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每到月末,上官流蕊就會外出,一走多則三天,少則兩日,風雨無阻,這次也不例外。
“難怪海上漆黑無光,原來又到了月末。”
嘴角帶著一絲苦澀,石飛羽微微搖頭,目光深邃而悠遠的望著海面,陷入沉默。
不知不覺,又想起了紫雲峰上的一幕。
正當他將要輕聲長嘆之際,海面上突然有著十幾股強橫氣息出現。
這些氣息強弱不一,最強的竟是達到了輪迴鏡中期,而且目標明確,直指金貝島。
紡兒修為較弱,僅達到分神境中期,自然無法察覺這些氣息。
而石飛羽則立即站起身來,神色凝重的道:“有人來了,快回屋去。”
“是不是師尊回來了?”
顯然並不知道危險逐步靠近的她,聽到石飛羽所言,純真的眼神內立即露出一絲喜悅。
不料話音未落,海面上的十幾股強橫氣息,已然出現在了近前。
抬眼望去,在那百米之外,竟有著十幾名身著青袍之人快速趕來,前面負責帶路的,正是傍晚被他打走的那兩個傢伙。
看到這兩個人,石飛羽的目光便陡然一寒,心知麻煩終是早上門來。
“佟師兄,就是這個傢伙打傷了我們。”
尚未來到近前,那兩人已然用手指著石飛羽,咬牙怒喝。
而為首的一名三十左右的青年,則臉色微沉,點了點頭。
說話間,幾人已然來到近前,那兩位傍晚前來找事的青年,則冷冷一笑:“小子,算你有種,不過今天佟師兄親自駕臨,你的死期也會將至。”
並未理會這兩個不知死活的青年,石飛羽目光緩緩從眾人身上掃過,心中頓感驚訝。
這些人的修為,除了傍晚來過的那兩個之外,剩下的最弱都是達到了輪迴鏡初期,最強的當屬他們口中的佟師兄,大概在輪迴鏡中期巔峰左右。
帶著如此陣容前來尋仇,還真是看得起自己。
“怎麼回事,你不是說流雲島的人麼?”
姓佟的三十歲左右青年,顯然沒有將石飛羽放在眼裡,發現島上只有他與紡兒兩個人,便沉著臉問道。
那兩位帶人前來尋仇的青年見此,則神色略有尷尬的將頭低了下去。
看樣子能夠搬來這麼多援兵,二人顯然是在撒謊。
有一點倒是讓石飛羽心中疑惑,那便是為何這些人 聽聞流雲島之人在此,會如此大動干戈,難道他們與流雲島弟子有仇?
但此刻顯然容不得他去多想,不等石飛羽開口,姓佟的青年就以衝著二人冷冷一哼:“回去再跟你們算賬。”
冷哼聲落下,只見其身形飄然從半空降臨,旋即用陰翳的目光審視著石飛羽,問道:“白天是你打傷了我兩位師弟?”
“他們自己欠抽。”
面對詢問,石飛羽也是語氣冷漠的答道。
這般回答,則讓佟師兄臉色猛的陰沉無比,旋即點頭怒笑道:“承認就好,小子,念在你有傷在身,今日只需跪下向我兩位師弟磕頭認錯,我便饒你一命,否則……”
“否則就要動手對麼?”
這種事情石飛羽見得多了,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好怕的。
別看對方十幾名輪迴鏡,但是真的動起手來,他也未必會輸,唯一擔心的是如何讓紡兒免受傷害。
“如此說來,是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佟師兄顯然也看出了他沒有道歉的意思,不由得冷冷而笑。
而石飛羽則搖了搖頭:“沒有。”
對方根本就是前來找場子的,哪有什麼商量的餘地,更何況讓男兒一世跪天跪地跪父母,那兩個傢伙又算什麼東西?
“這可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別人。”
眼見他態度堅決,佟師兄當即雙目圓睜,寒光迸現,一拳向他面門狂轟而至。
望著那砸向自己,蘊含雄渾源力的鐵拳,石飛羽也是怒從心起,陡然一拳迎了上去。
轟!
當二人拳頭猛烈相撞的霎那,腳下沙灘都是掀起百米狂潮,站在對面的十幾個人,更是被一股可怕源力震飛,身形狼狽之極。
與他硬憾的佟師兄,也是腳下急退,面帶駭然之色的盯著石飛羽,心中大吃一驚。
原以為對方只是一個受傷之人,自己隨意一拳便可將其放倒。
但真正交手之後,佟師兄卻是發現,這個身有重傷的青年,修為竟不在自己之下。