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更顯得他真xìng情,有良心。雪豔娘畢竟當初是青樓出身,想自己眼看出離險地,這美貌少年看來倒有點害羞,卻索xìng再逗他一逗。於是低聲道:
“嚴相公,涼水雖能減了藥xìng,可這般硬挺著,畢竟辛苦。要不,讓雪豔我用些別的手段,替你把火洩了?”說話之間,故意俏皮的用舌頭輕輕舔了一下自己的櫻唇。
嚴鴻心中大叫我去年買了個表啊,這雪豔娘真不是個好貨,得寸進尺,這到底是誰在侮辱誰啊。儘管如此,他可不打算接受這特殊服務。自己好不容易君子一回,一接受不又成禽獸了?再說,好容易用涼水把藥xìng子壓下去了,再讓她這麼三逗兩引,又撩撥起來了,可沒什麼好玩的。
於是嚴鴻退後一步,正sè道:“邱娘子,玩笑不可開過。你們三位美人兒在眼前,本少爺要克己復禮也是不容易的。再這般不莊重,只怕引得我火起,若是牽連了劉夫人和清兒姑娘,我於心何忍?”
最後這句話說出,嚴鴻已經露出了猥瑣的表情。雪豔娘一聽,這話確實有理,要想逗弄他,卻不能急在現在,退後一步,斂容再行個萬福:“如此,雪豔再拜少爺大恩!”
一直旁觀兩人打情罵俏的劉氏和莫清兒,也跟著向嚴鴻行禮道謝。但劉氏臉上還是繃得緊緊的,看不出是喜,是憂,是懼。
嚴鴻衝他們擺擺手,坐到椅子上。幸虧剛才燥熱起來時,先把外衣脫了。因此淋水之後,外面衣服倒放一邊沒溼。現在把外袍套上,內溼外幹,雖有幾分不舒服,看起來倒還不算特別狼狽。
雪豔娘不慌不忙,上前來幫助嚴鴻穿衣整帶。她原本是服侍恩客們慣了的,後來嫁入莫家,這相夫之事,卻也做的不少,因此動作乾淨利落,片刻將嚴鴻的衣衫弄得整整齊齊。
嚴鴻對鏡看看,模樣還算周正了,於是鼓起滿腹怨氣,一腳踹開門,大步衝到走廊裡,扯開嗓子高喊道:“來人啊,把劉保那孫子給我叫來!”
片刻之間,這教坊司正九品奉鑾劉保進屁顛屁顛跑進屋來,但見屋裡一片狼藉,茶水、涼水流了一地,茶碗打碎兩個,果子踩得稀爛,惟獨最醒目的那張九尺大床卻是整整齊齊,床單依舊雪白,莫家三女也個個衣衫整齊,就知嚴鴻沒有成就好事。
再看嚴鴻鐵青的面孔,手上好像還有血跡。這下子,可把劉保驚得魂飛魄散。他心中,只當是劉氏三人抵死不從,讓小閻王嚴鴻吃癟,說不定還被玫瑰花刺紮了手,因而才勃然大怒,把火撒到自己頭上。他卻做夢也沒想到,嚴鴻是氣他暗中下藥,害得自己如此狼狽。
眼見小閻王臉上yīn雲密佈,見他進來越發不善,劉保急忙施了一禮,諂媚地道:“下……下官見過嚴大公子。說來這劉氏、雪豔、莫清兒,初來本司未足一rì,秦韶舞教導無方,以致她們不諳禮儀,未曾馴服。這三個女娘膽大妄為,竟敢頂撞大公子,壞了公子的雅興,實是罪該萬死。下官這裡,且代本司上下,給公子請罪。不過,公子且息雷霆之怒。對這般不識抬舉的賤人,下官自有法子炮製她們。待下官施展手段出來,今晚定要遂了公子心願就是。”
他這話裡話外,就把責任都推到了秦泰頭上,自己卻又要邀功賣好了。
劉保點頭哈腰給嚴鴻賣過好,一轉身變了副嘴臉,惡狠狠盯著莫氏母女三人道:“你們這三個犯婦,好不識得時務,竟敢對嚴大公子無禮?莫非你們還當自己是百戶家的夫人、小姐麼?別做夢了!都給我放明白些吧,眼睛睜大點,這兒啊,是教坊司,就是官辦御賜讓běi ;jīng城老少爺們找樂子的地方!你們已經入了樂籍,今後不但你們要天天接客,將來你們接了客再生下的女兒,也還是要接客,給皇家掙銀子!回頭等接的人多了,你們就知道,遇上嚴大公子這樣的貴客,那是你們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天堂有路你不走,咱自會叫你們知道滋味!你們若是不肯老實的伺候嚴相公啊,可要仔細莫興祖的小命!本官捏死他,就和拍死個蒼蠅一樣!”
劉保在這裡大發雄威,但見劉氏臉上愁雲又重了一層,直有些瑟瑟發抖。雪豔娘則雙手抱胸,微微冷笑。莫清兒聽他說到最後一句,卻是忍不住說道:“你……你騙人,我弟弟才不在你這呢!”
劉保原本只是拿捏著莫興祖要挾這母女仨,沒料到,這事的真相竟然被莫清兒知道了。畢竟說假話心虛,被莫清兒一搶白,自個也是一楞,張口結舌,不知該說啥好。愣了片刻,劉保惱羞成怒,捏起拳頭,想要翻臉打人。
卻聽嚴鴻沉聲道:“劉奉鑾,劉保!您老且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