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麼窩窩頭啊,來三隻竹鼠!”
葉華騎在馬背,他能明顯感到戰馬的惶恐不安。
從口袋裡仔細數出十錢,鄭重交給趙匡胤,“去吧,你要是分開買,還能省下一錢喝大碗茶!”
趙匡胤傻傻接過錢,還真聽話,扭頭去街,準備買回來,卻發現手裡還提著滾滾,隨口道:“這玩意給你!”
葉華探手,將滾滾接過來,按在了馬背。
在這一瞬間,戰馬渾身像觸電一般顫抖,鬃『毛』都乍起來了,發出一聲哀鳴!
滾滾很懵,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小傢伙只是像坐在樹杈一樣,把兩條小短腿分開,穩穩騎在馬背,瞬間樂了!
葉華一手攏住小傢伙,一手抖著韁繩,戰慄恐懼的馬兒終於邁開了艱難的步伐,馱著兩個魔鬼,在花園裡轉了三圈。
等三圈下來,馬背的『毛』都溼了。
葉華生怕把戰馬嚇壞了,趕快從面跳下來,滾滾還不答應呢!以前只騎過搖搖馬,這一次騎的是真馬,感覺太棒了,再來三圈啊!
小傢伙興奮地發出嚶嚶的聲音,聽在戰馬的耳朵裡,跟催命符差不多了。四腿『亂』顫,簡直要『尿』了……
葉華趕快揪著滾滾,帶出了後花園,迎面正好看到葉忠,吩咐道:“你快點去打掃一處馬棚出來,要乾淨寬敞,再請幾位獸醫來,讓他們照顧一些日子,這匹神駿可千萬不能出事。”
葉忠跑去安排,葉華瞧了瞧手裡的滾滾,默默準備了雙倍的盆盆『奶』,竹鼠不知道什麼時候吃,先喝點『奶』,也算是犒勞功臣了。
滾滾美滋滋喝著,全然不知道立了多大的功勞,要是知道了,保證要一百,不,是一萬盆啊!
葉華收下了第一份禮物,婚禮的籌辦拉開了序幕。
轉過天,符昭願和符昭壽倆人來了,而且隨同他們來的還有五百家丁……葉府雖然寬大,但也沒有誇張到這個地步,這麼多人往哪放啊?
“這個妹夫不用管了,讓他們一半住王府,一半住原來的大相國寺。”符昭願笑嘻嘻道:“妹夫……我這麼叫你沒關係吧?”
這小子跟葉華的接觸不多,對“冠軍侯”這三個字,還是怕怕的,不敢隨便無禮。
葉華笑了,“你們是金定的哥哥,當然是一家人。”
“對,是一家人!”符昭願咧著大嘴笑了起來,挨著他的符昭壽捅了捅二哥,別光顧著高興,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說呢!
符昭願這才收起來笑容。
“妹夫啊,去年的時候,我們被關在鄴城的監牢,這事你知道吧?”
葉華道:“我不是還去看過嗎!怎麼,你們受了委屈?”
“這倒沒有!”符昭願道:“我們在裡面是好吃好喝,年前的時候,是趙普把我們從牢裡接出來的,什麼事情都沒有。”
葉華皺眉,“那不是挺好嗎!”
符昭願咬著牙道:“妹夫啊,我說了,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了!”他五官挪移,十分猙獰,葉華略微沉『吟』一下,才如夢方醒!
這倆小子當初是拿著田莊抵押借款,然後把田莊給賣了。
雖然沒有落下罪過,但是卻被貼了敗家子的標籤。
從大牢裡出來,符家的田產不用他們管了,財權也給收回了,在河東的投資讓符三轉給了他們倆的夫人……換句話說,符昭願和符昭壽成了孤家寡人,事業沒了,錢沒了,連昔日圍著他轉的那些狐朋狗友也沒了!
甚至兩個媳『婦』也跟符三學,天天打理生意,懶得管他們。
這倆兄弟算想出去喝花酒,口袋裡都沒了錢。
堂堂倆國舅,情何以堪啊!
他們閒得想撓牆,終於等到妹妹的婚事,葉家也沒什麼人,他們主動請纓,第一個跑來幫忙。
與其說是雪送炭,不如說是找點事情,順便看看,能不能撈點油水,補一補乾癟的荷包。
“原來是這樣啊!”
葉華還挺認真思索了一下,“兩位兄長,以你們的身份,尋常的生意也沒有滋味。我這裡倒是有一條路子,你們要是不怕辛苦,給你們了。”
“什麼路子?”符昭願好道。
“是這樣的,北方算是暫時安定了,陛下有意把重心調整到南方,江南的好東西可不少,絲綢啊,茶葉啊,我們把原的鹽鐵賣過去,從江南進口這些東西,再轉手賣給草原和西域,裡面的利潤可是不小!”
“能有多少?”符昭壽探身,流著口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