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年的老街深處,一棟原本已經荒廢的院子,現在支起鼎爐,構建成一條很簡陋的生產線,專擅仿製手藝的四兄弟忙得熱火朝天,現在,四人都很安分,專心忙活研製假面具的事,對我不敢話扯議詞。
不服打到服,再不服打到吐,這兩句話還是很管用的。
注意到我表情不對勁,金三億湊近,“兄……兄弟……你咋了……聽……聽到什麼……訊息……要不要我幫忙……儘管開口……我一……一定兩肋插刀……赴湯……蹈火!”
我苦笑一聲,“兩肋插刀?你孃的是往我身上插刀吧?”
剛才與大黑四兄弟惡鬥的事,就是金三億暗中計劃好的,聽到我的話,這傢伙又是一臉尷尬,“剛……剛才的事……誤會……都是誤會。”
我道,“金三億,你說什麼忙都會幫?”
金三億頓時來了精神,“我……我說過的話……一言九鼎!”
我道,“我需要一千萬!”
啊……
金三億身體一個趔趄,從木凳癱倒下來,整個人就好像吃了蜜蜂屎一樣,又苦又甜,“兄弟……你……你不是……為難我嗎……我要有一千萬……早跑去逍遙……哪還會……在……這鬼地方遊蕩!”
我認真無比道,“打個對摺,給我五百萬,以後我們就是親兄弟。”
金三億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說話磕巴,開始在那裝可憐。
我現在需要一筆錢,是用來當聘禮的,阿顏的家族勢力,我透過陳長生問清了,阿顏家經營著幾十家頗有規模的中藥店,財力驚人,沒有點本錢的話,就算我這一趟過去“搶親”,恐怕也很艱難。
陳長生那邊,說給我準備了三樣東西,都是市場上有價無市的。
至於錢,他就沒辦法了,畢竟三陰店鋪不是賺錢為目的。
而且陳長生已經娶了魚玄機,還有了孩子,要養一大家子也不容易。
沒辦法。
我只能將去“搶親”的事,大概對金三億說了。
“搶……搶親……兄弟……你牛逼啊!”
“錢……錢沒有……我有人……給你派十幾個高手……一路趟平……保證……萬無一失!”金三億的話,讓我一陣翻白眼無言以對,他孃的這又不是去黑社會里幹架,要一群陰陽惡徒幹嘛?
一番利益商議後,金三億還是不肯鬆口,沒辦法,我只能武力解決。
被我掐住脖子拎小雞子提到空中,金三億才艱難開口,說借給我兩百萬,說這話時,金三億咬著牙,一副心裡在滴血的痛苦表情。
“這一趟過去,金三億,你也要跟著,以免有麻煩時給想法法子。”我說道。
“想法子……兄弟……你是……是讓我背鍋啊!”金三億很聰明。
“正是!”我乾脆說道。
“倒黴……倒黴啊……買……賣……沒幹成……先虧了錢!”金三億搖搖頭,為了防止金三億半路溜走,我在他胸膛心臟部位周圍,快速以指頭點印,一共點了九下,每一下都讓金三億如死豬般發出慘叫,又對他說這是一套古老年間傳下的“鎖神印”,每天都必須用“氣”解印,否則心臟會爆裂身亡。
賠了兩百萬不說,性命還隨時受到威脅,金三億真正要吐血了。
兩天後。
我們兩個帶上一副假面具,走出了老街,去鎮子外一家祠堂交易,來的人,聽金三億說刁光鬥,是一個及其狡猾的陰店商人,名聲很臭。
至於怎麼讓刁光鬥將假貨買回去,金三億說讓那傢伙鬼迷眼就行,用的材料,是一種我聽都沒聽過的“棺材花”,我沒心思聽金三億講解,當然,金三億說話結巴,一句話說上半天,聽得心煩。
我來的作用,主要是充當“保鏢”的作用。
畢竟這“撈陰門”一行的水很深,爾虞我詐,相互算計是長有的事。
佈置好“陷阱”了,坐在祠堂外,金三億飽著個酒罈在喝酒,一邊喝一邊扯嗓子,發出難聽的公羊怪叫聲,“啊……天真黑……啊……這地真混……啊……我……我這人真衰……”聽得人忍不住要過去踹他兩腳。
“金三億,你到底屬什麼門派的?”我問。
“金……金家!”
“你家很有錢吧?”
“屁……往上三代……窮……窮得揭不開鍋……幸虧小爺我……用本事賺錢……不……不然一家子……喝西北風!”金三億滿臉感慨。
“你那草上飛的法門,有空的時候,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