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
“呼!”戚風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睜開眼時,看到一隻大的無邊的眼睛正在自己面前眨動著,他嚇一跳,退開幾步才發現原來那不過是錯覺,其實是陳清正跟他臉貼著臉,也不知是在看什麼。
“前輩,你這樣故弄玄虛做什麼?人嚇人,嚇死人的。”戚風咕噥著。
陳清盤腿坐在虛空當中,忽然就像是個陀螺一樣旋轉起來,起初戚風還以為他是在練什麼功法,後來才發現,陳清完全是在玩耍,好像孩子。
“呵呵。”陳清終於停止旋轉,呵呵笑道,“小子,我忽然發現,你越長越像一個人。”
“誰?”戚風幾次三番被這陳清戲弄,心情哪還好的了,於是沒好氣地問道。
“我。”陳清指著自己的鼻子鄭重其事地說道。
“您?”戚風道,“謝天謝地,你就別開玩笑了,我要修煉呢,現在麻煩一堆,要不然我找猴子來陪您玩耍?”
“切!”提到猴子,陳清便是心情大大的不爽,他抱著手臂,仰頭看天,一副不屑的樣子,後來發現戚風並未在意自己,也就無聊了,身形漸漸隱沒在空氣當中。
陳清走後,戚風才得以安心的修煉,他卻不知道,與營地相隔幾里之外的溪水邊,正有一場戰鬥一觸即發。
“小鳳,我把這些魚先送回去,笸筐滿了,他們也該急著要做飯了,回頭來接你啊。”李壯端著笸筐對仍舊在溪水裡捉魚的冉鳳喊道。
“嗯好的。”冉鳳一心只顧著抓魚,頭也沒抬的回答道。
“那個,你自己小心點。”李壯有些不放心的說道,“我走了啊。”
“羅嗦。”冉鳳皺了皺眉,她不過十四五歲,而那李壯已經四十多歲,兩下相差太多,加之李壯長得又粗壯憨厚,卻又經常的要來討好自己,本能的便是起了膩煩的心理,總是不給他好臉色看。
李壯尷尬的撓了撓腦袋,提著笸筐回去了,卻是沒想到自己這一走,居然走出個大麻煩來。
在百丈開外的稻田裡,兩個人正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麼。
“看,就剩那丫頭自己了。”
“那丫頭我認識,哼,之前兄弟幾個想拿她開葷,沒想到卻被六方門的人救了,今日也該她倒黴,就讓她先伺候咱們哥倆快活,再拿回去讓宗主處置,順便把少宗主的遺物取回,他老人家說不定心情大好,就賞賜咱們點啥寶貝呢。”
說話這兩個,一個高個,一個矮個。高個的身穿灰色麻衣,手裡按著一把長劍,一張臉孔長得比馬臉還長,要多醜就有多醜,他正是開陽宗的弟子張明。矮個那個,便是在天下武道會之前,樹林子裡被雷擊殺的一群開陽宗弟子當中的倖存者,此時一身的青布短衫,手裡拿著兩條短棍,面孔猙獰,眼神淫邪,叫做劉毅。
天下武道會上,開陽宗是灰頭土臉,鎩羽而歸,一群人簇擁著他們自認為了不得的少宗主前來比武,誰料到那亓艾陽是有命來無命歸,居然稀裡糊塗的死在了任峰手裡。回到開陽宗所在地開陽山上,那宗主亓元超是氣的大發雷霆,亓艾陽是他的獨生子,雖然平素兩父子因為其不雅嗜好沒少吵架,可畢竟打斷骨頭連著筋,兒子死了,做老子的最是悲痛不過,奈何仇人已死,他就算是有仇也沒處報,只好命令手下人,務必要把兒子遺物找回來。
當初亓艾陽的東西都是落入了任峰手裡,任峰被戚風殺死,這些寶貝自然也就易主,因此追來查去,這開陽宗的人便盯上戚風等人。開陽宗沒別的本事,暗地追蹤是相當厲害的,加上戚風一路上都與梓潼在享受溫存,雖然發現了那些不同尋常的尾巴,卻也沒太在意,料他們也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來。
這兩師兄弟商量完畢,便悄然向溪邊摸來。而那冉鳳正醉心於捕魚,對手裡的一雙銀色短劍更是喜歡的不得了,加之修煉時間很晚,可以說根本還未曾入門,因此也沒意識到危險已經臨近了。
嘩啦!
冉鳳一劍插起一條尺來長的魚,不由得咯咯笑起來:“今天運氣真是好,一寸多長的魚抓了幾十條,沒想到這小小的溪水裡居然還有尺多長的魚呢……”
“哈哈,妞,一尺多長的魚算什麼?哥哥這裡還有一尺多長的槍呢,你要不要來抓抓看!”冷不防,一道淫邪的聲音從身側傳來,嚇了冉鳳一條,她下意識的把魚丟回水裡,握緊雙劍看著岸邊站著的那一高一矮,相貌醜陋的兩個人,心便是砰砰急速跳動起來,這個時候便想起李壯的好來,奈何李壯已經回到營地。
“你們是誰?要做什麼?”冉鳳怒目而視,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