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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速;咬第二口,白豆蔻、胡椒、肉桂、甘姜,辛辣甘甜中,讓人想起了暗夜下的銷魂;咬第三口,青松,綠葉,晚香玉,餘香悠長中,讓人想起了相思的纏綿……一口又一口,竟是口口香不同,不過指長的糕點,吃完後很久,卻依舊覺得香氣盈袖,如美人在懷。

…………

整整一天,雲歌都呆在廚房。全副身心放在菜餚上。

最後經過五位評判和兩位隱評的評斷,九道菜式,雲歌三勝一平五負,雖然輸了,可雖敗猶榮。

雲歌在選料、調味、菜式整體編排上輸了,可她在菜餚上表現出來的創新和細巧心思,特別是她善於將詩賦、書畫、歌舞的意境化用到菜式中,從菜名到吃法都極具意趣,讓原本在君子眼中醃臢的廚房變得高雅起來,極大地博取了長安城內文人才子的讚譽,雲歌因此博得了“雅廚”的稱號。

因為雲歌只負責做菜,從不露面,惹得眾人紛紛猜測這個神秘雅廚的年齡長相,有人說是一個容貌俊美的少年,有人說肯定相貌醜陋,反正越傳越離譜,雲歌自己聽了都覺得好笑。

有人是真心欣賞雲歌所做的菜,有人只是附庸風雅,還有人只是為了出風頭,不管什麼原因,在眾人的追捧下,吃雅廚所做的菜成為了長安城內一條衡量你是否有錢、是否有才、是否有品味的象徵。

一時間,長安城內的達官貴人、才子淑女紛紛來預定雲歌的菜餚,可霍府的帖子卻一直沒有出現。

雲歌為了一點渺茫的希望,苦苦奮鬥。

劉病已案子的最後宣判日卻絲毫不因為她的祈求而遲來,依舊一日日地到了眼前。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許平君整個人瘦了一圈,眉眼間全是傷心疲憊。

因為雲歌和許平君同在七里香工作,雲歌又刻意親近,許平君恰好心中悲傷無助,少了幾分平日的銳利潑辣,多了幾分迷茫軟弱,兩人逐漸走進,雖還未到無話不說的地步,可也極是親近。

宣判之日,雲歌陪著許平君一同去聽劉病已的審判。兩人聽到“帶犯人上堂”,視線都立即凝到了一個方向。

不一會,就見劉病已被官差帶到了堂上。一身囚服的他難掩憔悴,可行走間傲看眾人的慵懶冷淡反倒越發強烈,唇邊掛著一個懶懶的笑,一副遊戲風塵,全然沒有將生死放在心上的樣子。

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雲歌忽然想起教她偷東西的侯老頭常唸叨的話,心中滿是傷感。

劉病已看到許平君時,面上帶了歉然。

許平君眼中全是哀求,劉病已卻只是抱歉地看了她一會,就轉開了視線。

劉病已看到雲歌和許平君交握的手,眼光在雲歌臉上頓了一瞬,露了驚訝詫異。

雲歌朝他擠了一個笑,劉病已眉微揚,唇微挑,也還了雲歌一個笑。

審判過程,所有證詞證據都是一面倒,劉病已一直含笑而聽,仿若審判的物件不是自己。

結果早在預料中,可當那個秋後問斬的判牌丟下時,雲歌仍舊是手足冰涼,但心中的一點決不放棄,絕不能讓陵哥哥死,支援著她越發站得筆直。

許平君身子幾晃,軟倒在雲歌身上,再難剋制地哭嚷出來,“人不是病已殺的,病已,你為什麼不說?兄弟義氣比命還重要嗎?你為什麼要護著那些地痞無賴?”

看到官差拿著刑杖,瞪過來,雲歌忙捂住了許平君的嘴。

劉病已感激地向雲歌微點了下頭,雲歌半拖半抱地把許平君弄出了府衙。

因為官府怕劉病已的兄弟鬧事,所以不許任何一人進入,一大群等在外面聽訊息的人看到雲歌和許平君出來,都立即圍了上來。

許平君一邊哭,一邊恨怨地罵著讓他們都滾開。

何小七人雖不大,卻十分機靈,立即吩咐大家都先離開。

這些人看到許平君的反應,已經猜到幾分結果,因心中有愧,都一聲不吭地離開。

何小七不敢說話,只用眼神問雲歌,雲歌朝何小七搖了搖頭,囑咐他送許平君回家,自己匆匆去找孟珏。

孟珏正和一個容貌清矍,氣度雍華、四十多歲的男子坐於七裡香飲茶,瞅到雲歌進來,彷彿沒有看見雲歌滿面的焦急,未等她開口,就笑說:“雲歌,等了你大半日,茶都喝了兩壺。快去撿你拿手的菜做來吃。今日碰到知己,一定要慶祝一下。”

雲歌呆了一下,和孟珏的目光相對時,立有所悟,忙壓下心內諸般感情,點頭應好,轉身進了內堂匆匆忙碌。

孟珏看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