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繼衝的死屍就放在了漳水大營的帥帳前面,他身上只有一處傷痕,就在胸口,而且只有一寸多深。
但是他死的非常痛苦,臉皮下面是青黑的紫色,鮮血淤積,順著毛孔,甚至有暗紅色的物質滲出。如果切開屍體,就能發現他的血管肌肉,都已經部分溶解,死的時候,該是何等痛苦掙扎,想一下就毛骨悚然。
符三花重金弄來的毒藥,的確是見血封喉,異常厲害!
此時的葉華卻盼望著毒能更厲害幾倍才好,讓劉繼衝生生死死,死去活來,嘗夠了苦頭再死,不然現在的樣子,實在是便宜他了!
這一次的叛亂時間不長,前後加起來還不到一天的時間,可造成的傷害卻是無與倫比,整個漳水大營,三萬潞州兵完全都廢了。
首先劉繼衝為了逼迫將領跟著他走,把幾十人集中到了漳水河邊,威逼他們屈服。有骨頭軟的投降了,可也有骨頭硬的,讓劉繼衝殺了二十幾個,全都扔進了漳水,屍體都找不到了。
昔日狗一樣的東西,真正掌了權,得了勢,居然是如此可怕!
可是還沒等他真正控制全軍,葉華就率領著潘美等人殺了個回馬槍,亂戰之中,劉繼衝手下的人被殺了不少,還有投降過去的軟骨頭,也不能要了。
粗略算下來,折損的各級軍官,指揮使以上的,就超過了二百人。
被殺的,逃跑計程車兵多達一萬多,現在軍營只剩下一萬八千人,而且還缺少足夠的將領統帥,完全就是一盤散沙,士氣垮了,人心垮了……按照常理,必須重新打散,補充新血,然後一點點訓練恢復,才能夠使用。
昭義軍的情況,比起當年的天雄軍,還要糟糕無數倍。
弄不好,這一支人馬就要徹底從軍中除名了!
可眼下是什麼情況?
劉承鈞還虎視眈眈呢!摩尼教的頭子也沒有抓到,千里黃河大堤需要保護,沒人能行嗎?
靠葉華的五百驃騎衛,還是靠三百名符家的人?
這不是笑話一樣嗎?
“斬將奪旗我還成,這種事情,我就沒法子了。”符昭信很優雅地癱在椅子上,比葛優癱還要癱!
這貨算是琢磨清楚了,他把天子劍送給了葉華,又擊殺了劉繼衝,已經是超額完成任務,只等著回去升官受賞,再有其他的事情,都是你葉華的,對不起,我可幫不了你了!
“你給我滾起來!”
葉華飛起一腳,狠狠踢在了符昭信的大腿上,把符大少爺踢得滾了一圈,險些把腦袋都撞破了。
“姓葉的,你,你想謀殺老子啊?”符昭信不幹了,“奶奶的,這天底下敢打大舅哥的,你算是第一人,你信不信,我回頭說兩句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葉華聽得好笑,這位真是腦袋不太好使!
“你隨便說,看看令妹是聽我的,還是聽你的?”
“當然是……”符昭信的臉突然變得格外難看,像是被掐住了脖子,說不下去……奶奶的,怎麼沒想到這個茬兒啊!妃君莫屬:魔君,哪裡逃
自己的傻妹妹,和他根本不是一條心,信不信,要是她看到葉華揍自己,保證會搬個小板凳,喜滋滋看著,等打完了,給葉華送水扇扇子,回頭再向老爹告一狀,讓自己來個二進宮!
奶奶的,在符家,自己這個大少爺是最沒有地位的。
爹孃偏心女兒就不說了,大妹當了皇后,是一顆心都在聖人的身上,二妹也是皇貴妃,她有心幫自己,也不會說什麼的。
就剩下個老三,還是個女生外嚮的!
“我當初就不該幫她要故事,不該給你們牽線搭橋……我好後悔啊!”符昭信抱著腦袋,總算是領教了自作自受的真正內涵!
葉華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當年的你,雖然本事不咋樣,但好歹有點脾氣,還有點上進的心,怎麼?當了國舅,就真的成了鹹魚,不可救藥了?”
符昭信把腦袋一晃,怒道:“怎麼滴?不鹹魚,還是國舅嗎?你瞧瞧人家柴太傅,他什麼德行,你知道啊?”
“我知道,你不知道!”葉華氣得啐了符昭信一臉,“我可告訴你,人家柴太傅不是吳下阿蒙了,他一面學經營之道,一面在幽州投資,這次趙老將軍弄回了汗血馬,柴太傅捐了二十萬畝,作為草場之用,他可一個錢都沒要!”
“他不要錢?傻了啊?”符昭信怪叫道:“從來都是他佔朝廷的便宜,什麼時候大發善心,仗義疏財了?”
葉華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