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安迷修不巧的打了個岔,大家議論的方向一下子轉到了召喚鎧甲的方式上,幸虧美真還是比較清醒的,她立刻打斷了眾人,把偏離的話頭拉回正軌。
東杉到底是老持沉重,他迅速回過神來,接著之前的話題繼續說道:
“目前會場附近的匪徒劫持了很多人質,主要分為三部分,一部分是騷亂剛開始時被裹挾進去的市民,一部分是在匪徒襲擊中倖存但多數受傷的執勤人員。
最後則是湊熱鬧把自己賠進去的媒體從業者,還有一個最特殊的,就是剛才的影片裡光著身子被綁的那個,根據劫匪的說法,那人就是我們要找的北凱。
目前劫匪已經開出了條件,他們要光影石,從這一點就可以證明他們必然是受影界指示的,我們現在該怎麼應對?”
東杉說完就閉上了嘴,把視線移向美真,卻發現她緊皺眉頭,雙手不停的握住又鬆開,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
緊接著東杉又把希望寄託在安迷修身上,視線也向安迷修移去。
然而安迷修也沒有想出好辦法,他在腦海中對比了所有的戰例,沒有一起是與眼前的情況相似的。
西釗也同樣陷入了沉思,他的手中握著手機,眼睛盯著地板不知道在想什麼。
所有人都不說話,氣氛再次沉寂了下來。
…………
市局指揮中心,所有人都忙的腳不沾地。
城市各處烽煙四起,原本安安靜靜的街區,下一秒就會湧出數量不定的匪徒,接著就是接不完的電話。
隔壁的一間辦公室裡,幾位領導剛剛趕到,就被拉到這個狹小的空間裡開會。
在會議開始之前,先由一個比較年輕的警員介紹情況,主要說的就是鋼琴大賽會場那邊的情況。
“……前面我們已經派出了人手進行支援,可城市裡的情況十分複雜,我們的人手有限,裝備也不富裕,派出的車隊被小股匪徒阻攔,無法按預定時間趕到現場。
目前我們只能利用技術手段獲得部分現場的情況,已知的是會場附近聚集了兩百人左右的匪徒,他們利用汽車和其他物品構築了圓環狀的工事,並不打算向外突圍。”
年輕警員一邊講,一邊用筆在白板上畫出大略圖,並在上面標註了各種細節。
謝總坐在首位,聽完彙報後他下意識用手捏了捏鼻根,大股匪徒依託工事與警方對抗,從警以來這種事聞所未聞,結果今天就遇上了。
沉吟片刻,謝總緩緩抬起頭,指著白板上的圓圈問道:“小余,我看你還在圈上還做了特殊標註,是什麼意思,匪徒手裡有人質?還是說人質裡有我們的人。”
“是的謝總,根據我們目前掌握的情況,匪徒劫持的人質中確實有我們在現場執勤的人,他們大多是與匪徒交戰,受傷後才被抓住的,這些只是少數……”
說著說著,小余突然閉上了嘴,表情複雜的低下頭。
“怎麼了?還有什麼特殊情況嗎?”謝總輕聲問道。
此時,旁邊戴著一督銜的領導開口解釋道:“是這樣的謝總,在襲擊開始後,我們在現場的執勤人員都恪盡職守,與匪徒做殊死搏鬥,大多數人都戰鬥到了生命的最後一刻,只有少數人受傷被抓。
那圈上的特殊標註,其實是他們的遺體,匪徒喪心病狂,在構築工事的時候,竟然用我方人員的遺體來填充工事,這簡直……簡直……”
眼看對方越說越激動,最後直接站了起來,謝總連忙抬手製止了他,那位領導也收住聲,忿忿地坐了回去。
房間裡暫時安靜了下來,白板旁邊的小余繼續介紹道:
“目前城市裡除了東區情況較好,其他三個區都遭受到匪徒的襲擾,這種情況從凌晨一直持續到現在。
根據最新訊息,我們轄區內的人手都派出去了,但匪徒的數量還在增加,騷亂的規模也在持續擴大,現在急需更多人手。”
聽到“東區”這兩個字,謝總不由得心中一動,今天的東區真是夠安生的,一股莫名的匪徒忽然出現,在城市各地打砸搶燒,可東區卻安穩如常,其中必有蹊蹺。
果然,謝總身旁的另一個領導立刻問道:“其他地方都亂成一鍋粥了,怎麼唯獨東區沒有發生異常情況啊?”
話音落下,謝總也把目光投向小余,其他幾位也紛紛看向他。
“幾位領導,情況是這樣的。”小余一邊說一邊開啟手裡的資料夾,從裡面掏出一張照片,用吸鐵石定在白板上。
“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