睹的,只是,這一切又能怪誰?!
容母此時的樣子像極了吸血鬼,嘴上緊緊咬著半隻耳朵,唇上一片殷紅的血跡。
只見她抬起手,以手背抹了把嘴,然後嫌惡的吐掉嘴上的半隻耳朵,望著蕭明暉哈哈大笑起來,嘴裡不住的唸叨:“月兒,母親給你報仇了,母親給你報仇了!”
雲歡一陣心酸,伸手點了她的睡穴,對書兒畫兒道:“帶乾孃去太子府,讓她好好睡一覺,見不到便不會那麼傷心了。”
“是,小姐。”畫兒書兒趕忙接過容母,帶著她往太子府而去。
容時等容母被帶走,挽了挽袖子,又要上去揍蕭明暉,雲歡連忙阻道:“容大哥,你們看不出來嗎?他就是來求解脫的,就這樣打死他……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眾人怔怔的望向雲歡,又仔細的瞅瞅蕭明暉,容辰點頭道:“歡兒妹妹說得對,他就是來求死的!他想要解脫,咱們偏要讓他活著!來人,把他給我送回他該呆的地方去!”
兩名隨從應著,反拖著蕭明暉往蒙北正街而去。
蕭明暉絕望的雙眼一直停留在雲歡臉上,直到看不見。
他做了十日的皇帝,卻換來生母死在自己手上的殘酷事實以及一生的磨難,不能不說是上天對他最大的懲罰!
容月的棺槨被抬往城北的後山,雲歡沒有跟去,她不想看著她與自己天人永隔。只聽自己的男人回來說起,墳墓是面向李府而埋的,以便她能守望著李放……
容月的事告一段落,罷了三日的朝堂也恢復了往日的生氣。
這日,蕭夜離將雲歡乃是西趙公主的事,以及勝文皇帝主動提出自降為王,將西趙併入北蕭國的事提上議案。
蕭皇雖是早有思想準備,但在確定後依然對雲歡的公主身份表示了感嘆。大臣在震驚於雲歡高貴的身份之外,更是對趙天策有這樣的覺悟以及態度大加讚賞。
這樣一來,南陳國若想對北蕭國發起戰爭,便要仔細商榷商榷了!
罷了朝,蕭皇留下蕭夜離。二人說到雲歡的公主身份,突然想起了蒙京城的另一位公主——靜怡。
蕭明暉沒有放過容月,斷然不可能放過靜怡公主的!
遂派人往公公主府一瞧,府內臭氣熏天,百十餘名下人全數被斬殺,到處血跡斑斑,殘肢斷臂,堪比修羅地獄。
派去一小隊禁軍尋了幾遍,卻怎麼也找不到靜怡公主的人或者是屍首。
雲歡得了訊息,讓畫兒書兒準備了馬車想要前去瞅瞅。楚洵知道後,追著雲歡也想要跟去看看。
到底是兄妹一場,雲歡沒有不讓他去的道理,便讓他上了馬車。
進了公主府,幾人還不到大廳,便敏感的聞到空氣中的臭味。
禁軍頭領見了雲歡,忙將搜尋的情況粗略的說了一遍。
雲歡蹙眉問道:“難不成靜怡事前知道情況逃走了?帶我們去瞧瞧那些屍體。”
取了絹帕矇住口鼻,雲歡幾人跟著禁軍頭領前往後院一處擺滿腐爛的屍體與殘肢斷臂的地方。
雲歡指著滿地的屍體問道:“可有仔細瞧過這裡面是否有靜怡公主?”
禁軍頭領回道:“稟太子妃,咱們來的人都是認識靜怡公主的,已經確定,這裡面沒有靜怡公主。”
雲歡點頭,對一眾禁軍道:“回頭將這些屍體燒了,千萬別引發了瘟疫等不可抗疾病,你們自己也要多注意自身安全,若是搬弄屍體時不小心被碰傷,請一定要到太子府來找我。”
雲歡平易近人、毫無架子,深深讓眾禁軍折服,恭敬的回道:“是,太子妃!”
交代安排還一切,雲歡正準備離去,突然瞥見遠處一汪碧藍的人工湖,隨口問道:“那湖中可有找過?”
禁軍頭領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忙回道:“並太子妃,屬下等只找了院中的所有房間跟岸上,湖中不曾尋過,屬下等這便去瞧瞧。”
雲歡嗯了一聲,淡淡道:“那就去看看吧。”
欣悼事主邊。說著,跟著禁軍往那人工湖走去。
禁軍圍著人工湖找了一圈,忽然對面有人指著湖中一處被幾片蓮葉掩映的地方喊道:“那裡好像是人的頭髮!”
眾人當即又趕到對面。
只見那片地兒上空,無數蚊蠅飛舞,那飄忽在水上一片黑色,的越看越像是人的長髮。
三名會水的禁軍褪掉身上盔甲跳了下去,果然拉上來一具屍體。剛剛在水裡還不覺得臭,這被拖上來後,那屍臭頓時噁心撲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