滑。頗有水煮魚的風味。而魔獸肉也處理得更是香濃可口。
陸蒔千讚不絕口,對吃的,她從不吝嗇讚美。
千年王也得了便宜。被分了個小碗,幾隻尾巴靈活之極,搶魚搶肉當仁不讓。看得桑拓一家哈哈大笑。
那蒼白臉色的青年倒吃得很雅緻,看來也是受過極好教養的人。
務生不好意思地看了陸蒔千一眼,他這一生從不曾見過這麼美麗的人兒。眼睛比星星更明亮,比夜空更黑。頭髮那麼黑亮而柔軟,嘴如同花瓣絲柔。簡直美得像夢幻一般。
陸蒔千察覺到這純撲男子的目光,那裡面沒有色情齷齪,有的只是對美天然的欣賞喜愛。倒也不以為意,由他看去。
一頓飯,倒也吃得賓主盡歡。
陸蒔千因感念這家的救命之恩,手執酒杯。當先敬酒。
桑拓大讚一聲:“好一個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